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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酌本不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但在雲頂山脈的時候,簡元白跟他解釋過。
很簡單的解釋,被男人很認真的說出來,他說老婆就是相伴一生的人。
在水下還好,到了岸上,牧景酌再一次聽到簡元白這樣叫自己,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坐著,簡元白就坐在他的身旁,眼巴巴的看著他,自然能看清小勺兒霎時間紅起來的眼眶。
簡元白頓時更慌了,伸手抓住了牧景酌的手,「老婆,你,你別哭啊。」
牧景酌吸了吸鼻子,紅潤潤的眼眶看起來帶著幾分可憐,就這麼扭頭看他,「你真的有把我當你老婆嗎?」
簡元白脫口而出:「你就是我老婆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是我老婆。」
牧景酌:「什麼都瞞著我,什麼都騙我,一個人分飾兩角把我騙的團團轉,這就是你對待老婆的方式?」
他說著質問的話,眼眶卻紅透了,「你還騙我兩個身份之間有深仇,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夾在中間,每天都在想怎麼替你們解開這個心結。」
牧景酌猛然冷笑一聲:「結果,我擔心的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還是我未婚妻的表哥。」
簡元白焦急又心虛,下意識就又想否認,「不是,慎芷嵐她認錯了。」
牧景酌沒說話,頂著濕漉漉紅潤潤的一雙眼睛盯著他,睫毛一眨,豆大的淚就落了下來。
簡元白心好似揪了起來,張了張口沒能說出話來。
又輕嘆了一聲,才有些無措道:「她沒認錯。」
牧景酌哽咽了:「你看,你剛剛又想騙我。」
「我……」簡元白張口卻詞窮,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明這一切。
他知道所有,但至始至終小勺兒確實是被蒙在鼓裡的那一個人。
牧景酌掰著手指跟他數:「用兩個身份將我玩得團團轉的是你,明明是我未婚妻的表哥卻隱瞞身份接近我的是你。」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用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來騙我?」
簡元白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任務一事說出來就離奇,更何況,他並不想讓牧景酌知道他的一生不過是一段寫出來的劇情。
再者,他明明可以讓一個身份抽身不再出現,卻還是選擇了用兩個身份變著花樣的瞞著牧景酌,說來,簡元白也不是沒有問題。
見他不說,牧景酌又開始掰手指:「騙我什麼大道無名的功法結果其實是合歡術。」
簡元白沒忍住打斷道:「這功法是我改過的不再需要和人交合。」
「閉嘴。」牧景酌耳根有些紅,板著臉說道:「你就說這是不是你做的事。」
簡元白點了點頭,有些頹然。
牧景酌突然開口道:「為什麼不直接給我修煉煉體訣,而是換一本功法給我?」
簡元白此時不敢再隱瞞,老老實實的說了:「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你,想要老婆軟軟的。」
他有些慌忙的解釋道:「就算你修煉了煉體訣我還是喜歡。」
然後又誠懇道:「但還是喜歡軟一點的老婆。」
說慫吧,他又勇敢,又誠懇。
牧景酌想到了當時給他功法時,簡元白幾經猶豫,還是將煉體訣拿了出來。
和合歡術一起兩本功法擺在自己面前讓自己選擇,心裡是相信簡元白的話的。
但是……
牧景酌沉著臉,朝著簡元白伸出手:「煉體訣給我,我要重新開始修煉煉體訣。」
什麼?!
簡元白驚得瞪大了眼睛,「可是如果你再重新開始修煉煉體訣,就又要打散身上的修為重新開始了。」
牧景酌不置可否:「有過一次從頭開始的經驗了,這次不就更輕車熟路?」
「可是……」簡元白想說什麼,對上牧景酌面無表情的臉,在心裡沉重的嘆了口氣,把煉體訣拿了出來。
依依不捨地將破破爛爛的古籍遞到了牧景酌的手上,眼巴巴的看著牧景酌,「老婆,給你你就原諒我了嗎?」
牧景酌一把拿過煉體訣,沉著臉道:「沒有。」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簡元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你....」
牧景酌猶豫,卻還是道:「你說喜歡我,是因為你喜歡我,還是你不得不喜歡我?」
就像那些,簡元白要求他不得不說的話。
簡元白聽得茫然,喜歡哪有什麼不得不的,「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你能夠做我老婆。」
「老婆,你別生氣了。」
牧景酌問道:「這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簡元白大聲反駁道:「什麼多少人,我只和你說過。」
他有些氣悶:「老婆我才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我的處男之身都還給老婆留著的!」
牧景酌:......
他被這震聲的一句處男之身震得忘了下面要說什麼,和又小心翼翼又詭異的帶著幾分被污衊了義憤填膺的簡元白對視了一眼,無奈嘆氣:
「帶我回望雲宗。」
簡元白沒有辦法,只能帶著牧景酌回瞭望雲宗,剛到主峰,牧景酌就去了偏殿。
對著簡元白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潛心修煉煉體訣,你去處理落水海域導致的一系列事情吧。」
「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擾我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