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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鵬義辯駁道:「我根本也沒有做什麼,都是小打小鬧。」
簡元白:「看來你道歉的態度也不誠懇,是因為家裡還能勉強撐住嗎。」
他手中的筆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如同死神拉響的亡命鐘聲,聲聲敲在符鵬義心上,「三天內,符家一定會破產,背上債務。」
「我說的。」
符鵬義看著簡元白,知道他能做得出來,「不,你不能,衛枕戈那個賤,那個人根本就不配進,」
看著簡元白越來越冷的神色,衛恩連忙給符鵬義使眼色,將他推了出去。
衛恩笑了笑,他是狐狸眼,笑起來有種似有似無的勾人,「簡總,不要生氣,我這裡有個禮物送給簡總。」
他將帶來的精緻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串種水極品的翡翠手串,手串中間雕刻著惟妙惟肖的貔貅,兩邊的珠子也全是顆顆飽滿的翡翠,這麼一串手串,沒有幾千萬拿不下來。
「一點小心意。」
「這是我從毛料里開出來的,聽說簡總的第一桶金就是賭石而來,所以一開出了這麼好的翡翠,就請了最好的師傅雕刻打磨。」
衛恩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簡元白,「還希望簡總不要嫌棄。」
走近了,他才看見簡元白的大衣袖子下的手腕上,已經帶著一條手串了,除了中間那塊玉,兩邊都是用普通珠子串起來的,絲毫比不得他手裡這個。
更別提,那稱得上暴殄天物的雕琢手法了,簡直就是浪費這麼好的玉。
所以衛恩看見了,也不慌,反而伸手想替簡元白把手上的手串摘下來,「簡總,您手上這個手串,是找的哪個不懂事的玉雕師給您做的,一點也配不上您的身份。」
他的手指剛碰到簡元白的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打開了。
簡元白眉頭緊蹙,有些厭惡的看著他,「我老婆雕的,把你的髒手拿開。」
「你不用跟我道歉,衛家,我不會放過的。」
衛恩一愣,老婆?他分明感覺到簡元白和他是同類,甚至感覺簡元白對衛枕戈那麼好,就是因為喜歡男人。
衛枕戈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所以才會湊上來,結果現在,簡元白說老婆?
「簡總年紀輕輕就結婚了?那豈不是多少好女人都要傷心了。」衛恩像是沒有聽見簡元白後一句話,試探道。
簡元白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些心虛,但面對衛恩卻說得理所應當:「我老婆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你不要在這裡煩我,看見你心情都不好。」
這句話顯然不是一個請求或是詢問意見,簡元白直接打電話叫起了安保。
衛恩臉色有些掛不住,要是被安保請出去了,就丟臉丟大了,他連忙放下了一張名片,「下個月我自己創辦的一個小珠寶公司要開一場拍賣會,簡總有興趣的話,可以帶著夫人一起來看看。」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也不管一直在門口等著的焦急的符鵬義,他本就是借著替符鵬義道歉這件事來找簡元白,又不是存心要管符家死活。
衛家自己都焦頭爛額,怎麼可能還有閒心管身邊的一條狗,哪怕是只好狗。
這一次來,一是為了送禮拉近距離,二是為了立住自己獨立開公司的形象,讓簡元白高看他一眼,衛恩是黑著臉走出鎮戈集團。
因為在他下了電梯後,一個安保人員追上他,遞給他了一張名片,赫然就是他放在簡元白辦公桌上的,同時還安保還熟練的掏出了一個喇叭,大聲的複述了簡元白的話,
「既然知道是小珠寶公司,就別到處送名片丟人現眼了。」
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衛恩幾乎要將那張名片捏爛在手裡,臉色比鍋底還黑,大步離開了鎮戈集團。
安保將喇叭別會身後,重新回到崗位,不忘跟同伴說道:「你還別說,公司發下來的這個喇叭還真挺好用的,特別適合我們。」
「就是,自從鎮戈上市以後,什麼人都要來找簡總,有些人不用喇叭讓他們丟臉,真能賴著不走。」
「但是聽說有個經理被發了一百個喇叭,說是要讓他去哪裡用這一百個喇叭幹什麼事情呢。」
趕走衛恩的安保一聽,驚了,「一百個喇叭?一百個喇叭下來,丟臉的就是經理了吧。」
「可不是嘛,好像是經理誇下海口說他特別能說,這幾天正發愁呢。」
簡元白看了一眼名片就讓安保拿去交給衛恩了,他很不喜歡衛枕戈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給他一種心機很深的感覺。
但名片也讓簡元白想起了一些事情,劇情里,衛恩也是有一些賭石天賦的,似乎還和衛枕戈發生過摩擦,被衛枕戈狠狠下了臉。
想到這,他頓時掏出手機,給衛枕戈發了一條消息,「你買毛料的錢夠不夠啊,要不然我再給你打點。」
衛枕戈已經放了寒假了,前段時間跟他說自己對賭石有點興趣,想去毛料交易市場看看,知道他有金手指的簡元白自然不會攔著。
所以這段時間,兩個人一個上班,一個在賭石的地方打轉。
那頭,衛枕戈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拿出來就看到了簡元白的消息,眼神中不自覺帶了點笑意,回道:「夠的,好好上班。」
盯著結尾的好好上班四個字,似乎顯得有些冷漠和督促,衛枕戈想了想,找到一個表情包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