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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酌靠近了一點垂頭喪氣的簡元白,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卻笑吟吟道:「師尊你說是吧?」
他心裡其實已經不生氣了,但是簡元白那段時間拿兩個身份將自己耍得團團轉,牧景酌也想了個辦法「回報」回去。
牧景酌不會修煉體決,但是用別的方法偽裝成煉體決的效果,或許是可行的。
心裡打著壞主意,牧景酌關門關得毫不猶豫,待到明日簡元白再來,他就坦然自己並不生氣了,不過煉體決必然要修。
一進一退,嚇嚇師尊大人。
簡元白還沒說話,就看見他關上了門。
門外的高大男人用手背碰了碰唇,深深的嘆了口氣,望夫石一樣看了一會兒,轉頭去琢磨自己的事情了。
小勺兒說師徒二人在一起只會引人非議,那他就要讓天下都不得不祝福他們。
望雲宗宗主簡元白放出百年未見的天品功法供修士修煉一事在震驚了整個阿斯里迦帝國,拿到這本功法的條件也很簡單,簡單中又帶著幾分讓人匪夷所思的離譜。
兩個條件,一是正常的簽訂答應參戰的契約,第二條就讓所有人掀起了濃濃的好奇心和那顆八卦心。
第二個條件就是,在領取功法之時,用留影水晶記錄一句當場說出的祝福,「望雲宗宗主簡元白和其弟子牧景酌,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並且在兩個人一同出現時,也得送上祝福。
阿斯里迦帝國的修士,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震驚望雲宗宗主和徒弟竟然是一對,還是應該震驚這條奇怪的條件,但這兩個在天品功法面前,都顯得有些不夠看。
既上一次望雲宗宗主帶著牧景酌挑上問仙宗以後,這對師徒再次成為了茶肆酒館裡備受討論的風雲人物。
雖然煉體決修煉以後會格外壯實,渾身肌肉暴起,但在它天品的等階下,這點缺點只能稱之為瑕不掩瑜,無數人都會選擇這本天品功法。
一時間無望峰山腳下,絡繹不絕的全都是來領取功法的人。
由望雲宗暫時開設的攤子面前,排著龍蛇一般的長隊,一聲聲佳偶天成,天作之合不絕於耳,大部分修士還會臨場發揮,多說上那麼幾句,什麼天生一對啊,珠聯璧合啊,天造地設啊,負責發放功法的幾位長老這輩子第一次聽這麼多的祝福話。
過了幾天,簡元白才再來找牧景酌,這一次他敲門,牧景酌直接走了出來。
漂亮的臉上看上去有些氣鼓鼓的,牧景酌想問為什麼好幾天都不來找他了,又因為是自己說的潛心修煉不要打擾,有些不好開口。
他本想讓簡元白告訴他理由,但是簡元白說不能說,牧景酌猜到了七七八八,心裡第一反應就是簡元白會離開嗎。
可簡元白說不會,說他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
那日晚上,牧景酌其實心裡已經不生氣了,只想冷兩天,讓簡元白記住以後不能再瞞著他,結果自那天起,簡元白人就不見了。
此時看著人,牧景酌氣鼓鼓的,心裡又擔心再關門人又不見了,只能憋著氣像河豚似的站在他面前。
簡元白試探著開口道:「我看你也在房間裡憋了好些天了,不如我們下山去轉轉?」
「修煉也不好操之過急,有張有弛才是最佳。」
牧景酌有心在今天表明自己沒有生氣了,便點了點頭,「走吧。」
兩個人沒有選擇下山快的方式,而是自己走下山,這段時間宗門上下都在嚴加修煉,簡元白放出去的天品功法沒有引起宗門內弟子的不滿,他們在宗門之中學的功法本就是在其他宗門比不了的,在此前沒有天品功法時,他們修的便是上品。
再則簡元白給出的說法也是在落水海域偶然所得,更不會有什麼不滿。
只不過因為要潛心修煉的緣故,走了些腳程了,也不見宗門內有一個人。
直到走到了半山腰,終於瞧見了一個正要上山的弟子,那名弟子穿著白色的宗門內統一的長袍,在看到簡元白和牧景酌時,不停的打量著兩人。
簡元白他們在下山的山路上,那名弟子則在距離較遠的上升踏板之上。
上升踏板以陣法為基以靈石作為運行的動力,速度很快,就和簡元白他們擦身而過。
直到過去了,牧景酌才說出自己的疑惑,「他怎麼一直盯著我們?」
簡元白:「可能是見到有我在?畢竟我也是望雲宗宗主。」
牧景酌:「望雲宗的規矩不算嚴格,他在另一處,就算看見你也不用來和你問好才是,可看他剛剛的神情,分明是緊張遲疑。」
沒等牧景酌想明白,誰知那名弟子竟然御劍從踏板上跑了下來,追到了兩人面前。
弟子是年輕弟子,看到目露疑惑看著他的兩個人,緊張得有些結巴,「祝,祝,祝宗主和牧師兄永結同心。」
說完就又踩著飛劍,急急忙忙的走了,像是他過來,就是專門來說這一句話一樣。
牧景酌頓時面紅耳赤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壞了,他在落水海域裡面,親簡元白那一下一定是被晏長老和熊長老傳出去了。
簡元白沒忍住伸手碰了碰他紅撲撲的臉,「怎麼臉紅得這麼快。」
牧景酌被他的動作驚醒,連忙拉著人,飛快的逃離了這裡。
一到了山腳下的城池裡,剛走出兩步,一位素未蒙面的修士突然湊上來,「是簡宗主和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