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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能看到我們,就算天地也不能。」
簡元白俯下身,帶動著他懷裡的衛枕戈也慢慢往下放了身體,他在衛枕戈的臉上啄吻了一下,音色低啞帶著濃濃的慾念,「相信我,嗯?」
他在周圍設了屏障,如他所說,沒有任何人能看見他們,就算天地也不能。
可這沒有辦法直接告訴衛枕戈,就算說了,衛枕戈恐怕也不會相信,他看著廣闊的天幕,餘光瞟見遠處影影綽綽的樹林,感受著山頂徐徐吹來的風,羞臊得幾欲落下淚來。
可是很快,他就無暇顧及這些。
兩個人似乎是從山頂而下,沿途找到了一處池塘準備釣魚,他們都是第一次釣魚,相比簡元白,衛枕戈顯得更加緊張一些。
畢竟簡元白是懂一點釣魚相關知識的,先給衛枕戈示範了起來。
他學的是野路子,操作手法也和普通的釣魚並不一樣,他放餌,卻要先查看這裡的魚喜歡吃什麼樣的魚餌。
先抓了一條魚,魚緊張的在他手下擺動,卻掙脫不得,先是一指慢慢探進魚的小嘴裡,感受到裡面的熱意和柔軟,藉此來判斷魚在這個池塘的生活條件,口味習性。
驚慌的魚兒在他手下止不住的想掙脫,衛枕戈似乎是和魚感同身受,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哽咽的勸道:「疼...會疼的...」
簡元白不聽勸阻,又往魚的嘴裡增添了一指,衛枕戈看到,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行的。」
最後磕磕絆絆,簡元白還是完成了對生存條件的檢查,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釣魚的長杆。
他釣魚的手法從放餌就和一般的釣魚不同,釣魚的長杆,更是不同,他沒有魚線,沒有魚鉤,只有一柄長杆。
長杆被緩慢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它該放進去的地方,入水時發出了細微而粘膩的水聲,魚兒被突然而來的長杆被驚得差點從池水中彈起,魚尾無助的翻騰。
衛枕戈不知不覺中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抑制著自己到喉嚨的破碎泣音,好似自己也變成了一條發不出聲音的魚。
他太緊張了,在這種環境下,他緊張得整個人都在輕顫,細白的雙腿繃直了,想要逃離,卻被一隻大手抓著纖瘦的腳踝,強硬的禁錮在炙熱的掌心和冰涼的草地之間。
衛枕戈能感受到掌心的滾燙,也能感受到地面的冰冷,甚至能感覺到草划過白嫩的腳踝,帶來一陣又一陣的扎人的癢意。
恍惚間,他成了一尾魚。
他被水草纏繞著身體,一點又一點的被送到了長杆之下,他被迫,向貪婪的垂釣者展露著白嫩的肌膚。
魚兒被迫用被杆帶上水面,缺水的窒息刺激下,它看到了一次又一次璀璨的煙花,火樹銀花的美麗天空,一次又一次的告訴它,它被剝去了外衣鱗片,幕天席地的被垂釣者逗弄。
這讓它緊張,讓它瀕臨流淚,無聲的張著唇,釋放著內心的羞恥和刺激。
簡元白釣到了一條大魚,這讓他拉杆拉得越來越有幹勁,可這魚沉重,一時半刻難以釣起。
長時間的僵持和體力勞動下,簡元白在冬夜裡熱得從額間浸出汗來,汗水一滴滴落下,不慎滴落在水中,又落在魚身上,惹得魚兒的一陣陣輕顫。
簡元白俯下身,重重的吮吸掉衛枕戈眼下的一滴淚,衛枕戈心疼魚兒,哭得眼睛都紅了,淚眼婆娑的漂亮眸子裡,倒映著漫天絢爛的煙花。
這讓他更加漂亮,在簡元白眼中,比這整片天空的煙火更好看,也讓他越發堅定了,要釣起這條大魚,餵飽他的小枕頭這一念頭。
他的拇指在衛枕戈的唇瓣上反覆或輕或重的碾磨,將本就紅了的唇瓣揉捏的越發艷紅,他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些許誘哄:「舌尖伸出來,讓我親親。」
衛枕戈哭得有些失神了,聞言淚眼婆娑卻又乖順至極的伸出一截怯生生的舌尖。
他太乖了,乖到簡元白含這那一截軟舌發出了一聲含糊的喟嘆,反覆吮弄著,用牙或輕或重的微微咬。
這讓衛枕戈感覺到舌尖一陣輕微的刺痛,不過分的痛,是此時別樣的感受。
遠處的樹林在風裡影影綽綽的搖動,好似一個個人影。
城市的爆竹聲,煙花綻放的聲音不絕於耳,在這些聲響中,山尖的風裡傳來破碎的哭腔,有人在夜裡低泣,似乎在求著人放過那條可憐的魚。
簡元白悶笑一聲,「寶貝,那怎麼行。」
他緩慢的舔掉白皙臉龐上的淚痕,戲謔著又說道:「多擔待,好不好?」
空氣中熱意在不斷攀升,冰天雪地的環境裡出現了一片熱海,滾燙而又帶著沉沉仿佛能困住人的未知引誘。
這場拉鋸分明是垂釣者占據了上風,他卻惡劣的逗弄著魚。
衛枕戈感覺自己陷入了潮濕卻在沸騰的海水裡,他被風浪衝擊著,被捕魚的人救起,卻又被那人惡劣的推下岸,他在海里沉沉浮浮,眼淚融入海里,又因著這片沸騰的海而瞬間蒸發。
好像下雨了,又似乎是雪,落在身上確實滾燙的,熱雨打在身上,除了灼熱,還帶著驚人的燙,不會將人燙傷,卻會讓人渾身出汗。
他感覺到一陣陣的乾渴,渴望有一場雨澆灌,他哭紅了眼睛,眸子水光瀲灩的祈求著雨水,他快要渴死在這片深海里了。
小簡發現了他,激動得落下了淚,歡欣雀躍的想要拉著他再一次去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