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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口莫辯,怒急攻心之下,竟直挺挺大步朝懷姣走去。
懷姣站在最邊上,頭頂一暗,接著被人徒然拽住手。
單馳不知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許是急於證明清白,又或許是別的什麼。
反正他當時讓懷姣紅著臉那樣羞惱看著,腦袋都不太清醒了,他拽著懷姣手臂,將人往旁邊猛扯兩步。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那麼當著眾人面,單手制著懷姣,一把掀起他衣服——
「我他媽摸你哪兒了,你好好兒給我說清楚……」
極普通的一件白色單衣,及臀的長度,松垮垮穿在懷姣身上。單馳可能是脾氣爆,下手沒輕重,他捏著懷姣衣擺一下給人掀到了人胸口處。
懷姣只覺得腰腹一涼,表情都呆了下。
身後幾人看單馳那動作,原以為他要動手什麼,早幾步圍過去打算拉一拉。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發展。
於汶清走的最快,他站在離單馳兩人一步遠的距離,清清楚楚看到面前單馳是怎樣捉著人手,像個流氓一樣揭人衣服的。
「你……」
懷姣雪白漂亮的一張臉上,暈紅還未退去,他大睜著眼睛,表情茫然看向單馳。
衣服揭開只一個手掌的寬度,卻因為扯得太高,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在外面。
晃眼過去大片的白,透著艷麗一點粉,小腹兩側微凹,膚白細膩,端的是比女人還纖細些的腰身。
不說掀人衣服的單馳,就是身後於汶清,也都愣了半晌。
之後的場面不可謂不混亂。
懷姣露著肚子讓人盯了許久,旁邊黑影閃過,面前揭著他衣服的單馳讓王崢一拳揍在臉上。
單馳倒是反應快,還躲了一下,只擦到點臉頰。
「你他媽的。」不知誰罵了聲。
身後原本看傻了的幾人,見兩人驟然出手,終於回過神去攔。
懷姣都慌了下,朝那邊一臉兇相的黑皮男人叫幾聲,最後被扯開時,兩人臉上都受了點輕傷。
懷姣讓這場面搞得頭皮發麻,原本作為受害者的他,讓那邊單馳惡狠狠盯著時,也忍不住有些怕了。
場面混亂的,直到最後懷姣都沒搞明白,溶洞裡的那隻手到底是誰。
……
「我說你這、你說你這是在幹嘛……」好好的大少爺,做事跟個混不吝的二流子似的,胖子一言難盡的從隨身包里翻出傷藥。
舌尖抵了抵仍有些刺痛的臉側,單馳冷著臉,抬手接過藥膏。
他此時坐在土屋院子裡,思及之前發生的事,還有些冒鬼火。
可隨後想到的畫面,讓單馳冒火之餘,又莫名有點臊得慌。
真他媽的……跟個女人一樣,臉也是,那、腰也是。
王崢帶著懷姣不知道去了哪裡,快到晚飯的點兩人都還沒回來。
「所以你到底摸沒摸人家,我看小姣那樣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隊伍里高馬尾的女生性格頗有些強勢,平時話少,但一旦開口就是對男生也絲毫不客氣。
因為村里人包括相處時間最長的王崢,一直都是「小姣小姣」這樣叫的原因,以至於幾人直到現在其實都不太清楚懷姣全名叫什麼,也就只能跟著一起叫小姣。
單馳說到這又要來火,想他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在這小山村里,被人當變態禽獸一樣,一再懷疑。
「我他媽摸他了是狗。」單馳咬牙,恨不得發毒誓自證清白。
他回憶當時情況,心情極度惡劣的跟他們描述說:「我就坐他邊上,他突然叫一聲就捂著肚子趴下了。」
「我還奇怪呢,轉頭就跟我說別碰他,讓我把手拿出去。」
「誰他媽多想碰他啊!」
正如懷姣所說,單馳這人平時裝逼慣了,實在很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他咬牙切齒跟幾人形容的樣子,跟以往冷酷形象反差實在是大。
就是和幾人略不太熟的黑衣口罩男,都表情莫名的多瞥了他一眼。
「你意思是他撒謊了?」於汶清抿著唇,聽不出是個什麼語氣。
單馳本來能自證清白一口肯定的事,在腦中晃過洞內懷姣側臉看向他的表情時,又恍然猶豫了一瞬。
「我不……」
「他腰上有印子。」
於汶清隨後而來的話,讓單馳驟然怔住。
「我剛站你們旁邊,你掀開他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也許是懷姣皮膚過於白了,稍微一點印子就很顯眼,於汶清當時隔了不到一米半的距離,視力又極好,「腰側往後,非常清楚。」
「小腹上也有,但是比較輕,淺粉色不是很明顯。」
院子裡再一次安靜下來。
單馳好似腦袋被重錘砸了下,嗡的一聲後,徒勞解釋道:「真不是我……」
旁邊幾人的眼神如利劍一般,快將他扎穿了。
「我摸他幹什麼、我差什麼人啊?想摸誰不行,逮著個鄉下小鬼摸什麼……」單馳性子高傲古怪,潔身自好、男女不近的名聲,幾人都清楚。
本來是好理解的,可眾人一想到懷姣那樣兒……
二十來歲的小男生,圓眼睛粉嘴唇,一張臉漂亮得出奇,白白幼幼的,說句話慢慢吞吞,據說還不太聰明。
不說在這偏遠鄉下,就是他們圈子裡,也難找出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