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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上門取證和錄口供,懷姣都積極配合著,他到這一刻才有一種主線到達高潮,自己真正進入劇情的感覺。
「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面前警官還在繼續詢問。
懷姣臉色微白,皺眉鎮定道:「我那天晚上也同樣是被綁架,我朋友在那個小區公園找到的我,現場有我們的指紋和衣服纖維並不奇怪。」
他抬眼看向警官,補充道:「第二天報警的時候我就已經交代清楚了……」甚至被捆留下的繩索和膠帶都作為證據上交給了警方。
「那為什麼現場沒有你口中『兇手』的指紋?」
懷姣:「他戴了手套。」
「派出所上門調查的時候,你說沒有看清兇手長相,現在又說他戴了手套。」年輕警官扯了下嘴唇,道:「你的證詞陳述,和兇案現場留下的種種線索,讓警方不得不對你口中『兇手』的存在,持懷疑態度。」
然而懷疑只是懷疑,目前並沒有指向性的證據能表明面前這個長相秀氣的男大學生,就是S市連環兇殺案的幕後兇手。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人和兇案以及兇手,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
調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那樣高強度的不間斷詢問下,懷姣難免感到精神不振。被帶離詢問室的時候,臉上神色都不太好。
對不需要逮捕拘留的非犯罪嫌疑人,警察只在錄過口供後就將人放行了。
「後續可能還會有上門調查和傳喚,希望你能配合。」走在懷姣身旁,身材高大的青年警官,側身跟懷姣交代了一句。
懷姣懨懨點頭。
和他一同接受調查詢問的沈承遇,早已在外面等他多時。黑頭髮沒帶耳釘的沈承遇,看著比平時少了股邪勁,他見懷姣出來便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臉色這麼這麼差?」沈承遇站在懷姣面前,輕捏了捏他的臉,在旁邊警官怪異側目時,忽地挑眉惡氣道:「審這麼久幹什麼,早報警又不重視。」
審訊室設在警局三樓,三人走到樓梯時,身旁並無警務人員,只這樣懷姣仍是被嚇了一跳。
「沈承遇??」懷姣只在電視裡見過敢這樣當面跟警察嗆聲的人,他表情驚慌地扯住沈承遇手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面前沈承遇又開口道,「那晚我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小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調查問幾句情況就行了,給人嚇成這樣搞什麼?」
懷姣:「?」
懷姣愣愣看著面前除了身高,長相沒有任何相似點的叔侄兩人,那瞬間心裡唯一的想法是——這個副本里沈承遇拿的就是主角牌吧。
「臭小子注意點態度,這裡是公安局。」
「你審我…朋友的時候怎麼不注意態度。」沈承遇掂了掂懷姣下巴給對方看,「你看,給人嚇得像個小鵪鶉。」
懷姣:「……」
懷姣走出門才知道主審他的青年警官,就是負責S市失蹤案的重案組組長。對方似乎對他和沈承遇的關係並不怎麼清楚,再次留下一句讓他等待下次傳喚之後,就匆忙處理別的事去了。
……
之後如他所說,懷姣的住所連著好幾日都有警察上門詢問情況和收集線索。
S市發生的7起失蹤案,兇手謹慎得不可思議,在幾個拋屍現場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導致警方的調查一度陷入瓶頸。也許是因為最後這次作案明顯留下了人證和物證,負責案件的重案組對懷姣和沈承遇唯二兩個疑似與兇手正面接觸過的人,十分上心。
懷姣家中的監控被作為重點線索收集取下,包括被兇手撬開的門鎖、綁架當日所穿衣物等都被帶到鑑識科取證。
就連同懷姣之前報的兩次的入室案也一併受到了重視。
再一次的傳喚調查里,同為沈姓的重案組組長,在仔細看過懷姣的報案記錄後,問了和嚴殊一樣的話,「你是否懷疑過跟蹤入室的人和本市最近失蹤案的兇手在某些方面有部分重疊?」
他問的隱晦,懷姣卻一下聽出重點。面前可能是查出兇手身份最好的機會,懷姣連隱瞞的想法都沒有,直接說「是」。
他把自己之前懷疑的,和嚴殊討論過的,以及自己進入副本第一晚被跟蹤的情況都細細敘述出來。
「我半個月前的某個晚上,從夜色出來,第一次察覺被人跟蹤。」
夜色那晚原本會作為受害者的他,因為系統警惕,意外逃過一劫。在那之後夜色附近就發生了失蹤案,緊接著連懷姣居住的明鑫小區也同樣收到失蹤報案。
「之後非常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感覺到家裡進來了陌生人,然後就報了警。」跟蹤者思維縝密,智商高且又大膽,在懷姣報警裝過監控後,仍能無視阻礙自由進出。
按這麼說來,懷姣幾乎可以算是S市連環失蹤案的唯一一個倖存者。
只是後續接連發生在周圍的怪事,說明兇手並沒有放過他,但比起其他受害者的結果,懷姣身邊的發生的跟蹤入室案和後來這次綁架,對比起來程度實在輕微。
「他在城西小區也撬過我家兩次門,第一次沒有成功,第二次因為我朋友正好在我家裡,所以發生了正面衝突。」綁架事件的情況懷姣之前已經跟上門警察交代過了,但這時隨著案件的深入梳理,他又再次敘述了一遍。
「你是說,兇手那晚曾跟你說過,你家監控設備有其他人做過手腳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