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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客廳有電視機不方便布置投影儀所以此刻姜溏是坐在簡元白房間裡的懶人沙發上的,沙發很小,勉強也能坐下兩個人,但這勢必會靠得極近。
在簡元白端著水果坐下時,姜溏起身,「我就不看了,你看吧。」
他抬腳要走,卻被簡元白一把拉住了,簡元白手上還帶著剛剛洗水果留下的水漬,濕漉漉的,直接把姜溏的手腕打濕。
簡元白是坐著的,姜溏站著,明明姜溏是俯視的視角,可簡元白的眼神卻讓姜溏感覺到危險。
「你在躲我。」
簡元白抬眸看他,說得篤定至極。
姜溏無意識咽了咽口水,控制自己不要眼神閃躲,「你在說什麼胡話?」
「胡話?」簡元白笑了,他起身,靠近姜溏,「是我在說胡話,還是你有多少次避開了我的手?」
他伸手,大手握住了姜溏的肩頭,換來姜溏敏感的一顫,「就像這樣,很簡單的搭肩,你避開了一次又一次。」
簡元白的步步緊逼,讓姜溏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小腿碰到床腳,跌坐在簡元白的床上。
姜溏在盡力保持鎮定,「你太敏感了吧,我沒有躲你。」
「你沒有失去在風情酒店的記憶吧。」
簡元白平靜的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炸得姜溏心跳如鼓,「你在說什麼。」
「你記得的。」簡元白低笑道。
他蹲下身,靠近坐在床沿的姜溏,伸手抓住了姜溏的手,帶著他的手一點點撫上他的唇,「你記得我是怎麼親你的。」
簡元白手上微微用力,將姜溏的手頂進了他自己的唇齒,「記得那塊薄紗是怎麼被我送進你嘴裡的,紗很軟,對更柔軟的口腔卻又磨人,有點痛,是嗎?」
姜溏想掙扎,手卻被抓得牢牢的,他被迫感受著自己口腔的溫度,被迫回憶起面紗在柔嫩的口腔輕輕磨過的為微弱刺痛。
「別...」一開口,自己的聲音讓姜溏都心驚。
簡元白輕笑,又一點點抽出姜溏的手指,抓著他濡濕的指尖,寸寸撫過他的唇瓣,「你也記得的,記得你這裡是怎麼含住我的。」
「對嗎,乖寶。」簡元白的額頭抵上姜溏的,垂眸看他,溫柔又帶著強勢的說道:「我看到了,你在鏡子面前...」
姜溏整個人一顫,他像是快哭了,聲音卻又羞又軟:「別,別說了。」
「為什麼裝作不記得了,還躲著我。」簡元白不說了,卻開始問。
他一隻手撐著床,一隻手握著姜溏的手,姜溏被他困在方寸之地,逃不得又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臉紅成一片,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
簡元白:「是害羞了嗎?所以才躲我。」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啊。
這樣想著,姜溏瞪他一眼,濕漉漉的眼眶和眼下的酡紅卻讓他毫無氣勢。
簡元白被瞪,絲毫不生氣反而悶笑一聲,「喜歡的人做相愛的事情,沒什麼好害羞的寶貝。」
姜溏聞言又瞪他,「我不喜歡你。」
簡元白:「你喜歡。」
姜溏:「不要臉。」
兩個人像小學生一樣爭論起來,簡元白笑他的幼稚,也笑自己的幼稚,他伸出手抱住了姜溏,嘆息一聲將下顎抵在姜溏的肩膀,「不要臉,要你。」
他說話時滾燙的呼吸打在姜溏白皙的脖頸,惹得姜溏又想逃,可他卻被簡元白困在懷裡,像掉進陷進的幼鹿。
簡元白靠在姜溏的脖頸,輕嗅著他的氣味,抬起頭,眼裡帶著深深的不滿足,「我可以親你嗎?」
姜溏和他對視,沒說話,卻慢慢閉上了眼睛。
看著靠在他懷裡,紅著一張臉乖乖閉上眼睛的姜溏,簡元白心口燙得厲害,卻沒有吻上去。
久未等到唇上觸感的姜溏顫抖著眼帘睜開眼,對上了簡元白仿佛帶著灼熱溫度的眼神,他羞恥得要死,卻不好意思開口問。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問,簡元白道:「你還沒有說可不可以,怕你拒絕。」
以往都是強硬親上來的簡元白此刻偏要得到首肯,姜溏羞赧至極,纖長的睫毛輕顫著,暴露了主人的不安緊張。
簡元白低頭,蜻蜓點水般在他手上落下親吻,「別再躲著我了,乖寶。」
他嘆息一聲:「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姜溏不說話,簡元白便故作兇狠的威脅道:「現在,該說可以了,快點。」
看著這樣的簡元白,姜溏不知為何心突然錯亂了一拍,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聲聲似鼓,心跳聲太吵了,吵到他聽不清自己低如蚊吟的「可以。」
下一秒,簡元白便急切的吻了上來。
這一刻姜溏突然感覺到,他的從容、他的遊刃有餘都是外表,他和自己一樣的緊張。
這樣的想法讓姜溏心尖發燙,在簡元白試探的掃過唇縫時,乖順的張嘴將人放進了柔軟的內里。
闖入的大舌頂過柔軟的口腔薄膜,它四處闖蕩著,在這裡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氣息,甚至過分的頂弄著藏得極深的舌根,過分的褻玩著敏感的口腔。
簡元白勾著裡面的軟舌,卻只淺淺的逗弄一番就將其放開,轉而舔上濕滑的舌面。
姜溏被迫張開了唇,感受著舌面被簡元白的舌尖舔過,因唇瓣啟得太過,無法吞咽的晶瑩津液順著唇角流出,留下半透明的濕痕後滴落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