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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
姜溏的眼眶慢慢濕了,盈滿了水汽,他輕顫著,被迫感受來自簡元白唇齒的過分親吻。
牆上的投影幕布放著一幀幀的影響,它似乎在講一個故事,耐心蟄伏的狩獵者逐獵一頭柔弱幼鹿的故事。
狩獵者和幼鹿在博弈,它們比著彼此的耐心,狩獵者害怕徒然逼近會讓驚慌的幼鹿逃跑,幼鹿擔心貿然逃跑會暴露自己的後背。
終於,狩獵者動了,他一動,引起了幼鹿的警覺。
逃跑的幼鹿不慎跌倒,狩獵者持槍靠近,徒手抓住了無助蹬在地上的幼鹿後腿,這場博弈,似乎狩獵者更勝一籌,他快要贏了。
他一寸寸的打量著幼鹿單薄的身體,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似乎太瘦了,不夠他吃。
無奈,狩獵者只能暫時將幼鹿圈養起來,他想給幼鹿餵食,可幼鹿並不領情,狩獵者只能用手指沾去粘膩的蜂蜜,強硬的捅進幼鹿的嘴裡。
一根手指餵得太慢,迫切的狩獵者餵進了第二根,第三根,挖了大把的蜂蜜給幼鹿吃,可幼鹿被他的動作惹惱,堪堪要咬人。
被急得滿頭大汗的狩獵者惱怒,乾脆以槍代替,用作餵食。
發燙的木倉管堅硬如鐵,並不擔心幼鹿貪吃咬人的嘴,飢腸轆轆的狩獵者發狠的一下又一下餵著幼鹿。
期待著幼鹿長成,能餵飽他的那一天。
簡元白悶哼一聲,聲音沙啞撩人:「看,它都吃下去了。」
他鉗住姜溏的下顎,逼著心軟的姜溏和他一起看這一幕的電影,姜溏幾欲垂淚,憐惜那可憐的幼鹿,「別,別這樣...」
姜溏最是心軟,聲音都帶著哭腔,哽咽又破碎,「它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簡元白俯身吻他,似哄似蠱惑:「可以的,乖寶,舌頭伸出來。」
姜溏想用乖順來換取他的心軟,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截軟舌,還未被冰涼的空氣侵襲,便被簡元白含進嘴裡,輕咬吮吸,極盡纏綿。
「好乖,」簡元白一下一下親著他,一聲聲的哄:「寶貝好乖,讓老公親親。」
姜溏的乖順沒有引來心軟,反而激起了更瘋狂的掠奪,他雙眼迷離,虛虛找不到落點,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劃下。
他的羞赧,他的淚,畫出了一張艷麗漂亮的潮紅的臉,讓簡元白欲罷不能,難以饜足。
窗邊的枝椏顫抖搖晃,露珠滴落葉面又緩緩滑落,月隱進雲里,破碎的哭腔在風裡低泣。
第69章 被滅滿門的小可憐(終)
這是一場一票難求的畫展,許多人強迫腦袋都買不到一張票,只因為這場畫展是藝術界崛起的最璀璨的畫家,簡元白的個人畫展。
在姜溏報了仇後,兩個拒絕了天師協會的邀請,就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在大學念書,原本簡元白是隨便報的美術專業,能進學校念書也是因為他用了鬼遮眼。
沒想到學下來,倒真的對畫畫有了幾分興趣,畢業以後順理成章成為了一名畫家。
簡元白有著讓眾人驚嘆的天賦,讓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僅僅從大學時才開始接觸美術,短短數年,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很難不用天才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以一副星雲夜景畫被人們熟知的簡元白有個眾所周知的怪習慣,他什麼都畫,就是不畫人物。
不管出再高的價格,都不能說動簡元白畫任何一個人,據說有個人甚至出價到九千萬,承諾無論畫得怎麼樣都買單,也沒能如願。
人的心理總是擁有旺盛的好奇心,在簡元白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下,他們已經在猜測簡元白其實患有臉盲畫不了人物,或是畫人太醜,上不得台面。
但這些種種揣測,不妨礙他們對簡元白的畫的狂熱追捧。
作為辦畫展的人,簡元白在現場表現得卻興致缺缺,也不怎麼出面迎客,一個人端著酒杯在二樓看著手機。
好在大多數人都不在意,認為藝術家有些清高也是正常的。
「簡哥,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
簡元白的助理焦急忙慌的找到他,道:「有個大客戶想要買你早期的作品,你看你有保存嗎?」
「我已經談好了一個價格,就看你這裡有沒有留了。」
助理是簡元白專門招的,跟了他很多年,就負責賣畫的各種事宜,人品信得過,價格也由助理跟人談,他並不多問,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單純的懶而已。
簡元白:「有留著,都放在家裡,畫展結束以後你跟我去取一趟吧。」
助理一愣:「你是說我跟你去你家嗎?」
「嗯,」簡元白隨口應道,看出助理的震驚,又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方便?」
「沒有沒有沒有。」
助理認識簡元白這麼久,從來沒去過簡元白家裡,他一直以為簡元白是那種很能區分工作和生活的人,不喜歡別人貿然去自己家,所以哪怕好奇,也從來沒提過。
懷揣著心裡莫名的幾分激動,助理跟著簡元白一起去了他家裡。
到了地方,入眼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小別墅,花園裡的花被照料得很好,還有一個鞦韆在其中。
原來看上去冷冰冰的簡哥,家裡居然是這麼溫馨,還種花。
助理心裡暗自吐槽著,跟著簡元白的身後踏進了別墅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