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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思緒裡面的牧景酌被他這一連串的話炸得終於對外界有了反應一般,他唇瓣因為驚訝微微張開,漂亮的眸子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元白,「不...不會吧。」
簡元白斬釘截鐵道:「一定是這樣的!」
「對自己的徒弟都帶著這種不良的企圖,變態!」
他頓了頓,補充道:「心思深沉的變態!」
罵自己罵得這麼堅定的簡元白可能還是頭一個。
系統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心說簡元白這種人都能被稱之為心思深沉,那世界上就再沒有什麼心思深沉的人了。
有時候,他確實可靠。
但有時候,犯起傻來讓系統沒眼看。
「你現在這麼不留餘地的抹黑自己另外一個身份,就沒想過萬一兩個身份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暴露了以後又該怎麼辦嗎?」
簡元白一口咬定:「小勺兒不會知道的。」
系統語氣幽幽:「上一次,合歡術功法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簡元白瞬間沉默了,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
他謹慎的打量了一旁又陷入沉思的牧景酌,心裡思考著該怎麼打個補丁,別讓話落得那麼絕,再試圖挽回一下,「其實我又想了想,可能也不是這麼回事。」
不等他說完,這條長長的通道就走到了終點,眼前的一幕讓兩個人都有幾分驚訝。
這裡是個倒扣的碗口一樣的天坑,雖然是海底,但卻沒有一點水,巨大深坑之下,盤腿坐著方才從岸上下來的修士們。
他們在深坑之中,身影渺小如同蟲孑,但身上的靈氣卻龐大而濃郁。
簡元白和牧景酌兩人此時站在深坑邊上,按道理來說那些人是能夠一眼就看到他們的,驟然暴露在他人的視線之下,深坑之中卻無一人在意他們。
「牧景酌?」
突然一道聲音從旁傳來,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望雲宗的兩個長老,一個晏長老一個熊長老走了出來。
兩個長老狐疑的看了一眼簡元白,「這位是?」
牧景酌:「我朋友。」
簡元白:「他道侶。」
鳳凰和他同宗同源,這兩位長老卻血脈遠低於他,一個是鳥類妖獸,一個是熊,簡元白不怕這兩人能認出他來。
在兩個長老猶疑的眼神中,牧景酌輕咳一聲,「是道侶。」
他方才知道瞭望雲宗宗主也就是他師尊給的修習的是合歡術,此時就看見瞭望雲宗的兩個長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心情。
在身旁人說道侶自己也肯定後,對上了兩個長老驚訝錯愕的眼神,牧景酌突然心念一動。
他湊近身旁的高大的男人,探起身子在男人唇角上突然親了一口,還親昵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盯著一張紅到耳根的臉,強忍著不移開視線,在晏長老和熊長老驚得要瞪出眼珠子的時候說道:「是馬上就要正式結契的道侶。」
這樣,也許能通過這兩個長老傳到師尊耳朵里吧...
本來想直接親嘴的,還是不太好意思,只親在了唇角上...
牧景酌大膽的行徑讓簡元白錯愕的扭頭看他,就看到了紅得好似瑪瑙的耳垂,和一張紅透了的,粉白如水蜜桃的側臉。
明知道不合時宜簡元白卻還是為緊張羞赧到眼睫顫動,雙頰紅透的小勺兒心念一動。
系統是他的一縷分魂,能把牧景酌的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他應該是在想用這種方法告訴師尊,他已經有道侶了,不用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能讓臉皮薄的牧景酌做出當眾索吻這種行為,嘖。
系統頓了頓,總結道:「總之,等牧景酌有一天知道了你就是師尊,師尊就是你。」
它一笑,帶著一股子森森寒氣:「早點給自己備好棺材吧。」
「自己給自己買的話,還能挑一口上好的,躺著舒服的。」
有幾分面癱的晏長老開口了:「那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熊長老在一旁用手肘懟他,「修士壽限何止百年。」
他有些尷尬,圓滾滾的一張臉上訕笑著看向牧景酌,「景酌別聽他的,晏長老一直不會說話。」
晏長老:「千年好合。」
熊長老:.......神一樣的千年好合。
牧景酌也尷尬,連忙擺手,「不不不,還是說說這裡的事情吧。」
做出那種行為的是牧景酌,一點也不尷尬的卻是晏長老,場面尷尬中透著幾分滑稽。
晏長老:「下面靈氣非常充裕,充裕到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好幾個人實力提升了一個大境界。」
「下來的人根本顧不得打架,坐下來就開始修煉。」
熊長老一嘆:「天坑之中的靈氣濃郁程度,就是用上品靈石擺上聚靈陣也遠遠不如,可想而知下面是什麼情況。」
正說著,幾個人就看見了下面的修士有好幾個周身靈氣瘋狂內涌,境界直接提升了。
簡元白眉頭一皺:「築基踏入金丹,卻沒有雷劫落下,有意思。」
牧景酌聞言驚愕:「他們築基踏金丹了?!」
「就這麼點時間之內?」
簡元白:「不止。」
他伸手指了指一個穿著天魔宗黑色衣袍的修士:「這個,金丹進入元嬰了。」
又指了指另外一個萬佛宗的修士,「同樣是金丹進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