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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就是還沒用的畫馬,一個用來搭載車上的孩子們和老師,一張是給自己用的。
那張畫馬直接變成了一輛摩托車,藺七騎上去,冷聲道:「追!」
連久忙道:「我也去,人類法律有很多限制。」
藺七對人類的法律還不太明白,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好了。
藺七有些遲疑,要是園長有個三長兩短,司闌不得把自己活撕了?
可園長說的也有道理。
不對,自己一個妖神,還保護不了園長了?
藺七點頭:「好,您上來。」
連久立刻上車,抓住了他的衣服,回頭對新的畫馬道:「你們先帶孩子們回南禺山,把受傷的畫馬給治好。」
藺七看著自己腰間的手,抖了抖。
司闌最好是不要發現這裡的情況,不然自己跟被活撕了也沒什麼區別了,他囑咐道:「您坐好。」
另一邊,幾個開著車逃跑的人往後看著,見沒人追上來才大大鬆了口氣。
「他們不會真的有監控吧?」坐在后座的人說,「認出來怎麼辦?」
「不會。」扎釘子那人道,「我都看過了才動手的,她就是在詐你們,對了,再問問王輝。」
這個王輝就是之前在機場蹲點的那人。
電話一打通,得知這件事後的王輝罵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輛車我早就看過了,不是什麼新款,很多設備都是老舊的,車胎都是最差的那種,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監控。」
說來也奇怪,他當時趁著連久幾人進機場接人下去檢查過。
那車裡就坐著一個司機,再看裡面的陳設,比起一般的大巴車來說都要簡單很多,甚至連貨架都沒有。
也不知道既然連久她都能有那麼大的權利了,怎麼還搞這種不入流的大巴車來接人。
聽到王輝這麼說,車裡的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輝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滿道:「你們平時不是挺乾淨的嗎?這次怎麼回事?」
王輝是這家被整頓嚴查工廠的老闆之一,另外幾人跟他都是當初一起出錢來辦工廠的,幾個人當初都是混不吝的富二代,從上學開始就天不怕地不怕,長大以後更是沒有什麼顧忌。
這幾人為了錢什麼事兒都能做,身後還有些背景,平時沒少為了錢壓榨底下的人。
當初在辦那個工廠時,周圍有些居民不同意,就被他們安排打手給威脅了好多次。
後來工廠開了,那些污水排放到江水裡,如果有人發現要舉報,要麼就拿點錢息事寧人,要麼就用權勢壓著,還是有不聽話的,也會被他們給安排人解決掉。
這次碰上了一個硬茬。
只說了一句話,就連這幾人的背景都保不住,工廠被下令關門,一時之間幾人跌到谷底,儘管安排了人去背鍋接受調查,但也背負了巨債。
他們怎麼能忍受自己吃這麼一個大虧。
幾人原本還去打聽過,知道海市市局有個特殊部門,那個叫藺七和舒恨水的,就在裡面掛職工作。
但他們很少會出現在市局,更是從沒有接手過什麼案子。
連他們背後那人都說,藺七和舒恨水管不到他們頭上。
所以他們才會那麼飄。
但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什麼連久什麼司闌,就沒聽說過有這兩個人物。
明明是其他省市的人,現在居然還管到自己海市的頭上來了。
他朝的劍都不能斬本朝的官兒,這兩人的手倒是伸得還挺長。
這幾人自然不會放任他們這麼威風。
自己這麼大的買賣,說沒有就沒有了,怎麼可能!!
扎釘子那人姓孫,一想到今天這事兒就覺得晦氣:「邪了門了,我好幾根釘子扎進去,那車胎愣是一點事兒都沒有,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拔出來,居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孫二少吐了口口水:「那個司機還衝上來說我扎了他的腳,我踏馬的離他十萬八千里遠,怎麼扎到他的腳?!」
「是啊。」另外那個推車的人說,「原本還好好的,這人還跟我們說話呢,突然就抱著自己的腳說有人扎他,而且他的腳真的流血了,一回去就把孫二少給揪出來了,不然這事兒他們還真發現不了。」
這就真的很奇怪了。
難道扎在車上還能痛在那個司機身上不成?
明明離得那麼遠,都把人支開了,他又是怎麼跑回來準確無誤地把孫二少給揪出來的?
王輝壓著心裡的不安:「總之,你們小心點,現在跑出來了沒?」
「放心,他們的車在那裡掉不了頭,司機的腳也受傷了,我們現在還繞了其他路走,想追我們根本不可能。」
那勉強還行:「除了車胎,其他的做了嗎?」
「做了做了。」孫二少得意道,「混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只扎個車胎,就算那個司機頂著受傷的腳去開車,那也開不遠。」
「但是……」另外一人皺眉,「我查過這條路了,根本就是一條荒路,不跟其他路交叉,一直往前開就是海邊,而且路上還有很多斷崖,他們怎麼會從這裡走?」
孫二少道:「不是說那什麼南禺山就是個與世隔絕的村子嗎,正常。」
他惡狠狠道:「最好是一腳油門衝進海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