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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不干涉你的選擇,你要自己想好。」
築基越級殺元嬰?!
這般跨越兩個境界的反殺牧景酌從未聽過,任何一本上品功法,也最多讓學習上品的築基和中下品功法的金丹有一戰之力。
天品功法,竟然如此恐怖。
牧景酌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他的師尊擁有上百年沒有出現過的天品功法,還是該震驚天品功法的修煉苛刻程度和練成後恐怖的效果。
但是最為重要的是,「我連練氣初級都突破不了,又如何能達到築基來學這本功法呢?」
簡元白:「本座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道禁制,讓靈氣強行留在你的丹田內,但這禁制每過半年就會鬆動一些,你的境界可能會有所下降,這也是為了不讓你的丹田受到損害。」
「以你的情況,是天生的淬體的苗子,只是開始會很難,你想好了的話,本座就會給你留下禁制。」
牧景酌沒有任何猶豫,堅定的說道:「我要學。」
九重大陸弱肉強食,經過退婚一事更讓牧景酌明白,誰拳頭大便聽誰的這個道理。
「修真者本就是與人爭與天斗,死亡和疼痛不過是最小的兩件事。」
「好!」簡元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本座的徒兒,能有如此心性為師沒有看錯你。」
「你且坐下,我為你上禁制。」
牧景酌盤腿坐下,簡元白的手指在他的背後畫出繁複的走勢,以指為筆,以靈氣為墨,筆筆落金,道道印記打進了牧景酌的身體裡。
兩人在後山斷崖之上,眼前是緩慢移動的雲海,料峭的山峰在雲海中若隱若現,良久,簡元白收手,「修煉,煉的不只是修為,還有心性,坐在家中整日盤腿打坐不是什麼好的修煉方法。」
「本座雖然已收你為徒,但是還未到望雲宗將你的魂牌放入宗門,未進行拜師典儀,而本座也不會帶著你去望雲宗。」
牧景酌有些驚愕,心裡多少有點慌張,「師尊...」
「別怕,」簡元白道:「此地距離望雲宗路程遙遠,本座要你自行前往,待你登上無望峰,便是本座正式向外宣告你是我徒弟之時。」
「此程或有兇險,你可願意。」
牧景酌目光堅定,看著簡元白點頭道:「我會走到無望峰的,請師尊在無望峰上等徒兒。」
簡元白又道:「本座替你應下了一年以後的青雲福地之約,若是一年之內到不了無望峰,爬也要給本座爬到青雲福地,明白了嗎?」
「知道,師尊。」牧景酌繃著稚嫩的臉點頭,嚴肅又認真:「小勺兒不會給師尊丟臉的。」
他第一次自稱小勺兒,讓簡元白眼眸含笑,伸手捏了捏他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好,師尊等你。」
養孩子真好玩,可愛到他心痒痒。
簡元白和牧景酌道別離開了,在牧景酌眼前一步步往前走,到第三步落地時,人已然消失不見。
牧景酌注視著前方的雲海山巔,安靜的看了一會,卻又盤腿坐下,呼吸吐息一周,靈氣果然留存在了他體內,這讓牧景酌驚喜異常。
他曾經不過一年便半步築基,如今又了這份禁制,牧景酌有自信哪怕每過半年會鬆動,也能很快達到曾經的水平。
牧景酌隱隱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但又很快沉浸在修煉當中,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幾個時辰過去了。
退婚,被第一宗門宗主收為徒弟,上門去送一紙休書,又有時隔三年終於能修煉的喜悅,樁樁件件,早就讓牧景酌將原本想帶回來的那枚蛋忘得乾淨。
等牧景酌長舒一口氣站起身,竟然驚愕的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練氣中級,略微的驚訝之後便是驚喜,這種境界提升的感覺,他已足足有三年都未體驗過了。
總是板著的小臉漾開笑意,臉上因為喜悅而有些紅撲撲的,在暗處看到的簡元白感嘆道:「小孩子果然還是要笑起來才更可愛。」
系統:「你不要在這裡看孩子了,還是想想怎麼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牧景酌身邊吧。」
「你扯出什麼歷練,自行去望雲宗的藉口時,怎麼不順便提一下你另一個身份,說作伴,保護,什麼都好,這樣也有合適的理由啊。」
簡元白:「兩個身份之間有聯繫會容易暴露吧,等到牧景酌路上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再適時的出現,不是更為合理。」
他說得有道理,系統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還在心裡有幾分疑惑這個世界兩個身份的情況。
簡元白此時正斜躺在樹上,手裡拿著一本古舊的書籍,名字赫然是《煉體決》
功法打開的第一頁,就畫著人體的經絡,第二頁,是練成以後的樣子。
簡元白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盯著那頁圖目露錯愕的看了一次又一次,又偏過頭看向下方的牧景酌。
很難想像,現在白白嫩嫩會臉紅會哭的牧景酌以後會在這本功法的加持下,變成一個身高兩米多,肌肉虬結的壯漢。
簡元白沒忍住,將那本功法拿遠了點,眯著眼睛看了又看,他的小勺兒,以後可能要變成鋼勺了。
軟軟的會紅臉笑起來帶著淺淺梨渦的小勺兒變成身高兩米拳頭比沙包大肌肉虬結的鋼勺。
還得是宗門食堂那樣加大加粗加長版的大鋼勺。
嘖
簡元白感嘆了一句,決定在牧景酌現在還是小勺兒的時候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