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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藍色眼睛在美國實在太常見了,常見到就連此時站在兩人旁邊的joker都是……
回憶到這裡,威克斯突然皺了下眉。
他想到了一些更多的細節,關於那個男人的。
當時他和懷姣回到房間裡,曾經對兜帽男人的身份,短暫地進行過一些猜測。
刺耳的撞擊聲,進入隔壁房間後卻沒有任何痕跡的詭異現場。
[是不是有什麼道具之類的東西……]
[就像變魔術。]
[看似是真的其實是假的。]
[或者是一種非常逼真的,障眼法?]
在懷姣的奇思妙想下,威克斯當時就聯想起了一個人。
以奇詭戲法聞名,名聲響徹美國的第一魔術師——
「joker。」
威克斯緩慢抬起頭,目光沉穩,看向那個男人,「有什麼魔術,可以隱藏血跡和屍體。讓進入謀殺現場的人,發現不了任何痕跡。」
懷姣和威廉,同時一愣。
身著華麗演出服的小丑,抱臂靠在一旁。
他沒有很快回話,只是用那雙玻璃種一樣的透藍眼睛,和威克斯對上視線。
「很多。」
小丑斜倚著身體,冷淡回他。
「太多了。」
「你想聽哪種。」
……
「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懷疑一個相處許多年的熟悉同事,並不是威克斯的一貫作風。
也許是先前一點隱約反常的奇怪細節刺激了威克斯,他在今天面對joker時,除了冷漠,還有難以表述的一點……憤怒。
揉搓懷姣嘴唇的那隻手實在太過礙眼了。
單獨在車廂里相處一晚也是。
哪怕只是出於保護目的,但是,joker怎麼會願意保護誰。
威克斯不是蠢人,相反他很聰明,特別在關於情感方面。像撒尿圈領地的野生雄性動物,男人對配偶的敏感程度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哪晚?」
「是指在你打算和懷姣破chu的那晚嗎。」
joker的話也同樣尖銳,猩紅唇角扯著冷笑弧度,絲毫不在意在場了另外兩人,反問,「你覺得我應該在隔壁?」
「聽你是怎樣用一些愚蠢的手段,哄騙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漂亮小鬼讓你不戴t內s?」
懷姣:「……???」
威廉:「???!!!」
兩人直接瞳孔放大,威廉的嘴都下意識張開了。
懷姣在joker用那張似笑非笑的誇張臉面說出這樣離譜刁鑽的話時,臉色瞬間漲紅,羞恥得手腳都緊緊蜷縮。
在今天以前,他絕對想不到、joker說話會這樣出格。
甚至他們上一秒還在就兜帽男人的問題進行嚴肅討論。
這一秒就、就……
「小丑、」懷姣咬唇喊了一聲,抖著嗓子說:「我們在、在說那個男人的事。」
所以拜託不要突然扯到他……也拜託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威克斯不打算戴t的事了……
實在太奇怪了!!!
「我也在說男人的事。」
joker橫眼瞥了他一瞬,顯然心情同樣很差,「在這位剛丟掉『初吻』的威克斯先生懷疑我之前。」
部分字眼加了重音,語氣也說不出的譏諷。
他甚至還特意又提了一遍剛才已經結束的「初吻話題」。
——酸瘋了酸瘋了酸瘋了
——耿耿於懷如鯁在喉了我們的joker,屬於是隨時想到都會恨得磨牙的那種
——好愛看平時遊刃有餘的瘋系帥哥吃醋,誰懂?
懷姣不懂,懷姣只恨不得轉身離開這裡算了。
太莫名其妙了,劇情毫無進展,以為唯一能幫到自己的威克斯好不容易醒過來,還要跟小丑因為一切奇怪問題針鋒相對,跑題跑到天邊。
倒霉的還是懷姣。
因為他的一句插話,現在兩個男人的視線都直勾勾鎖定在他的身上,像在等待他開口。
「我,我覺得不是joker。」
懷姣控制住想後退的步伐,咬住下唇,低頭快速道:「昨晚我看到兜帽男人的同一時間,joker也在場。」雖然稍微錯開了那麼一點點。
但是無關緊要,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差,足以證明對方和小丑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如果小丑想對自己下手,機會實在太多了。
根本沒必要,也不需要這樣做。
教自己高空雜技,會給自己送玫瑰花道歉的小丑。
如果想要欺負懷姣,手指隨便動一動都可以做到,昨晚在懷姣車裡就是最好的時機。
整個馬戲團都陷入酒精的深度催眠里,停在外圍的小小改裝車,封閉且隔音效果極好。
他不用故作紳士的在駕駛座委屈一晚,在懷姣伸出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上。
柔弱的,瑟瑟發抖的可憐小鬼,為了能夠尋求庇護,會吃放在他手心裡的食物,會害怕他走,也會一邊臉色發白一邊強調自己『還沒有哭』。
joker可以做很壞的事。
在那樣完美的場景里,在那張柔軟狹窄、只能容下一個人的汽車小床上。
他就是把懷姣擠進後車尾面,搞哭透爛,眼淚從車裡流到車外,輪胎打滑,車廂晃得再誇張,也沒人能察覺。
……
威廉對懷姣的話表示贊同,他打著圓場,將帳篷里過於僵硬的氣氛調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