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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霍崢不想告訴或者不能告訴她,而是江辭所做的研究,霍崢恐怕也不知道。
要知道,陳博士當時給她講了一天的課程,最後總結也是一句:「我所做的研究尚且不及江先生的百分之一。他所研究的東西太深奧,我這個腦子根本想不到那些。」
當時陳博士還苦口婆心的勸著江明枝,說:「但江明枝同學你可以的,你這麼聰明,你從來沒接觸過我們專業的知識,僅僅在我雜亂無章的講一些枯燥的概念,你就能將其串起,甚至還根據我的寥寥數語推斷出相應公式——我不敢說你能比肩江先生的聰明程度,但你真的很適合研究理論物理。我在此真切地希望你能放棄娛樂圈的征程,轉而投入理論物理的懷抱。可能做研究一輩子也趕不上當明星一天的收入,但那種全身心投入知識海洋的感覺,真的非常美妙,令人滿足。我這個人就是純粹的理科生,不懂得語言的藝術,不大會說話,說不出搞科學研究能看到的現實的好處——賺的沒明星多,關注度也沒有明星高,你甚至不能立刻看到成效,得不到心理滿足感。但這種枯燥乏味的研究總得有人來搞,不是麼?你……」
他這麼說著,葉秘書都聽不下去了,感覺陳博士這不是在勸江明枝投入理論物理的懷抱,而是徹底放棄理論物理,轉向娛樂圈的懷中。
江明枝當時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研究江辭所研究過的理論。
但她不能說——因為她不能放棄娛樂圈的一切,這是原主的夢想。而當一個人又想搞研究、又想讀高中,甚至還要混跡娛樂圈的時候,這個人即便說她會專心搞研究,著實也沒幾個人信。
因此,江明枝當時什麼話都沒說,陳博士含恨離去。
「人的精力是極其有限的,」江明枝垂了垂眼簾,「但我這三個目標都不能割捨。讀高中是我的現在,娛樂圈同樣是正在進行時,但科研是我以後終將傾其所有的為來。」
事已至此,再睡一覺吧。
養精蓄銳,才好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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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早早的被關進警察局的蘇阿眠一口咬死自己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侵害了這一個姑娘。
另一邊他的男朋友則把所有的鍋都甩給蘇阿眠:「警官,阿sir,這一切都是他慫恿我做的,我、我和他是才是情侶,我們倆做一切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這是我們的自由。但是他覺得這樣不夠刺激,他、他有心理障礙,警官你知道嗎?他一直就想看我和別人一起,這樣他才能獲得心理滿足……這種事情他提議了很多次,我都沒答應,但那次我喝了不少的酒,我才沒把持住自己。但是,警官,要不是他一直在旁篡奪,還給我灌酒,我真的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啊警官。」
幾位警察已經連續將這兩人審問了好些天,但收效甚微。
蘇阿眠這邊的殘害粉絲的罪證已經板上釘釘,吃牢飯是不可避免的。
他男朋友當然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即便他一個勁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蘇阿眠,但他的一輩子也就這麼毀掉了。
幾位審訊的警察將所有筆錄整理好,帶去隊長辦公室。
「隊長,我已經接連審訊了三天,他們對這次殘害粉絲的事情供認不諱,但對於其它的事情,一概不鬆口。」警花小姐姐擰著眉頭。
隊長看向另一邊做痕檢的隊員,問:「兩人的手機、電腦上東西都查過了嗎?」
「查完了,十分乾淨,什麼有效的信息都找不到,也不知道當時報案的那位江同學到底是怎麼搞到那份錄音的。」痕檢的隊員說。
隊長同樣將眉心擰成了川字,他喝了一口濃茶,整個人陷入沉思,過了會兒問:「我記得江明枝來報案時曾經做過筆錄,她應該有詳細的說明自己是如何獲得的這份錄音。」
頓了頓,隊長說:「你可以根據江明枝獲得錄音的途徑,去順藤摸瓜,查看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存證。」
隊員仍然搖頭:「隊長,這一點我們也想過,同樣也按照江明枝同學的做法去追蹤了聊天記錄,但除了這份錄音,再也沒有其他痕跡。」
警花小姐姐說:「確實,再也找不到其他痕跡。」
當時江明枝報案之後,有不著痕跡的提醒過她,說這兩個人在娛樂圈混跡這麼多年,很有可能已經犯下多起案例。但是其他的受害人可能沒有這位小姑娘這麼勇敢,所以到現在公安機關並不知道她們的存在。
隊長說:「辦案,不僅要從嫌犯這邊入手,更要從受害者方面入手。既然嫌犯這邊找不到突破途徑,那就尋找跟蘇阿眠接觸過的粉絲。我知道這樣可能是大海撈針,但我們身為人民警察,就不能放任犯罪分子逍遙法外。蘇阿眠那個男朋友,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蘇阿眠,同時蘇阿眠這邊也擔下了所有罪責。那麼他最多關三年就出來——他所受到的法律懲戒跟他所犯下的罪責並不對應。」
隊長頓了頓,接著說:「我們身為警察,所要做的就是還原事情真相,不能因為我們能力不足,沒挖掘到足夠的信息,致使嫌疑人逍遙法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