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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裡正在晾曬衣服的鄰居蘇西告訴他們,最後一次見到懷姣,是兩天前的早上,懷姣一個人出門,不知道去做了什麼。
「然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蘇西記得非常清楚,那天家裡做了新鮮的南瓜派,她打算給懷姣送去一點嘗嘗。
隔壁房子裡沒有開燈,敲了一會兒門也無人應答。
亞裔青年沉著臉,一語不發轉身徑直走了,麻子臉倉促跟女孩道過謝後,小跑兩步追上他,「修,jiao不可能躲著我們。」
他喘出口氣,心慌道:「昨天看到那個裡昂我就猜到會出問題……」
「會不會,真的跟他有關?」
費修的腳步猛然停下來。
「如果jiao落到他手裡,他肯定會……」那天男人離開時的眼神和森冷表情,都像在說……
對方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
「我們去報警吧。」
麻子臉跑到費修面前,伸手攔住他,「去找上次那個老警察,他應該還記得我們。」
「而且他好像很喜歡jiao……」
「你打算怎麼說。」黑髮青年抬起眼,冷冰冰看向麻子臉,「那些警察會追根到底地問清楚,問我們的身份,問我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要如實告訴他們嗎。」
「我們在進行詐騙的時候,不小心招惹了麻煩角色。」
麻子臉跟被電打了似的,一下鬆開手。
「那、那難道,我們就不管jiao了嗎。」
黑頭髮的亞裔薄唇緊抿,他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迴路的巷子裡走去。
……
他們還是去了警局,在費修準備好所有說辭之後。
「奇怪,他那天中午還來過警局,我記得很清楚。」
「他來找那個男人,但是男人已經讓馬戲團的人接走了,所以他也走了。」
這是兩人在懷姣失蹤之後,第一次想起他們和馬戲團的過節。
不知道是刻意忘記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明明之前他們最後一次和懷姣見面,就是因為馬戲團的那個男人。
費修還和懷姣在警局門口鬧僵了。
「JOKER,小丑牌。」
麻子臉怔愣念道,「那個馬戲團里就有一個很出名的小丑,我聽人說過,他的戲法很厲害。」
好像一切都有了思路,懷姣失蹤的時機,和馬戲團男人的衝突交集。
「我們真的惹到大麻煩了……」
一個在芝加哥都極度有名的大型巡遊馬戲團,和里昂那樣的獨身男人比起來,其麻煩程度可能不是一個量級。
而且更令人措不及防的是,從警局打探到消息的那天中午,小鎮街道上,開始有人四處派發GG。
鎮上停駐已久的聖迪辛拉馬戲團,終於要開始它的最新演出了。
聽說他們來了一個新的雜技演員,黑髮,漂亮,小亞裔。
……
馬戲團也不是每天都有演出。
很會斂財的威廉團長,在吊胃口這方面比某些情感騙子還要熟練。
懷姣開始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像電視裡的明星那樣,數不清的鮮花、糖果,甚至還有手錶,項鍊之類的貴重物品。
那晚的表演似乎給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懷姣當然清楚,從演出結束後威廉大變的態度中就能感覺出來。
「偶爾上場一次才更有神秘感。」
這是威廉團長的原話。
懷姣專門休息的小房車裡擺滿了狂熱粉絲送來的禮物,鮮花丟在外面,只有價格昂貴的一些物品才會被威廉拿進來。
「昨晚有什麼異常嗎。」男人穿著西裝,反手帶上門。
他聲音很低,在密閉的車廂內,只有懷姣一個人能聽見。
懷姣搖搖頭,小聲說:「沒有。」
「我昨晚睡得很遲。」還有8701給他守著,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門把擰動的聲音,也沒有車窗被趴伏的動靜。
「也許他不是每晚都來。」
威廉皺了下眉,提醒道:「別掉以輕心,最好還是讓joker來陪你……」
「不用了吧。」懷姣忙不迭打斷,「那個人沒有鑰匙進不來,而且如果他真的還在附近的話,肯定不會再這麼莽撞了。」
這是三人在帳篷里商量好的計策。
根據那個男人目標明確且窮追不捨的恐怖行徑來看,威廉猜測,對方有極大可能一直都藏在馬戲團附近。
他需要時刻盯著自己的目標,這是他來到這個小鎮上,第一件未完成的事。
所以威廉故意大張旗鼓地給懷姣重新修整汽車,還在許多人面前,不經意說出了自己有多餘鑰匙的事。
他們只需要守株待兔,等著人上鉤就行。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讓joker陪你的話。」
威廉笑了下,扯回話題道:「我是說,joker大概也沒想到你的氣性會這麼大。」
懷姣:「……」
懷姣確實還有一點生小丑的氣,但也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如果僅僅只是對方的惡語相向或者對他不怎麼好的態度,以懷姣的性格一般都不會特別放在心上。
他對joker的脾氣由來,主要還是因為那場演出。
沒有威克斯的庇護,連飯都吃不上的他,在馬戲團里受到的唯一一點關照,是來自威廉強行介紹給他的表演老師,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