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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鳥天生和霍柏比較親近,霍柏偶爾會買了野生的活著的河魚來餵它,此鳥一臉嫌棄,但看在霍柏的面子上,還是會將其吃掉一兩條。
每當此時,霍柏就特別開心。
——這隻鳥對他的好是獨一無二的。
可現在,這隻鳥對另一個人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親近。
但現在霍柏早已過了霸占欲強盛的十一二歲時期,十六歲的他好待能講進去道理,見到這一幕除了驚訝外,倒也沒什麼其他想法。
反正這鳥對除了他、他爸和江明枝外的其他人都保持疏遠態度就行了。
江明枝見鳥看向自己身後,她轉過頭去,瞧見霍柏和他同學,笑著打招呼:「霍柏。」
錢江連忙說:「姐姐,我叫錢江。」
「錢同學你好啊。」
霍柏哼哼:「你怎麼見人都叫姐姐,萬一人家輩分比你大呢?」
這句話被江明枝聽到,她笑著說:「其他輩分先不提,等到開學後我就是你們學校的高三生了,都可以喊我學姐。」
霍柏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江明枝一直看著便宜兒子的神色,說:「我之前因為家裡原因休學了兩年,今年打算重讀高三。」
霍柏唇角還是緊繃的,但眼睛裡的怒氣已經淡了。
果然,他是講道理的。
他不會因為自己不想公布和江明枝的母子關係就自私的讓她別讀書了。
錢江這會兒已經衝到了涼亭里,興沖沖地說:「我跟霍柏今年開學都讀高二,只比你低一級。可惜咱們學校對高三有單獨的教學樓,跟高一高二不在一起,不然下課還能一起玩。」
霍柏給了他一顆暴栗,「玩什麼玩,老魏說下學期要多抓你成績。」
錢江立刻把臉癟成一顆苦瓜:「世道不公啊,老魏都不說多抓你的成績,明明你的提升空間比我大。」
江明枝被他倆的話逗笑,說:「下回有出去玩的活動,如果我有時間,可以跟你們一起參加嗎?」
頓了頓,她補充,「當然,我不會那些運動,就是在旁邊充當個現場觀眾。」
錢江還在猶豫,霍柏倒是開了口:「只要你不上手,就問題不大。」
錢江戳他:「怎麼跟學姐說得的這是,學姐啊,別聽他說,你不會我們可以教你。」
霍柏也抬手摸了下這隻無比溫順的鳥,『切』了一聲,不去反駁錢江的話。
等錢江走後,江明枝立馬說:「你放心,我不會在學校里暴露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出了事都算我的。」
霍柏彆扭的扭過頭去。
那隻鳥方才在江明枝身邊休息了片刻,睜開眼後忽然發現自己面前有個跟自己羽毛顏色一樣的東西,立刻心生警覺,擔心是有鳥要來跟自己爭寵。
只見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伸長脖子,在霍柏腦門上啄了一下。
「嗷——」
慘叫聲劃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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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枝這邊正在操心霍柏頭髮的事情,那邊閒不下的黃子就給她發了無數語音連環call。
【明枝啊,那些黑粉真的是——你已經下微博熱搜很久了,他們還盯著你不放,甚至還專門去挖你的黑料!!!太過分了我簡直要被氣死了。】
【在嗎,喂,在嗎。】
【看看我發你的截圖,今年你們練習生在一起為同公司另一個明星慶生,拍照時你眼睛沒看鏡頭,而是盯著那塊蛋糕,這都能被扒拉出來成為黑料,我也是醉了。】
【你看你看,有人就開始虛榮心滿滿的說你家境不好,可能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精緻的蛋糕,這簡直有毛病不是麼?我覺得人生在世,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出身,扣著別人出身說事的真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惜江明枝在忙著霍柏這邊的傷情,沒看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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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江明枝看著頭上貼了塊紗布的霍柏,又看看坐在單人沙發上剛下班回來的霍崢,第一次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說那隻鳥嫉妒心太強,不服氣別人比它毛色好看,這著實有點像編造的。
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畢竟誰也沒法了解一隻鳥的心中想法。
霍柏一臉臭屁的坐在一邊,誰也不看,是全世界最傷心最孤獨的人。
江明枝被霍崢的目光看著,手指都忍不住攪了一下,說:「霍先生,你還沒吃飯吧?」
「吃了。」言簡意賅。
「那喝水?」
「不渴。」
江明枝:「……」這是要讓她沒有開場白可以說的意思啊!
「那大家坐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回去睡——」江明枝話音還沒落,霍柏就指著自己的腦袋,委屈又桀驁的說,「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我腦袋上傷口的事情嗎!」
江明枝目光真誠:「……你的頭髮太飄逸,被鳥兒羨慕嫉妒恨了。」
霍柏怒目瞪著她。
霍崢終於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霍柏氣得站起來喊:「笑什麼笑!!!」
你這樣可是把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自尊心給笑沒了的!
江明枝沉吟片刻,說:「聽說動物界裡雄鳥都喜歡比美和比武,你的頭髮可能略勝那隻鳥一籌,因此,它想找你比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