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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去時邢越就坐在大廳沙發上,他時不時往門外瞥一眼,似乎在等著什麼人。懷姣和卓逸一前一後地進門,兩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特別是懷姣褲子濕了半邊一身狼狽的樣子。
邢越登時就皺了眉。
「褲子怎麼了。」
懷姣打算上樓的動作一停,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很倒霉,上午在後院木屋弄得一身灰,下午出去抓個魚還搞成這樣。
「路上摔了,我上去換一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邢越解釋,只覺得邢越那目光盯著他有些滲人。
邢越「嗯」了聲不再追問。
懷姣把跟屁蟲卓逸關在了房門外面,房間裡其實沒有換的褲子,只能拿吹筒隨便吹吹,他這次很小心,在知道鏡子有問題後褲子都是在浴室里脫的。
耽誤了一會兒工夫,再下去時晚飯已經端上桌了,這次大概是有陸聞幫忙的原因,桌上幾個菜看上去賣相都不錯,懷姣還挺餓的,看到有葷有素難得正常的飯菜,眼睛都亮了下。
「還好陸聞會做飯,不然指望你倆抓魚我們得餓死。」
懷姣也不知道陸聞會做飯跟他倆沒抓到魚有什麼因果關係。林之芝也就是長頭髮的那個女生,似乎對陸聞極有好感,三兩句話都離不開陸聞,懷姣前天晚上都以為他倆是情侶。
「姐,你也不看看外面多少度,河面都結冰了。」卓逸看了眼她,皺眉道:「路上還滑的要死,人懷姣摔了好幾跟頭。」
「我也沒讓他去啊……」林之芝好像不高興卓逸反駁他,「我讓他做飯他不會,釣魚也不會。」
「他出來玩就真只是玩啊。」
明顯略帶針對之意的話,讓懷姣愣了下,他咬了咬筷子,心想,那不然呢,出來玩不止是玩還要幹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這三天。
「那不然呢。」懷姣心裡想的話讓卓逸說了出來,卓逸表情有些煩了,語氣聽著不怎麼好,「這麼點小事也要說,你來姨媽了嗎脾氣這麼怪。」
「卓逸你有病啊!」
「嗯嗯。」卓逸敷衍應道,顯然不想理人了。
「好了好了先吃飯,出來玩都高興點。」秦麗打了個圓場。
「我剛看了冰箱還有酒,紅的啤的都有,來不來。」她朝眾人挑了挑下巴,清秀的臉上帶著抹和外表極為不符的壞笑,「喝完晚上繼續遊戲,今天不把你們底褲問出來我都不姓秦。」
「行啊,都來點,別光整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也安排上,我他媽正一肚子壞水沒處撒呢。」
「來來來!陸聞跟我拿酒!」
陸聞臉上有無奈的表情,他剛做完飯,袖子還挽在手肘上,一副居家先生的好脾氣模樣,只他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居家,他說:「你們這酒量也敢叫啊,今天有一個我放一個。」
懷姣:……
不難想像這人平時有多裝模作樣了,下午對他說的那番話似乎都正常了起來。
陸聞把卓逸也叫過去搬酒了,懷姣還在想有必要嗎能喝多少,然後轉眼就見這兩人搬了四箱啤酒出來,秦麗手裡還拿了兩瓶紅酒。
懷姣:???
一箱啤酒十二瓶,四箱一共四十八瓶,再加兩瓶紅的,懷姣已經隱約覺得膀胱開始膨脹了,他就奇了怪了別墅里哪裡來的這麼多酒,這遊戲就離譜。
「這……多了吧。」懷姣忍不住說道。
卓逸看了他一眼嘴裡發出geigei怪笑,朝他嚇道:「尿都給你喝出來。」
懷姣:……
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懷姣不是不能喝酒,只是酒量算不得多好,且這紅的啤的混著來誰都得醉。除了一臉冷相坐在一邊的邢越,卓逸和陸聞兩個都對他關注的很,杯子一空就滿上。
連兩個女生都喝了不少懷姣自然也不能倖免。
他臉上喝得紅熏熏,動作間推脫不得,混著紅酒的一杯啤酒,讓陸聞摁著手灌下去不少,懷姣皺著眉,側過臉想躲一下,那酒杯就貼上他的臉頰,溢出的酒水直往下巴上流。
「唔……我真的不行了……」
嘴唇濕潤潤的泛著水光,他仰著頭眉心蹙起,求饒的話楞是帶出了幾分可憐味道,面前人強制性地捉著他推拒的手,像更興奮了似的,捏著他下巴就想往他嘴上碰。
「有完沒完。」
嘴唇上的手被人擋開,懷姣腦袋暈暈地望過去,身側坐著的是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邢越,他眉頭蹙的比懷姣還緊。
臉上罕見的帶了抹煩躁。
「他吐了誰給他弄乾淨。」
「我啊,我給他弄,他尿我床上都行哈哈,我還跟他一起睡!」對面卓逸顯然喝上頭了,胡話說來就來。
邢越那臉色一瞬間更差了,他陰著臉扯了下嘴角,切齒道:「你他媽有病。」
陸聞也笑罵道:「你他媽變態。」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該死,又擅自幻想了奇怪的東西
——糟糕,未經允許,牛子擅自博起
——髒了,媽媽髒了,媽媽的思想比會尿床的姣姣還髒……
懷姣喝太多了根本沒注意到彈幕擅自造謠他尿床的事,也沒空聽卓逸他們說話,他一被放過就連忙往大廳跑,走路時腳步都是晃的。
幾人喝得也差不多了,被邢越這麼一打岔就沒繼續了也跟著懷姣往大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