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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簡元白回來之前讓自己平復下來,路千雲起身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的走,他腦子是空白的,頭已經不怎麼疼了,臉卻熱得嚇人。
發軟的腿走著走著突然一軟,腳將旁邊的垃圾桶踢翻。
路千雲心裡更加懊惱,半蹲在地上捂住了臉,都兩個世界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做了個徹徹底底,自己還在臉紅什麼啊。
心裡這樣想著,失控的心跳卻難以平復,耳根紅得好像能滴出血來。
沒辦法,只能伸手收拾自己踢翻的垃圾桶,說是垃圾桶,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紙簍才對,不用來扔垃圾,只是扔用過的廢紙或不要的文件。
一團團被揉成團的紙團從踢翻的紙簍里滾出來,路千雲挨個去撿起,一張沒有被揉得過分的紙張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格外明顯。
性愛。
性的利與弊。
如何做性開蒙。
十八歲的小孩能否嘗試性。這句話後面還寫著簡元白打得一把叉,(x,太小,不合適,不講。)
路千雲越看,表情越複雜,臉上的紅暈也逐漸消退,心跳越發平穩。
何止是平穩,他要是被簡元白這些「煞費苦心」的紙張搞得心跳不動了都正常。
又好氣又好笑,路千雲有時候真想鑽到簡元白的腦子裡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第75章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咚、咚、咚
高幫軍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在走廊上迴響,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冷硬的軍裝越發襯得他寬肩長腿,比例出眾。
他一隻手拿著一份紙質文件,似乎是在邊走邊看,可那短短几行字的紙張,遲遲不見翻頁。
白皙的脖頸,結痂的傷疤,越發逼近的距離,低沉的吐息似乎都通過脖頸後那一小片皮膚的回彈讓靠近的人感知到自己。
最後,唇親上了那塊傷疤。
那塊傷疤覆蓋之下的地方,是曾經的腺體所在。
哪怕失去了腺體,親上這裡,似乎也還能聞到屬於路千雲的味道,好似雪山冷香般的氣味。
只有簡元白自己知道,門被下屬敲響的時候,他是落荒而逃的離開辦公室的。
因為親了一個alpha殘缺的腺體而落荒而逃,放在任何一個Omega身上都是合理的,唯獨不能是alpha。
簡元白在上級辦公室聽了一會自己被指派到的任務,拿著文件走在走廊上,越走心情越平復。
路千雲又不是Omega,他慌什麼,真的是昏了頭了。
不過路千雲貧瘠的性和人際交往知識,他覺得得找個老師來上才行,居然不知道腺體不能隨便被人碰到,親腺體這種只能發生在親密伴侶之間的事情,路千雲卻沒常識的要他親一親。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缺乏的知識不是一點半點,這個重擔,簡元白覺得自己恐怕無法勝任。
家長,就是在沒有老師的時候以身作則,在有老師的時候交給專業老師。
簡元白一邊想著,一邊在光腦上搜索了一下性教育知識的授課老師,跳出來的最知名的一個人是方老師。
方老師:A級Omega,知名性與性別研究專家,高級資歷心理學專家,帝國著名性教育學家。
照片上的中年Omega笑容和善,帶著一股歲月沉澱後的溫文爾雅的感覺。
簡元白在走廊上,撥通了這位方老師的電話。
溫和的聲音在光腦那頭響起:「餵?您好。」
簡元白:「方老師是嗎?」
「是這樣的,這段世界我對我們家小孩的性教育特別的擔憂,你知道的,現在社會上壞人也不少,他一點防範意識沒有,也沒有正確的這個性觀念。」
接到通訊的方老師停下了手中的筆,安撫起電話那頭雖然聲音年輕,但已然是一副頗為操心孩子的身心健康的年輕父親,「是的,性教育是孩子成長過程中不可缺少的。」
「良好的性教育會讓孩子在以後擁有一個健康的人際交往模式,和親密伴侶關係。」
簡元白一聽,頓時覺得對面靠譜,便道:「方老師,一看你就很優秀,把小孩交到你手裡我很放心。」
「我想聘請你來教導一下我家小孩的性教育這門課,你有時間嗎?」
方老師:「當然,您的孩子是幾歲到幾歲的小朋友呢?」
「我可以根據他的年齡,來選擇更加合適他的教育方式。」
簡元白:「十八歲的alpha。」
他說得太平靜,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以至於讓方老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清,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嗎?」
簡元白放慢了語速,加重了語氣:「是十八歲的一名alpha,方老師你有時間嗎?」
啪的一聲,對面的電話掛斷了。
簡元白莫名其妙的看著顯示已經結束通話的光腦,看半天摸不著頭腦,到底行不行給個準話啊。
他沒有再在門外逗留,而是直接走進了辦公室,簡元白從外面進到辦公室的時候,路千雲依舊坐在沙發上,臉色比他走時好了不少。
「好些了嗎?」
簡元白一邊帶上門,一邊問道。
路千雲看他的眼神有些無奈和古怪,卻什麼也沒說,只道:「好些了。」
簡元白將拿回來的文件放在桌上,視線瞥到上面的巡視,心裡突然有了想法,「你不是暫時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