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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過程中弄丟的信件不勝枚舉。
不過聽小童說這位晏長老送的信,每每都沒有落空的,想來也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在身上。
晏長老上下打量他一眼,「送到牧家?你是宗主,新收的那個小徒弟?」
牧景酌剛剛來到望雲宗不過兩天拜師典禮還在籌辦當中,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宗主的小徒弟回來了。
這位晏長老聽聞是牧家便猜到是他也不奇怪,牧景酌點了點頭,道:「初來望雲宗,還未見過長老,還請長老勿怪。」
「把信給我吧,不用靈石,你可以走了。」晏長老沒有理他的那些客套的請罪,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晏長老的態度並不算熱絡,但卻免去了牧景酌的靈石,在他想要給時,還不耐煩的把牧景酌轟走了。
待到牧景酌走後,晏長老看了一眼手裡寫著地址的那封信,走進了茅草屋卻沒有掐決念咒。
半炷香過去,一隻翅膀上羽毛豐滿頭頂帶著紅色羽毛的妖獸就從茅草屋內振翅飛出。
鳥類妖獸撲棱撲棱著翅膀,越飛眼神越頹廢,它就說它不愛送信,不愛送信,這些人非要叫他送信。
原本最初它只替望雲宗內送一些重要消息,可現在宗門弟子也開始找他送信。
明明本來只需要捏決就能給人送走信件的事情,自從多給靈石,就能夠準確無誤的送達信件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來找它的十有八九便是要加急加錢的。
它好好的一個高階妖獸,活成了一個信鴿。
這樣想著,在高空飛行的高腳紅羽妖獸,卻翅膀一震,一瞬千里。
牧川是走在路上被信封砸到腦袋的,他從地上撿起來,一看就發現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看筆記赫然是他兒牧景酌寄來的。
頭一次見信件以這種方式出現的牧川抬頭望了眼,什麼都沒看到,只遠遠瞧見一隻大雁似的鳥飛走了。
牧川拿著信,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手上在做的事情,連忙疾步走到房間裡面坐下,這才將信封拆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到牧景酌平安,並且在青雲福地當中達到築基高級,牧川猛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封信,最後自家兒子問的問題,卻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這都一年多時間過去了,怎麼會問起他有沒有那個護送著景酌去無望峰的傭兵的消息?
不過說起來,傭兵協會那邊轉述他說,那枚碎嬰丹沒有被拿走,因為牧景酌到了無望峰,便自動給他退了回來。
想到這裡,牧川提筆便開始給牧景酌寫回信。
這邊的牧景酌在休息,在送信,在尋找那個陪他一起到青雲福地的人的身影。
那邊簡元白把自己昏天黑地的泡在望雲宗的藏書閣內,一目十行的看,看各種典籍,各種修煉有關的介紹。
除了翻典籍,他還分出了一個化身,找到百曉生花錢請他們去查那日慎芷嵐退婚時,泰石山城可有什麼異動。
不止是查退婚當日,還查退的幾日時間。
而藏書閣中,典籍翻了無數本也查不出來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讓牧景酌修煉,並且不是練煉體訣。
就好像唯一能夠讓小勺兒修煉的方法只有煉體決。
簡元白不死心,轉頭又去瞭望雲宗的功法閣,裡面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功法戰技,每一本放出去都能引起鬨搶。
雖然望雲宗的功法閣中沒有天品功法,但也有三本上品功法,上品五行戰技更是有好幾本。
簡元白盤腿坐在重重禁制的功法閣內,伸手一抓,便是一本功法飛落至他手上,在他身邊,全是被他看過後隨手扔在一邊的功法。
看著看著,一本功法上面的四個字,突然給了他靈感。
牧景酌的那種情況便是身體比丹田更需要靈氣,煉體決是直接將身體淬鍊到最強,走的就是體修的路子。
若是能有某種功法,將身體中的靈氣導入丹田,或者說讓丹田對靈氣的渴望遠勝於身體對靈氣的渴望。
那牧景酌的難題就能解決了。
簡元白在望雲宗的藏書閣和功法閣當中,泡了整整半個月,在牧景酌已經按耐不住有些著急,不知道他師尊到底跑哪去了的適合,一道驚雷突然落下。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震耳欲聾的巨大雷聲驚得望雲宗上上下下無數人朝著藏書閣的方向看去。
烏雲滾滾遮天蔽日,粗壯的雷劫帶著毀天滅地的強悍氣勢轟然劈下,如此恐怖的雷劫,就像是有人要渡劫了一般。
而望雲宗長老們更清楚,能在功法閣不開放時自由進入功法閣的,只有他們的宗主一人。
他們的心赫然提起來了,莫不是宗主他...要渡劫飛升了?
「怎麼了?!」牧景酌被突如其來的雷劫嚇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經歷這般恐怖的雷劫。
那種威壓,那般恐怖的氣勢,在他父親碎丹成嬰時降下的雷劫都遠不及此。
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晏長老抓起他的衣領就提著他往雷劫降下的地方趕去,「你師尊可能要渡劫飛升了,好好看著他渡劫,認真參悟。」
「他飛升以後,這就是他最後留給你的東西了。」
師尊?
飛升?
牧景酌緊張的看著遠處降下的道道雷電,天空一片漆黑,唯有在恐怖雷霆劈下時,如同劃破長空的利刃,驟然亮起一條條銀白色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