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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無表情,唇角平直。
哪怕誇張的小丑妝容掩蓋,也能看出底下極度陰沉的眉眼。
「掃興?」
joker還反問了一句。
目光沒有看向說話的人,也沒有看向主角之一的威克斯,只垂著眼皮,直直盯著懷姣。
他一副被吻懵了的表情,微張著嘴。
唇肉爛紅,藏在裡面的軟舌頭又濕又腫。
不止是joker,連帶著威克斯,就連旁邊威廉也總忍不住去瞥他。
「當然是你掃興!我們老威克斯好不容易衝動一把,搞不好還是初吻哈哈哈!」
旁邊的人也是真敢接話,威廉喉結滾了滾,感覺全場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尷尬。
說尷尬也不全是,那種莫名其妙頭皮發麻的感官里,還摻夾著類似心跳、興奮、心癢、急切、躁動等等亂七八糟的混亂情緒。
先做出反應的是joker,他短暫扯了下唇角,發出點似笑非笑的擬聲詞,「初吻?」
「你是嗎?第一次接吻。」
不知道是在問誰,威克斯?或者是被他盯著的懷姣。
「當然是!教徒威克斯說不定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浪漫的初吻當然要留給他的妻子!在新婚之夜——」
那人學著威克斯平時古板的表情,怪模怪樣地說出這樣的話。
威廉心裡「咯噔咯噔」,竟然覺得這傻逼團員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實在是太像威克斯會做的事了。
只是也太不合時宜了。
這種話平常什麼時候說都沒事,為什麼?偏偏要在joker吃醋的時候說?
見鬼的吃醋!威廉臉色微變,這個詞用在大名鼎鼎的joker身上已經足夠離奇了!
但又該死的符合實情。
因為面無表情的joker已經冷下聲音再次問了一遍——
「你是第一次嗎?」
「懷姣。」
他竟然還知道jiao的全名?音調標準得不像個正宗美國人。
威廉團長的表情一變再變,目光也控制不住地又聚集到懷姣的臉上。
……
懷姣在副本里遇到類似這樣的情況,不下於三次。
他至少被不同副本的三個以上不同男人逼問過——「是不是初吻」或者「有沒有和別人接過吻」這種話。
感情經歷貧瘠的懷姣,在進入遊戲之前,實在沒想到世界上會有「處吻情節」這樣離譜的東西。
好像每一個和他親嘴的人,都非常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乎他的嘴唇沒有被別人吻過,微開的口腔里有沒有讓別人進去過,舌頭又有沒有被其他人含過嘬過。
甚至有沒有吃下過別的男人的口水。
都有,實在太多了,懷姣都記不清,很多很多人都這樣對待過他。
但肯定是不能說的。
joker的表情已經不對勁到懷姣這樣遲鈍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他其實很奇怪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會問他這種問題,太奇怪了,場景和對象都不對。
只是草食動物的本能警惕心又提醒懷姣,這個問題很重要,一定要謹慎回答。
所以懷姣只表情懵懂的呆了兩秒,嘴唇細抖著閉上,顫著眼睫,小聲「嗯」了下。
也不算撒謊,之前救威克斯是在被迫使用技能,當然不算「初吻」。
扶著後腦的手都放鬆了一些,但沒有放鬆太多。
氣氛因為這小小的一聲肯定變得和緩起來。
除了威克斯大型犬一樣過亮的眼睛,他拽著懷姣,將他從joker手中扯起來,目光灼灼,急促說:「我也是第一次。」
「初吻。只吻過你。」
適時的表忠心可以增加伴侶的安全感,威克斯頓悟,當然也是情難自控下的有感而發。
威克斯看著懷姣,心臟咚咚咚地快從喉嚨里蹦出來。
在懷姣羞恥表情下,無視了周圍其他人,忍不住再次湊近了一些。
鼻尖貼著漂亮男孩的臉側,威克斯聞到了那股熱氣揮發後的甜膩香味,他有些失控,又想再親上懷姣的嘴。
下一刻,面前懷姣就被人扯著手臂站了起來。
拽住他的是一直維持冷靜表情的小丑,對方垂著眼皮,冷聲道:「差不多行了,威克斯。」
奇怪的修羅場終止於joker的下一個動作,帶著白手套的手,稍有些重地擋住懷姣的下半張臉,掌心粗暴揉擦兩下——
「他昨晚沒睡好,大概經不起你多弄幾下。」
……
談話場所總算從聚會大廳轉移到了威廉團長的專屬帳篷里。
威克斯勃然變色的臉,在威廉團長的及時解釋下,稍微平緩下來。
「就是這樣威克斯。」
「你昏迷的這幾天,實在發生太多事了。」多到你的小未婚妻差點被joker搞到手。
威廉偷偷瞥一眼joker,又瞥一眼懷姣。
後者因為他剛才提到的話題,有些憂心忡忡。
「威克斯……」懷姣打算直接問了,關於那個兜帽男人的事,「那天在汽車旅館,你有看清他長什麼樣子嗎?」
話題在懷姣的引導下回到正軌。
威克斯抿唇看向他,說:「他戴了面罩。」
「我進去之後他的兜帽也沒有取下來,還戴著面罩,擋住了半張臉。」
「我只記得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