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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這是什麼腦子啊!!!
沒有得到回應,連久也沒急著追問,眼看著江安的毛都炸起來了才說:「沒事兒,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要問的也不是這個。」
這時候江安的心一起一放,壓根不知道下一次久久會說出什麼話來。
連久坐到她身邊去,有以下沒一下地擼著她的毛:「我只是想知道,那位聖人是怎麼死的。」
合著你已經確定聖人死了!壓根就不需要我回答是吧!
江安戰戰兢兢地說:「她可是聖人,聖人怎麼會死呢?」
「如果沒有死,你現在應該是在她身邊。」連久挑眉,「難不成我是聖人?」
江安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連久垂下眼睛,輕輕舒了口氣,低聲說:「所以,她死了對吧?」
這是個連環坑,今天這一覺不睡也罷!
江安試著從久久懷裡掙脫出來,不睡了不睡了,還是滾回去吧。
但掙扎無果,連久已經拎住了她的後脖頸:「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我已經知道你們過去那麼多事情了,現在只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江安有點崩潰:「久久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因為想不明白。」連久溫聲說,「我在寫電影最後的劇本,不能將司闌獻祭自己這件事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劇本?!
江安震驚地說:「司闌答應寫這裡了?」
「如果他不答應,我是這麼知道這些的呢?」
江安驚訝地問:「那他為什麼沒告訴你聖人是怎麼死的?」
連久沉默了會兒,如實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懷疑因為那是他的心病。」
江安要說的話卡了一下。
得知司闌那麼喜歡久久,那成為心病也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了。
「安安,我有些奇怪,你作為追隨聖人的瑞獸,她的死對於你來說似乎都沒有那麼大的影響,但對司闌卻不一樣。」連久好奇,「為什麼?」
這話把江安說得有些羞愧。
不是說聖人的死對自己沒有影響,其實對於自己來說,聖人死自己也死,聖人活自己也活,總之是一直在一起的,而且自己是瑞獸,其實不會有很多負面的情緒。
當時追隨只追隨了一世,雖然親眼看到久久消失,但自己也隨之沉睡了,現在一覺醒來看到久久好端端的就在這裡,所以自然多的更是欣喜。
但這個問題江安確實沒辦法給久久回答,沮喪地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司闌認識聖人的時間比我久。」
這也是江安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自己降生時司闌就活了很多年了,而且還為了聖人給自己取了名字,說明司闌現世時就跟聖人遇到了。
這麼比起來自己真的一點都不稱職。
連久問:「他沒跟任何一個妖神說起過?」
「怎麼可能說呀,誰都撬不開他的嘴。」江安憋著氣,「要不是那天你問他名字的由來,說出來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呢。」
原來如此。
那他可真是能藏啊。
「所以……」連久撫摸著她,輕聲道,「安安,你不覺得這樣對司闌很不公平嗎?」
「什麼?」
連久慢慢同她講道理:「他為妖界扛下了那麼多,現在又有這麼大的心結,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不能給他解開,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年,難道一直要看著他這樣下去嗎?」
「……」
可惡啊,聽了久久的話,自己居然還跟司闌這狗東西共情了!
果然當個瑞獸就不好,就是自己太善良了。
雖然司闌過去跟大家不親近,但論起他為了妖界做的這些事,江安也不得不承認,不管他是為了誰,結果擺在這裡,沒有誰能放著他不管的。
猶豫了下,江安問:「可是這跟聖人的死,有關係嗎?」
「當然有。」連久點頭,「聖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惦記了很多年。」
頂著一張貓臉的江安盡情扭曲自己的表情:「這你都知道了?」
「能看得出來。」連久沒有隱瞞,「他之前也有提過。」
但其實更多是她自己猜出來的,有理有據司闌也只好承認了。
江安憤憤地說:「那我知道的還沒你多呢。」
「所以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呀。」連久笑著道,「聖人,是怎麼死的?」
聽了這麼多,江安也算明白了,合著司闌自己在久久那裡抖落出來的東西比任何妖神都多!
只差沒告訴久久,她就是聖人了。
不過只要久久不知道這一點,那些事終究都跟她無關。
這兩天雖說自己時時刻刻跟著久久,其實也有司闌的授意,司闌說自己要回浮玉山時就囑咐過了,讓自己不要讓久久離開視線範圍。
而且江安能察覺到,跟上次久久放血救白羆一樣,司闌那會兒在她身上落下神印讓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一次久久身上似乎全都是司闌的神印,這是將她整個人都保護起來了。
本身用神印就是很冒險的事,這就相當於替這個人承受所有的傷害。
當初他替久久修復那點傷口臉色看起來就不是很好。
現在那隻犼這麼隨便濫用自己的神印,萬一久久真的有什麼不測,他是真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