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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奇怪,但畢竟沒有花錢,來看電影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接受了。
王念光走進去以後,驚訝的發現這三個人竟然和他們在同一個影廳看電影。
這麼巧?
隨著電影的開場,他才算真正的沒有關注那三個人,認真的看起了電影。
黑暗的幕布緩緩亮起,故事在觀眾眼前呈現。
來之前簡元白把路千雲的期待拉得挺高的,什麼頂級導演,耗費巨資,請來了無數演技實力派,甚至連小配角都是里有名有姓的,可謂是大牌雲集。
路千雲一時間好奇怎麼這麼大陣容的電影沒有聽說過任何消息,又在簡元白的一句:「你最近都忙著比賽,哪有空關注這些。」當中打消顧慮。
進場後,看著坐著半數座位,約莫三十多人的電影廳,路千雲湊近了簡元白壓低了聲音說道:「是不是買錯票了?」
「不是說大牌雲集嗎,怎麼就這麼點人?」
他絲毫不知道,很快他就會感覺到這三十多人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簡元白面不改色的忽悠:「今天學院大比選拔賽的尾聲,肯定是大部分都去關注選拔賽去了。」
路千雲猶豫著點了點頭,「這樣。」
「電影開始了,」簡元白在昏暗的影廳朝他輕笑,手指放在了路千雲的唇瓣上,聲音低而富有磁性:「噓。」
路千雲耳根微燙,坐好將視線投向了電影上面。
天子驕子的高門少年,從小就被檢測出了絕佳的天賦,世界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高門貴子,又天賦絕佳,少年不知愁滋味,以為世界都能被他踩在腳下。
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撕破了美好的一切,腺體被挖掉的少年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遭遇痛苦,就被家人親手打開了社會殘忍的一面。
挖苦和嘲笑代替了掌聲和讚美,強撐出氣勢說自己要出門歷練的少年將一切的酸楚忍下,轉身離開了這個溫情不在的家。
說是歷練,誰都知道他是被流放的,被家族流放到偏遠的星球。
路千雲越看越覺得熟悉,那種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心上。
直到:「龍困淺灘,不代表狗就可以對著龍狂吠了,懂嗎?」
「被沒有腺體的我打倒的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趴著。」
路千雲的表情僵住了。
劇情還在上演,拼死擊敗了前來嘲弄他的人的少年爬上破舊的屋頂,一口烈酒灌入嘴裡,一口烈酒灑在傷口上。
他被家族放棄了,窮到買不起傷藥,只能用簡單的方式給傷口消毒。
少年喝著酒,看著星空,什麼話也沒說,他酒喝得粗魯,不再像當年那個一舉一動都優雅矜貴的高門貴子。
廉價的烈酒燒肺,被粗魯舉動一口一口送進嘴裡的酒,一半喝掉,一半灑在外面。
他在路上結識的,唯一的朋友走上了屋頂,詫異的說道:「怎麼哭了?」
「呵,我會哭?」
「只是酒灑了而已。」
要前往偏遠星系的少年搭上了列車,在上面遇到了處處針對他的昔日跟班。
「就憑你也配讓我直視?」
「像你這樣的螻蟻也能入我的眼,那我就算有十雙眼睛都看不過來。」
隨著一句句台詞的出現,路千雲在座位上坐立難安。
他感覺這張椅子好似有針扎火烤,讓人不敢平穩坐下去,不,就算是刑具,也沒有這張電影院的椅子難坐。更不敢看的,電影屏幕里是明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卻還是一臉狂妄放著狠話的主演。
路千雲想逃,又難得的,有了鴕鳥心態。
此時電影正在演,他突然站起來立場肯定會有人注意到,現在只想把自己藏起來,藏到世界上沒有人能看到他的地方的路千雲膽怯的不敢起身。
天知道,在異星上面對大群的人臉足節蟲他都沒有膽怯過一秒。
現在,在這個平平無奇的電影影廳,路千雲害怕得頭皮發麻。
星際列車遭遇星盜,少年和朋友陰差陽錯的落在了一顆異星,為了救他,朋友慘死在了少年眼前。
陽光明媚的異星,少年跪坐在一灘血肉當中,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在失去朋友的第二天,少年獨自開始了在異星的生活。
他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爬起來,傷得最重的一次,他昏迷了整整三天。
但也在昏迷的高熱中,他二次分化了。
他摸著自己的後頸,來到朋友的墓碑前,又哭又笑,瘋狂的自虐性的捶打著後頸處的腺體。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恨,恨意大過了腺體恢復喜悅。
電影的最後,是少年殺了導致他們流落異星的星盜,踏上了回程的路。
篇章一,結束。
在所有觀眾起身前,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前面,拿著話筒說道:「這部電影是根據。」
在那么半秒鐘的時間裡,路千雲的腦海里划過了無數中想法,他有百分之兩百的預感,他的名字將會出現在這個人口中。
是站起來打斷,還是待在椅子上。
如果站起來,所有人都會看他,萬一有人認出他怎麼辦,作為全帝國唯一一個被檢測出SSS級體質的人,路千雲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看見他,再稍微一聯想這部電影劇情...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