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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煙手下意識一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小話筒在這時忽然就斷成了兩截,還因為體溫的關係有些化成了水。
但她心裡卻越來越明朗,最後,她猛地點頭:「我一定會寫出來的!」
連久配合著她:「我很期待。」
饒煙這次都沒有問,她將那斷了的小話筒扔掉,往前抱住了連久:「園長,您怎麼能這麼好啊,我覺得自己來這裡都不是工作的,是來享福的。」
不知想到什麼,連久莞爾:「享福還不好嗎?」
「好,太好了。」饒煙鬆開她,精神奕奕地說,「不僅是享福,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工作,把孩子們教好!還可以給山裡的妖怪們開演唱會!」
聽到這個,連久眼睛一亮:「還有一件事。」
「什麼?」
「我們妖界今年打算舉辦第一屆春晚,你倒時候想參加嗎?」連久誠心邀請,「到時候可以帶上家屬一起來妖界過年!」
這一次饒煙想都沒想:「來!我一定要參加!」
連久又再一次擁抱了她:「好,那就期待你到時候的表演啦。」
跟饒煙聊完後,連久就打算回去了。
她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還得回房間學習。
之前特意晾了司闌一晚,沒想到今晚他就真的不在這裡了。
經過他房門口時,已經看不到那盞白天黑夜都亮著的小夜燈了,連久還有些不適應。
她借著外面走廊的燈光,拿出了之前從司闌房裡找到的那張畫。
她記得自己跟司闌在浮玉山見的第一面,是自己答應留下來,跟玉重明在聊天時,司闌從校外走過來。
他說自己是新來的保鏢,而且還是吃完了小火鍋才說勉強答應的。
但這張圖是自己初來那會兒,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他是怎麼能看得這麼清楚的?
還是說,那會兒他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在原地待了片刻,連久收起手裡的畫,嘆息:「安安。」
沒幾秒,一個黑影從角落裡鑽了出來,竄進她的懷裡。
看來是變貓變成癮了,連久抱著她往自己房間走:「今天學完了嗎?」
「完了。」江安乖乖地說,「久久可以去看。」
連久並不是每天都會去檢查他們的作業,學習都是靠著自覺,雖然兩小隻一直覺得很累,但從沒有放鬆過,她也很信任他們。
連久問:「為什麼跟著我?」
江安老實回答:「晚上自己出去不安全。」
連久揪了揪她的小耳朵:「所以你現在取代了司闌保鏢的位置?」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江安哼道,「如果不是他醒得比我早,久久的保鏢就是我。」
倒也有這個可能。
把江安抱到自己房間後,連久將她放在自己床上,又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見這架勢,江安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她頓時坐直身體,言之鑿鑿地保證:「久久,我真的做完作業了!」
「我相信你。」連久緩和聲音,讓她不要那麼著急,「我有其他事情想問問你。」
誒?
「什麼事呀?」
連久道:「司闌獻祭自己法相的時候,你們說的那位聖人是不是也在?」
江安臉色一變,幸好自己現在還是小貓的體型,久久看不出來。
她眼珠子轉了又轉,還沒想好說辭,就聽久久道:「司闌之前跟我說過了,她在。」
這怎麼能說?
司闌自己做自己的叛徒?!
原本還想變回人形的江安這會兒卻不想變了,老老實實將爪子埋在自己的肚皮底下。
看到她的小動作,連久心下有數,又說:「如果你告訴我實話,今晚你就可以跟我睡。」
跟久久睡!!
已經幾千年沒有跟久久睡過的江安心動了。
但這種誘惑還沒讓江安失去自己基礎的判斷力:「可是,司闌都跟你說過啦,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呀?」
連久:「因為我想知道一點細節。」
「細節?」
「以前我見到司闌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很討厭人類。」連久輕聲說,「而且按照其他妖神說的那些話,他之前似乎一直是個不願意跟人類為伍,甚至跟妖神們相處都有著隔閡。」
江安點頭:「這倒是沒錯。」
連久彎唇一笑:「所以這樣的司闌,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選擇獻祭自己的法相,拯救了這麼多人呢?」
江安:「……」
完了,掉坑裡去了。
「他、他怎麼想的,我不太清楚。」江安移開自己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久久你也知道,我們對司闌的了解真的不多,他性格那麼軸。」
「那我問一個你知道的。」連久不急不忙,「你是白澤,當時你要甦醒時他們跟我說,若有聖人出,白澤奉書至,所以當初你一定是在聖人身邊的對不對?」
生怕自己又踩中什麼陷阱的江安小心翼翼點頭。
「既然聖人在,那就不會放任司闌獻祭自己,所以那時候聖人一定不在了。」連久緩緩道,「當初你甦醒時也說,如果不是司闌你不可能還活著,所以當時是不是聖人死了,所以司闌才選擇獻祭自己同時也救下你了?」
江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