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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著,眼底多了抹不自在。
從小到大,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沒人正經跟他說過,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與之相處,只是多年習慣,該什麼時間做什麼事,吃飯時這般不太好。
但他見溫瑜自從自己說完讓她吃飯後,就不吭聲了,往日裡總喜歡說些身邊的事,也沒再說了,察覺到不對,便委婉的解釋一下表達自己的意思。
說完,他低頭,一個吻輕輕落在眼前人鎖骨上,隨即抿了一下唇,仿佛輕輕吮了一下。
溫瑜:「!」
——
唇瓣落下的瞬間。
明明周遭沒有聲音。
可溫瑜硬是聽見了男人熟悉的詢問: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瑜想說她沒生氣。
但她說不出來。
他的唇瓣沒有在她鎖骨處停留太久,不過幾秒鐘而已,便緩緩離開。
然而這幾秒,對溫瑜,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以至於她腦子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吃飯的時候吃飯,其他時間就可以看了?
溫瑜心跳早已隨著落入身後人懷中時瘋狂加速跳動,在腦子分析出這個含義時,更是仿佛炸開一般,都直接變得空白。
更甚之,鎖骨處的溫熱讓她下意識握緊了手。
然而只握緊了手心裡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塞進來的手指。
「大哥~」溫瑜輕輕的喊了一聲,隱隱帶著幾分顫意。
「嗯?」男人低低的哼了一聲,冷漠的眉眼此刻少了平時的疏離冷淡,黑眸里透露著幾分強勢的侵襲。
略顯炙熱的呼吸拍打在她脖頸。
溫瑜感覺他即將觸碰過來,又仿佛距離很遠,稍稍掠過的地方似乎都在隱隱發燙。
她覺醒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順從本心的。
開心就高興,不開心就鬧騰。
此刻當男人抬起頭,深邃的眼眸注視過來時,她早已岌岌可危的意志徹底崩潰,乾脆主動湊過去,輕輕咬住他剛剛還在作祟的唇瓣。
被咬了,他也不反抗,縱容的任她欺凌。
不過片刻,淡色的唇瓣仿佛充血般殷紅。
溫瑜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一笑,只是笑容剛展開,男人忽然將她抱著起身,沒等她反應,就落在柔軟的床鋪上。
他開始了反撲,她頓時被控制,沒了反抗之力,只能軟軟的依偎著對方。
這個時候溫瑜才注意到對方的攻擊力,遠比她想像中的洶湧。
唇齒相纏,仿佛要將她吞吃入腹似的,她心頭都生出幾分膽怯,兩手軟軟的想要推拒,又沒什麼力道。
她慌張中睜開了眼睛,而正在進攻的男人卻雙眸緊閉,然而即使這樣,他也比平時多了太多不同。
溫瑜一直覺得江雲宴是個克制沉穩的人。
無論是第一次親吻時,她一拒絕,他便停下;還是第二次,認為她喝醉了,即使再難受,也會點到即止;以及第三次車上,也只淺嘗輒止。
他一如之前給人的印象。
然而此時,他一步步跨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被親得呼吸急促腦袋暈乎乎的溫瑜有點扛不住了……
溫瑜感覺小腹輕輕抽痛了一瞬,她猛然回神,按住男人大手。
「小魚?」
男人有些疑惑,隱隱還聽出一絲委屈。
尤其一開口,聲音格外沙啞,一如那天晚上,溫瑜想繼續,卻被他按住,說她醉了,讓她睡時的樣子。
溫瑜稍稍抬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頓時肉眼可見他本就紅紅的耳朵,顏色又一次加深了一個度,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卻還是努力恢復平常的冷靜沉穩,抽出已經伸到衣服里的大手,轉而將人攬在懷裡,抱著她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溫瑜也因此被迫趴在他懷裡,耳邊沉重灼熱的呼吸、以及緊貼著的胸膛傳來擂鼓般的心跳,都顯示著他並不平靜。
也失了那份沉穩。
溫瑜忽然有種大仇得報的開心,唇角勾起壞笑,但怕笑出聲,顯得太幸災樂禍,趕緊埋頭在男人脖頸。
只是剛一動,腰間臂膀收緊,她被迫越發靠近他。
男人穿得是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這個月份了,褲子很薄,一點變化都仿佛能感覺得清楚,偏偏溫瑜洗澡後,穿得也是寬鬆單薄的短袖短褲。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肢。
隨即是一聲略有些無奈又帶著輕哄的話語:「小魚不折騰了好嗎?」
溫瑜臉頰微微一紅,她真沒想折騰了。
但被這麼說著,怎麼這麼冤枉呢?
只是她一直覺得不染塵色的人,此刻首次表露如此急切的渴望,溫瑜心頭一軟,也稍稍退開,摸了摸他後脖子,輕聲道:「好了,早點睡覺,我明天還有戲份呢。」
然而她一開口,聲音嬌嬌軟軟,還有些急促,說話時呼吸就在男人耳邊,剛剛就被撩了一下的男人眸色再次暗沉了一瞬,掐著她的腰將人往上抬了抬,精準捕捉那作怪的唇舌,低聲呢喃:「才八點,還早。」
只是這一次,才親上,「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兩人同時僵住。
緊接著門外江雲瑾清潤的嗓音響起:「大哥?」
——
——
房門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