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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角逐第一名的也只剩下了牧景酌和另外一名少年。
少年贏下比賽時在周圍人的喝彩聲中,牧景酌知道了他的身份,古月城少城主,古長翊。
誰知對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古長翊道:「我認得你,你是泰石山城牧家的牧景酌。」
牧景酌有些驚訝,而下面的看客更是驚愕,嘈雜的討論聲和四面八方的打量都朝著牧景酌襲來。
古長翊:「就讓我來看看,能被望雲宗宗主收為首徒的人到底有什麼出彩之處。」
隨著金丹老者的一聲令下,古長翊在瞬間朝著牧景酌逼近,他是練氣高級,境界穩穩壓了牧景酌一頭,速度也比牧景酌更快。
一陣勁風由牧景酌的斜方襲來,狠狠朝著牧景酌胸口劈去,牧景酌後撤一步,卻還是沒有徹底躲過,肩上被帶著靈氣的掌風掃過,那處的衣物頓時碎開,一小塊淤青出現在了肩頭。
牧景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盯著古長翊的出拳,他沒有一開始就用鬼幽步,而是選擇靠自己嘗試和古長翊過招。
一是鬼幽步需要靈氣調動,若是在靈氣枯竭之前他勝不了,那他就必敗,二是他想試試,依靠自己能和古長翊打到何種地步。
台下的簡元白臉色越來越沉,系統在他腦海中說道:「畢竟是龍傲天,牧景酌對自己可比你對他狠得下心。」
牧景酌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眼神卻越來越亮,練氣不過是修煉剛剛入門的階段,只高一個小境界的提升並不是沒有辦法超越的。
他在用古長翊來訓練他的戰鬥技巧,古長翊卻越來越沉不住氣,在他心裡這應該是一場碾壓的比試才對,憤怒讓他的出手越來越狠,全都朝著牧景酌致命的地方襲去。
一層薄薄的靈氣賦於拳上,他雙腳猛地蹬地,帶著悍然的氣勢狠狠朝著牧景酌的頭砸去。
牧景酌不敢托大,腳上踩出奇異的步子,竟然以些許的差距讓古長翊的拳頭落了空,牧景酌沒有再拖下去,每踩一次地,那處地面隱隱浮現出幽藍色的腳印。
古長翊看得見他,卻絲毫抓不住他,一道凌厲的勁風從身後襲來,古長翊猛地轉身,卻已然來不及,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一般倒飛出去。
不等他爬起,牧景酌就在短短几個呼吸間來到了他的眼前,拳頭直指他的命門,「你輸了。」
古長翊臉色鐵青,作為裁判的金丹老者卻遲遲沒有宣布結果,牧景酌困惑的抬頭看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踢在他的小腹,讓他狼狽的接連後退,才卸下這股力道。
牧景酌將唇角的血跡擦去,目光驚疑的看著古長翊:「你築基了?」
古長翊咧嘴一笑,「半步築基,不算築基期,也能參加比試的。」
本來為了凸顯公平,他手上帶著壓制實力的腕帶,半步築基說白了,就是已經能衝擊築基期了,若是修煉的功法是上品功法,那么半步築基和修煉下品功法的築基初級沒有太大的差別。
他撤掉了壓著實力的腕帶,便不再留手,拳拳致命,牧景酌將體內靈氣全都灌注於腳上,身影越走越快,躲避著古長翊的每一次出拳。
古長翊雙腳一錯,地面竟然微微開裂,他速度迅捷似虎,咆哮著向牧景酌撲來,臉上露出獰笑,「你若是想要踏雲馬駒,跪在地上給小爺當馬騎,就算小爺贏了,踏雲馬駒也能給你。」
牧景酌想躲,可看上去他體內的靈氣已然耗盡,而這一點,古長翊怎會看不出來,得意浮現在他臉上,卻在揮出拳頭的瞬間再一次撲了個空。
留存著最後一點靈氣的牧景酌躲開後,一把抓住了古長翊的手腕,順勢欺身而上,五指成拳,結結實實的讓古長翊臉上挨了一拳。
「我認輸!」
在古長翊暴怒著要還擊時,牧景酌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三個字,朝著古長翊譏諷一笑。
「玩陰的還這麼狂?」
下一秒,牧景酌就知道了還有更陰的在後面,金丹老者依舊沉默,古長翊臉上猙獰的可怕,額角青筋暴起,拳風強勁,「去死吧!」
眼看著就要落在他身上,一隻手輕飄飄的就握住古長翊的拳頭,身影高大的男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簡元白隨手扔出一塊簽牌,「抱歉啊,忘了自己還抽了簽。」
「既然這位認輸了,那就該換我來了吧。」
話落,他握住古長翊拳頭的手輕輕一轉,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古長翊口中爆發出慘叫聲,那名金丹老者猛地站起來:「豎子爾敢!」
金丹老者腳下一蹬,桌椅齊齊爆裂開來,他抬手就要將簡元白打落。
下一秒,簡元白身上爆發出屬於元嬰強者的威壓,他伸手抓住飛身而至的金丹老者的手腕,猛然往下一砸。
轟隆一聲巨響,灰塵漫天之間,金丹老者的身下地面塌陷出一個人形,而他也口吐鮮血,被簡元白一腳踩在背上,再也爬不起來。
簡元白語氣驚訝道:「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古長翊捂著自己骨頭碎裂的手腕,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上台的男人,「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城主,是元嬰高階,他很快就會到了。」
簡元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
「我不殺你,不過既然你想讓小勺兒給你當馬,你輸了,換你來當馬被騎也是理所應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