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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誰我都無腦跟票。」
懷姣一個一心想混的鐵廢柴,自然擔不起大任,見眾人都看他,最後只能腦袋暈暈的,讓他們再發一輪言。
楚珩似乎冷笑了一聲。
懷姣在進入遊戲後,很少見到像楚珩這種類型或者長相的人,皮膚冷白,銀邊銀鏡下,是一雙眼皮很薄的平行鳳眼,時常覆著,看人很冷,和嚴殊或者瀾完全不相同的冷。
像某種不近人情的高智商冷血動物。
「後置位對跳預言家,跟我發同一個金水,你問我退不退。」
楚珩面無表情,唇角扯出一個細微的弧度,看著卻不像在笑。
「你哪裡來的自信。」
「一號位跳預言家因為我想帶隊,九人局,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第二個白天,驗九號的原因我也說了,我想把他票出去,只是沒想到他是好人。」
「我不知道你們狼人想怎麼玩,我也不問你退不退水。」
「你跟我對跳,我就直接把你標狼打。」
楚珩聲音低沉,發言沉穩又好像底氣十足,他掃了一眼周圍不出聲的另外幾人,冷聲道:「後置位狼人悍跳都看不出來的話你們也不用玩了。」
「女巫已經沒有藥,不想繼續掉輪次,就跟我票。」
他收回視線,狹長的鳳眸最後落在懷姣臉上,又露出先前那副,稍顯不耐的表情——
「懂?」
懷姣被他看一眼,本就半懂不懂現在更是侷促,他不明不白的跟著懵懵點頭,心裡其實一團亂麻半點沒聽進去。
再輪到八號發言時,不知他是無話可說還是壓根就沒有底氣,第二輪說的話跟第一輪幾乎沒有差別,仍著重表明了那句:「九號是我的金水。」
站隊的時候,場上形勢不說一面倒,看樣子至少大部分都是站一號邊的。
但畢竟是一狼一預的局面,真到歸票時,懷姣根本不敢隨便下定論,嘴唇張了又張,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上,滿是外露的緊張,「其實我覺得、如果沒有確切把握的話,可以不用這樣就投……」
話還沒說完就讓人打斷了,楚珩冷眼看著他,說:「你真蠢假蠢。」
「不跟票給狼人送輪次嗎。」
「還是你見不得有人淘汰想和平友好混完一局,小聖母。」
男人一句不帶感情的「小聖母」一出來,懷姣驀地睜大眼,卷睫翹起,愣愣看向楚珩,天生帶濕意的漂亮眼眸里,有無辜也有無措。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旁賀領倒是帶頭笑出聲了。
「哈哈,小聖母。」賀領似乎感覺不到氣氛的尷尬,咧出口白牙,就側頭朝懷姣笑道:「好適合你啊,小聖母,好可愛。」
還一連重複了兩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而為。
等發覺懷姣嘴角垂著臉色都變了時,他才收斂些,輕咳了聲,帶回話題道:「其實我覺得小嬌說的也有道理。」
「你倆之間有一個真預言家,還是那句話,女巫沒有藥預言家活不過第二晚,既然這樣,這個白天可以不是你倆的輪次。」
「這輪棄票壓手也沒什麼問題。」
「而且不是我想分票,說老實話,比起一號帥哥,我更相信後置位起跳的八號小哥是真正預言家。」
懷姣一怔,看向賀領,對方唇角扯著,也正在瞥他。
他對著懷姣,語氣略不正經道:「畢竟據我的經驗,長得越帥,越會騙人。」
……
距離九點最終投票時間還有最後一個半小時,時間不怎麼緊急,所以玩家之間氣氛很放鬆。
只有懷姣垂著腦袋,悶悶坐在椅子上。
「話說回來,大家昨晚除了聽到狼人出門的聲音,還有注意到其它什麼動靜嗎?」陳欣見時間還早,想到什麼,起了個話頭。
「誒,你別說還真有。」四號寸頭男接話很快,開口就道:「你們沒發現嗎,狼人刀人之前磨蹭了好久。」
「我一直趴門口聽著,雖然沒聽到他們具體聲音,但是大概能猜到點。」
「他們商量刀人呢吧,搞了快一個多小時腳步聲才消失,感覺怪怪的。」
二號肌肉男聞言也點頭,「是,我也在聽,先前他們一出走廊就筆直往一個方向走,我還詫異這麼快就選定目標了,結果不知道幹了啥,等了半天好像又換人了……」
「是吧,我就覺得怪。」
「今晚過了明天必須得搜搜房間了,真人作案的話,也許真能發現什麼線索。」
懷姣聽到這兒,恍然愣了愣,一下想起什麼。
昨晚他因為等狼刀等了太久差點睡覺,玩家們會覺得狼人時間久,除了確實他們磨蹭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只有懷姣一個人知道的。
狼人刀五號之前,曾經在自己房門前停留過。
圓桌旁幾人討論的火熱,懷姣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情況說出來。
昨晚狼人逗弄一般,嚇他,敲他的門,卻沒有真正對他下手。
懷姣想不出,不相熟的八個人裡面,有誰會對他這樣,又是抱著什麼目的這樣做。
【這算是場外嗎,我能說嗎?】他問8701。
8701回他「算」,【這不是正規狼人殺桌遊,場外也有重要信息,不過你說不說意義不大。】
【他們明天還會一個一個檢查房間,肯定會發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