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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粉白白的背,圓潤的小肩膀什麼的……
如果不是外面腳步實在很急,傅文斐紅著耳朵,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幹出什麼額外的丟臉事。
……
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劇情點。
懷姣和傅文斐躲在隔間裡,起先除了尷尬以外兩人都沒注意到什麼。
時間、位置、人物角色。和之前那次的浴室事件極其相似。
進來的五個人走到另一邊隔牆停下,悉悉索索的聲音讓懷姣忽的就想到了陳鋒。
同一位置,同一劇情,早早來到浴室的他,和後來進來的幾個高年級男生。
他聽到隔壁傳來和上次一樣的怪異水聲,摻雜著嗚咽、低喘。
懷姣身上有點冷,睫毛沾濕,雪白的一張臉貼在面前瓷磚上,這次他好像猜到對面在做什麼了。
手指忍不住緊緊蜷縮,他低垂著眼,面上濕漉漉墜著水珠,看上去像掛著串眼淚一樣。
傅文斐垂眸看了他一眼,喉結滾了滾。
哪怕到這種情況下,遊戲裡也有一群這樣不怕死的人,抓緊抽空的找著一切機會享受刺激。
「你想救他嗎?」傅文斐壓低嗓音,聲音輕的快要融進水汽里。
懷姣皺眉,側過臉眼睛看著他,好像在說:怎麼救?
傅文斐抱著他說:「你躲著,我過去看看。」
懷姣覺得過於冒險了,不光是人數差距,還有滿是地雷的遊戲設定,都在強制約束著他們的每一個行動。
稍有出錯就會結束遊戲。
傅文斐看出他的猶豫,視線收了收,剛想讓他別擔心,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那個聲音:「啵——」
「啵——」
連續四聲「氣泡破碎」的熟悉音效。
緊接著是一道刺耳尖叫:「啊————!!」
兩人猛然頓住,渾身僵硬地直起身。
傅文斐反應迅速,扯過一邊的浴巾丟給懷姣,說了聲「別動」後,率先沖向隔壁。
懷姣手腳虛軟的拿浴巾裹住自己,顫顫打開花灑。
公共浴室的排水溝里,不過一會兒,就盈滿了暗色的水,衝下的泡沫順著水流滾進去,浮在上面,變成了漂亮的粉紅色。
……
懷姣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四個人的臉。
浴室里的唯一倖存者在尖叫過後陡然暈倒,好在他身上穿的衣服勉強還算整齊,最後被懷姣和傅文斐一同送回了宿舍里。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傅文斐坐在床邊,閉著眼跟懷姣道:「和禮堂里的高年級學生一模一樣。」
「死於觸犯校規。」
懷姣張嘴啞然,半晌小聲道:「我猜不到是哪一條……」
傅文斐睜開眼,他沒有接住懷姣的話,反而看著懷姣,突兀將話題跳轉到之前的內容上:「我前面說主角有問題你記得嗎?」
懷姣快速點點頭。
「他在車上寫的那些內容,昨天大會上全都沒有念出來。」
「如果真的想玩遊戲的話,不可能不告訴玩家遊戲規則,除非他……」
懷姣接道:「除非他??」
傅文斐皺著眉,有點解釋不清,他心裡有個想法,但是那想法奇怪又沒有依據,還隱約有點瘋狂。
「他真的很有問題。」最後他也只重複了這一句,在懷姣滿臉茫然的糊塗表情中,說道:「我們找個機會跟他接觸一下,我懷疑他…有別的目的。」
……
第二天一早,凌晨四點半,懷姣被一陣詭異的鈴聲從夢中驚醒。
天還沒有亮,只有他和傅文斐兩人的宿舍里,四周黑漆漆的透不進一點光。
幾乎是懷姣睜眼的剎那,對床的傅文斐就跟著醒了過來。
懷姣不知道頭一晚做了什麼夢,起來時意識不大清醒,見傅文斐坐起身,模模糊糊就問了句:「幾點了……」
傅文斐拿過鬧鐘,聲音有點啞:「才四點半。」
他清醒的很快,跳下床,走到門邊打開了燈。懷姣讓那燈光晃的眼睛都睜不開,足足磨蹭了近半分鐘才跟著從床上跳下來。
「我剛才聽到打鈴了,你聽到了嗎?」
懷姣邊刷牙邊問傅文斐,傅文斐點點頭,說:「聽到了,你動作快點,我們下去看看。」
「嗯嗯……」懷姣點點頭。
宿舍樓里只有零星幾個寢室亮著燈,懷姣想到自己的舍友,不知道那兩人究竟去了哪裡。他和傅文斐從遊戲開始後就一直呆在宿舍里,對宿舍樓以外的情況都不太清楚。
傅文斐的想法很簡單,就像懷姣所說的,他們的處境跟踩雷遊戲很像。
一張紙上畫著一百個格子,格子底下隨機埋著地雷,沒有任何預警或者提示,玩家每走一步都存在著爆炸的危險。
傅文斐隱約覺得校規其實不是全部的遊戲規則,像他之前通關的無數遊戲一樣,這裡面應該有一個主線。
校規是附加條件,主線才是通關副本的關鍵。
凌晨五點的學校里,過道上的路燈還亮著,傅文斐帶著懷姣往食堂走,迎面撞上了不少的熟面孔。
有他們的同班同學,還有其他一些在大會上見過的學生。
食堂的燈昏暗,大家拿著食物,三兩群聚在一起,幾乎沒有落單的人。
「我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食堂窗口裡,往日盛飯的胖阿姨不見蹤影,懷姣往裡望了望,餐盤裡乾乾淨淨,連口湯都沒有,「啊,沒有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