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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的太好了。
一下三個把柄在手上,不僅僅工作名額和房子,他怎麼著都還得再要一輛自行車!
一個兒子一樣好處,算起來甄幹事還賺著了。
「二寶三寶,去外面找哥哥玩去。」
兩個本就害怕的孩子連忙就跑了出去,本來是家中的寶貝疙瘩,可最近這段時間哪怕有媽媽護著他們兄弟三人都沒少挨罵,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稚嫩,變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不敢和爸爸待在一塊,哪怕這次爸爸將他們抱在懷裡,仍舊覺得恐慌。
趙大樹也不在乎這兩個野種離開,而是對著剛剛說話的人笑嘻嘻道:「你這婆娘有點本事,居然爬上了甄幹事的床。」
於萍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反駁。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她也是聽到一些,當時就覺得夠離譜,可細細一想心中卻有了謀算。
第一次上了別人的床是被迫。
趙大樹帶著她到處求神拜佛,其中就找了一個神婆子,說是在她身上施法就一定能種上種,趙大樹對此深信不疑,可完全不知道她私底下被另外一個男人糟蹋了。
十月之後,男嬰呱呱落地。
看著趙家喜出望外的樣子,當到心裡是特別恨,哪怕借著孩子的緣故拿捏住整個趙家,讓他們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她心中的恨意並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郁。
也正是因為恨,讓她陷的越來越深。
後面的兩次不是被逼迫,而是她主動提出去神婆那『做法』,一個個兒子生出來,趙家人尤其是趙大樹喜的牙根都露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就特別的期待,一旦趙大樹知道真相那一定會特別特別絕望吧。
當時她就很期待看到這一幕。
所以當趙大樹來追問時,她二話不說就承認了,還別說那個時候趙大樹絕望的嘴臉真的讓她太高興,就感覺這些年吃的苦受的累都值得了。
可同時於萍心中又有些後悔。
倒不是因為報復趙家而後悔,而是看著三個兒子從開朗童真變的小心翼翼,要說完全不心疼那肯定就是假的。
看過趙大樹歇斯底里的吶喊之後,也跟著有些提不起勁來,實在是不想再面對趙家的人。
正想著找房子帶著孩子們離開,而現在突然給了她一個想法。
正是因為恨,所以於萍很了解趙大樹的為人。
不用多問就知道他現在打著什麼念頭,非但沒有否認還順著往下說,「你知道了就好,要不是甄承福的婆娘太善妒,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個窮地方?」
「真的?那三個小崽子真的是甄承福的種?」和最開始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絕望心情不同,此時的趙大樹滿心都是狂喜,「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此時的他什麼都顧不上,得到答案之後轉身就跑開。
顯然是想從某個人身上拿到好處。
留在原地的於萍勾勾唇角,輕聲罵了一句:「蠢貨。」
真的是一個大蠢貨,他也不想想甄承福是不是一個好被威脅的人,拿著前途去威脅他的錢財。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甄承福又怎麼可能答應?
不答應也不會直接拒絕,只會想出法子堵住一個人的嘴。
不過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趙大樹還是甄承福,都是讓她恨不得去死的人,兩個人狗咬狗斗的你死我活,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下場。
……
白曼可不知道趙大樹的行動那麼快,離開羅莊大隊之後她又去了一趟鎮上,花錢找人盯梢,辦好一切之後這才換回原先的裝扮,從一個發愁給兒子辦婚宴的中年婦女又變回了俏麗的年輕知青。
連著跑了一路,等回到大隊時已經筋疲力盡。
身體上很累、心理上也很累。
她什麼都顧不上,回到屋子後就直接倒在床上。
此時的她真的覺得好空虛無助。
這讓她不由懷念起容正志還在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依靠,能在最茫然時給予她無數信念、能在最無助時陪伴她左右。
不像後來以及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眼淚不由落下,漸漸濕透了枕頭。
真的……好累啊,也真的好想好想他,明明就住在相鄰的院子,可為什麼她就覺得他離的自己好遠好遠。
……
容曉曉掏了掏耳,面前三人不住念叨,讓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一笑把羅建林給惹怒了,板著臉道:「你這人啊,認真跟你說話你還笑,敢情我們都是白費口舌是吧?」
容曉曉趕緊舉起手,「沒沒沒,我都認真聽著呢,您三位教訓的是,下回我一定忍住,絕對不開口亂說話。」
這不,甄承福等人一離開大隊,她就被三大頭攔住,說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念的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羅建林哼了兩聲,對此表示很懷疑,又苦口婆心的重新念叨著:「人家怎麼說都是一個小領導,要是肚量大也就算了,萬一遇到一個小雞肚腸的,你剛剛那麼說他還不得把你記在心裡,以後找機會報復你?」
「對呀,咱們普通百姓怎麼跟他斗?有時候能忍還是得忍忍,落了他的面子以後怕就是不好過了。」袁會計也跟著發愁,「明天還得找機會跟甄幹事說說,可不能讓他記恨上容知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