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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元白有些疑惑:「近日宗門上下有何大事要發生?」
望雲宗偏安一隅,不是龜縮在那裡,而是無人敢打擾,所以身為宗主的簡元白才能四處跑。
望雲宗長老連忙解釋道:「主要宗主收徒之事自然得辦拜師典禮,各方面的典禮儀制章程還請宗主拿個主意。」
簡元白想了想道:「等青雲福地結束後,我便會和小勺兒一起回宗門。」
長老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四處雲遊,神龍不見首尾的宗門宗主終於要回宗門了,望仙宗長老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見宗主不再說話,他也不打擾一個人,坐在後面自顧自的樂。
雖然沒有人直說,但是整個望雲宗上下,都是宗主吹。
他們宗主上問仙宗砸場子的消息傳回來時,整個宗門都恨不得只身前往,去給宗主助威。
雖然他們一群人加在一起也頂不住一個宗主,但是熱切的心是不為實力所轉移的。
而此時,看上去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簡元白實則已經分出了一個化身,去到了萬里之外的百曉生門口。
他帶著兜帽,讓黑色的兜帽遮住自己的臉,踏進了百曉生的院子裡。
百曉生並不算一個人,而是一個群人的統稱,他們的據點一般都在青樓賭坊之中,在這裡,任何消息只要你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
接待他的人,同樣戴著面具看不清臉,聲音沙啞如同被砂紙打磨過,「客人,可是想買什麼消息?」
簡元白直截了當的說道:「幫我查一查,問仙宗宗主徒弟慎芷嵐的表哥生平以及和他親近交好的人有哪些?」
「最重要的是與慎芷嵐關係如何?」
那人道:「簡單,不出一日便可以給您答覆。」
一日而已,小勺兒還要一月才從青雲福地出來,簡元白道:「好,那我便在這裡等。」
兩個人,兩個簡元白在兩個地方,同時等著,實際上,兩具身體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差異,他的神識在哪具身體當中,哪具身體就是本體,另一具身體便是化身。
而且兩個身體彼此通感,一具身體受傷,另一個身體也會感覺到疼痛,其他感覺亦是如此。
不出一日,簡元白便拿到了百曉生給他的消息。
慎芷嵐表哥乃慎芷嵐母親的兄弟的兒子,幼時父母雙亡,在祖母的照料下長大,祖母死後便開始揮霍家中資產,是個紈絝子弟,喜歡逐鷹逗鳥,跟一幫狐朋狗友四處找樂子。
與慎芷嵐的關係倒是比較普通,少有走動。
最重要的是那一頁紙上面赫然寫著慎芷嵐的表哥二十有四卻修為平平如今也不過練氣中級,是個徹頭徹尾的庸才。
這一刻,簡元白的想法倒是與先前的牧景酌不謀而合,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再見到慎芷嵐此人了。
等待的日子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度過,一個月時間到時一群人都將是實現投向了青雲福地先前出現裂縫的地方。
那些帶隊長老們開始沒有走,後來乾脆也就懶得走了,幸好在場的都已辟穀,才能在這裡枯坐這麼久。
日子過得最為舒坦的是簡元白,但覺得等待漫長的也是簡元白,一個月時間一到,便目光灼灼的等著他的小勺兒出來。
這一等時間便從白天等到了晚上。
別說是裂縫,就連由青雲福地裂縫要打開帶來的靈氣波動都沒有出現過。
簡元白面沉如水:「一月時間已到,為何青雲福地還不再度開啟?」
望雲宗長老連忙道:「青雲福地一年開啟一次,一次為期一月,但結束的時間並不會準確到剛好是一一個月時間,早則提前兩三日,晚則推遲三四日,也是有可能的。」
聞言,簡元白面色雖沉,但也沒再發問,一旁的詩韻卻道:「虧得簡宗主還是堂堂一宗之主,連宗門弟子每年一次的青雲福地的歷練都不知道情況是如何。」
不等簡元白說話,望雲宗長老就率先開口了:「我們望雲宗上上下下都願意替宗主分憂,不像問仙宗,就連青雲福地這種僅能讓築基期弟子參加的歷練都需要詩宗主處處操心。」
「若是宗門人才凋零如此,連一個替詩宗主分擔的人都沒有,我看問仙宗也不必強撐,早日和我們望雲宗說上一聲,看在大家都是道友的份上,我們也不是不能將問仙宗上下納入宗門。」
詩韻頓時冷哼道:「實力不行,倒是牙尖嘴利。」
簡元白等了一天等不到人,本就心煩,直接轉頭看她,氣壓很低,眼神銳利,「怎麼,詩宗主是要和我們望雲宗比比實力嗎?」
詩韻深吸了一口氣,閉嘴不言。
氣氛安靜下來,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兩人交鋒的眾人心滿意足的將餘光收回,難得看見像來趾高氣揚的問仙宗吃癟,爽!
五日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出了問題。
青雲福地依舊沒有任何開啟的意思,他們在外面的人焦急如焚,卻不知道裡面情況如何。
在各家宗門爭吵議論不休的時候,簡元白站了起來,他閉上眼,渾身恐怖的威壓頃刻而出,在場所有人紛紛看向他,臉色巨變。
「簡宗主,你要做什麼?」
「簡宗主!?」
簡元白猛然睜眼,伸手一揮,打出一道百米長的震天利刃,這處的空間極速扭曲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裂縫,出現在眾人眼前,「我要打開這青雲福地去把我的徒弟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