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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才郝老師過來跟她說,孫婆子覺得韓老師處事不公, 帶著孫大寶來找韓老師要說法, 她不放心就帶著孩子過來看看。
「殺人償命, 欠債還錢, 孫大娘,既然我兒子把你孫子打傷了, 就去醫院看看吧。」姜新蘭不卑不亢的, 一副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表情。
把孫氏要跟她理論的話都給堵回去了, 孫氏感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裡這個憋氣。
「去醫院就去醫院,不過韓老師,你得給我家大寶道歉,你偏袒吳明亮,就是不對!」孫氏叉起腰瞪著韓小英,不依不饒。
韓小英氣笑了,「我一碗水端平,問心無愧,再說吳明亮跟我無親無故,我為什麼要偏袒他?孫大寶被打是因為說人壞話,他有錯在先,我自然要批評他,吳明亮撕壞了他本子,我已經叫吳明亮賠償了!」
「那我孫子臉上的傷呢,你咋不說!你就是你處理得不公平!」
「是,孫大寶是受傷了,你當奶奶的心疼,可你回頭看看,吳明亮臉上的傷,比你孫子嚴重不!」韓小英上前拉過吳明亮,把他推到孫氏面前。
孫氏眼神閃了閃,剛才沒注意,這個拖油瓶臉上有淤青,看著比她家大寶可嚴重多了。
姜新蘭眼圈紅了,「韓老師,這事兒不勞煩你了,我們兩家私下解決吧,你吃力不討好,我們母子的被人欺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們認賠償就是,誰叫沒人給我們撐腰呢。」她後嫁的男人不在家,出任務去了。
其實就是在家也不好出面,他跟周建國一個團的,平時關係還不錯,不能為了孩子打架撕破臉,何況還不是親生的,只是個繼子。
謝家門口早聚了不少人,這會兒聽了姜新蘭的話,不免同情起來。
「這孫婆子也太過分了,屁大點事就不依不饒的,誰家孩子不打架,一點皮外傷,就要上醫院,這不明擺著訛人呢!」
「去吧,人家姜新蘭都同意了,不過得抓緊,不然傷都好了。」
眾人嗤嗤笑起來了。
孫婆子被眾人笑得窩火,怒氣沖沖的道:「誰訛人了,是她年紀輕輕的不會當老師,我找她要說法咋啦!」
「我不會當老師,你怎麼不說你孫子學你說人家是非,吳明亮父親可是烈士,他不是什麼拖油瓶!」
「姜新蘭帶著他改嫁,他不就是拖油瓶!我說錯啦?」孫氏不以為然,說兩句又不會少什麼,但打她孫子就不行!
「姜同志改嫁是組織給撮合的,你對這麼說是對組織不滿?」
「沒,沒有,」孫氏急忙擺擺手,「我就是隨便說的。」她可不敢承認對阻止有意見。
「可是你一直在詆毀吳明亮,還有孫大寶同學,他小小年紀都被你帶壞了,孫大娘,如果你孫子不詆毀人家,又怎麼會挨揍?這事應該怪你沒給孩子做個好榜樣!」韓小英不客氣的說道。
孫氏,「我,我又不是故意說的!」這小老師嘴皮太厲害,還上綱上線的,她說不過。
一旁的孫大寶一直垂著頭,「老師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吳明亮的壞話了,奶奶,回家吧。」太丟人了。
孫氏看著孫子臉上的抓痕,仍氣不順,「不行,你這臉都要破相了!」
「那好,咱們先去醫院。」姜心蘭也不是個軟柿子,一會她就去找軍區領導問問,她帶著改嫁錯了嗎?為什麼要被人說的這麼難聽。
韓小英看出來,她是個有主意的,也就不多摻和了。
「行吧,都去醫院,孫大寶臉上有傷,吳明亮身上也有,都去好好檢查一下。」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鬧騰,這個孫氏真是難纏。
孫氏還不知道姜新蘭的打算,正猶豫要不要去醫院,她兒子急匆匆的趕來了。
「媽,你上這兒來鬧什麼呀,快跟我回家吧。」
孫建國說著對謝平安行了一禮,歉意的道:「不好意思謝團長,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我媽回去。」
孫氏見兒子這副想息事寧人的樣子,就來氣,「大寶是你兒子,被個拖油瓶打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孫建國看了眼兒子,「就是一點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媽,你別當著孩子面胡說了!」
他對姜新蘭道:「嫂子,對不住,我媽她不該說那些話,孩子傷得要緊嗎?我領孩子去衛生室看看?」
姜心蘭語氣生硬的道:「我兒子傷得要不要緊,你自己看吧!」吳明亮臉上有淤青,比著孫大寶嚴重。
孫氏不等孫建國說話,就說道:「算了,我孫子不用去醫院了,你兒子的傷我們也不管,小孩打架下手不知輕重,下次注意就行了。」
去了醫院她家占不著便宜
姜新蘭淡淡的笑了,很好說話的樣子,「行吧,誰叫他們是同學呢,打打鬧鬧的很正常,你們家不追究,我也不想斤斤計較,大夥給做個見證,韓老師,對不住,打擾你了。」
韓小英擺擺手手,「明亮媽媽,你……」這是要憋大招嗎?
「我沒事兒,給你添麻煩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孩子回去了。」
姜新蘭說完拉著兒子就走,她鐵了心要去找領導,家屬院裡不止孫婆子對她改嫁的事說三道四,很多人也都指指點點的,要是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當初帶孩子在老家生活。
吃苦也好受罪也好她認了,不像現在出門連頭都抬不起來,孩子還經常被人欺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