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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這次直接冷笑出聲,「我預言家正常報查驗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只做我預言家該做的,兩個晚上兩個金水,剩下的盤狼坑的都能盤出來。」
四號似乎被他語氣氣到,狠出出口氣,半晌才道:「真能裝啊,但是說再多有什麼用,反正今晚鐵定出你。」
「可以。」
楚珩面無表情,將對懷姣說過的那套話,在此時又重複說了一遍:「狼人昨晚刀一個,今天再票出一個。」
「一天出兩個,怎麼不可以。」
楚珩眼皮微抬,臉上再無笑意:「你們最好祈禱昨晚被刀的二號不是張神牌。」
「女巫沒藥,還連倒兩張神牌,掉兩個輪次。」
「也不用等到第三晚了,遊戲現在就可以直接結束。」
四號一下閉了嘴。
圓桌旁很安靜,除了一號以外,其他玩家都表情莫名。
懷姣早聽過楚珩這番話,所以此時並不算太糾結,他抬頭悄悄看了左右幾個玩家的臉色,心下瞭然。
所有人大概都在思考楚珩這番話的可能性。
……
「還有一個半小時。」不知是不是眾人沉默太久,率先回過神的三號陳欣,瞥了眼身後時鐘後,提醒道:「不要耽誤時間。」
陳欣作為這場遊戲考核里的唯一女生,思維反應似乎並不比男生差,他見大家一時都不開口,想了想,提出了另外一個話題:「大家其實可以先把一號的身份問題放一放。」
「我覺得今天的重點除了預言家身份以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
陳欣沒有停頓,繼續道:「系統010已經提醒過很多次了,與其糾結髮言和狼刀,不妨更實在一點,把場外的線索集中梳理一遍。」
「早上發現二號屍體的時候大家應該都差不多能想明白了吧,這個遊戲並不是單純的狼人殺。」
陳欣提出了和楚珩差不多一樣的觀點。
「現在我們姑且可以把狼人,換稱為『兇手』。」
懷姣聽的一愣,看向她。
「我相信在座各位都通關過類似的兇殺案副本,代入一下,和這個狼人殺差不多。」
賀領率先領悟,挑唇說了句:「有意思。」
女生看了眼賀領,道:「七號玩家早上提出的搜房間大概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是投票結果。」伊乘風皺了下眉,打斷道。
「別急五號,我還沒說完。」女生不慌不忙繼續說:「其實我就一個重點,下午我們搜房發現的問題現在可以提出來了。」
「我覺得這個比糾結一號的身份要更實在一點。」
賀領這時似乎也才想到什麼,很快接過話頭:「是,當時第一個搜的就是一號的房間。」
話題回到早上的場景,眾人在一號楚珩的房間內粗略搜索一番後,將懷姣留在了他屋內。
留他的原因大家都清楚,雙金水、目前身份最高,基本可以確定是好人的一張牌。
賀領話只剛說完,所有人的視線就一下落到了懷姣身上。
「九號,你有在一號房裡發現什麼嗎。」
懷姣被他們集中目光,看的一僵,過多注視下心跳都加速了幾秒。
他有些緊張的咽下口氣,頂著眾人視線,緩聲回答道:「沒、沒有……」
話剛一落音,就有人質疑道:「什麼都沒有?你仔細看了嗎,所有地方?」
懷姣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四號寸頭,這人脾性又直又急,也不管別人怎麼想就徑直道:「柜子里、床底下那些地方你看了嗎?還有浴室里?九號你可想好,我們都是相信你才把你留在一號房裡的,你別糊裡糊塗包庇他。」
如果不是懷姣大概了解這人脾氣,隱約知道他是什麼性格的話,光聽他這幾句話肯定會覺得不舒服。
大家都是參加等級考核的,一切為了贏為了通關,懷姣實在不明白他說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偏周圍其他幾個玩家,都沒有反駁他,好像默默贊同了他的話一樣。
懷姣不是很外露的性格,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所以他只皺了皺眉,語氣正常道:「都搜了,哪裡都看過了,什麼都沒有。」
別說是床底下,懷姣連楚珩床上都摸過了,事後還幫他打掃了房間,整理了衣櫃。
除了發現了那一根毛髮,其他確實一無所獲。
想起那根毛髮,懷姣就想到自己和楚珩就這根毛髮的來源,進行的一系列詭異又破廉恥的對話。
懷姣抬眼,發現楚珩也正巧在看他。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懷姣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懷姣看到楚珩,極為明顯的對著自己輕挑了下嘴角。
面上露出個莫名其妙、只有兩個人懂的隱晦笑容。
懷姣心下一跳,快速撇開視線,轉過頭,儘量詳細的跟眾人道:「一號房裡確實什麼都沒有,我翻了他的柜子,衣服和褲子口袋都看過。」
「還有四號說的床底下。」懷姣抿唇,小聲道:「房間裡東西很少,除了他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我沒有發現其他不該有的東西。」
比如狼人使用的作案工具之類的。
懷姣以為自己說的很清楚了,只差把自己搜房子細節都說出來了,卻沒想到還有人不滿意。
「你說的私人物品是指哪些?」賀領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