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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傳芳哼了哼,「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趕緊吃飯,這麼好的菜還堵不住你的嘴?」
容曉曉一直沒說話。
她正在努力奮鬥著。
還真別說,大廠不愧是大廠,別的就先不提了,食堂里的飯菜是真的特別好吃。
而且每天都有一道葷菜。
後廚廚師們的手藝也特別厲害,做出來的飯菜香的不得了,哪怕是一點點湯汁拌飯,都吃的她讚不絕口。
「你慢點!」吳傳芳瞧著小女兒的樣子,沒好氣道:「不知道的還當誰餓著你。」
說歸說,但又拿了一個小碗給她盛了一碗湯,擱在她邊上等涼了一些正好入口。
容曉曉頭也不抬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吳傳芳看著一個人傻笑、一個人埋頭都看不見面容,對著這兩父女是真的無可奈何。
「孩子媽,我和廠子裡打了報告,等這批活做完就能請個十天的假,到時候就能一塊去看二丫頭和二姐了。」
吳傳芳一聽臉上的愁容立馬消失。
要不是在這裡碰到了小閨女,她絕對不會等著老容請到假,這一等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來到這邊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去見她最想見的人。
她想了想,開口說著:「先去紅山大隊,在紅山大隊待個四五天就去平慧那邊。」
怎麼說二姐也是長輩。
既然來到這邊肯定得先去探望探望她。
隨後她又對著曉曉的方向,問道:「你也跟著我們一塊回去吧?」
容曉曉還真沒想過這件事,「讓我想想,我還不一定能請到假。」
「你最好跟著我們一塊回去,要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機械廠。」吳傳芳這段時間是三人中最閒的一個人。
不過她向來閒不住,又是一個特別自來熟的人。
沒事的時候就往家屬區那邊轉悠轉悠,短短几天認識了不少朋友。
同樣也在她的新朋友那裡知道了廠子裡的一些八卦,如今整個場子裡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馬蓮蓮的事。
吳傳芳一邊幫曉曉夾著菜一邊說著,「都鬧了這麼多天犯事的人還沒被抓住,現在機械廠的人都特別害怕,甚至還有人說殺人的就是廠子裡的工人。」
「不會吧?」容水根大吃一驚。
他倒是不怕什麼,但是媳婦和閨女都在這邊,要說完全不擔心那肯定不可能。
「反正外面是這麼傳的。」吳傳芳跟著說起自己聽到的事,「馬蓮蓮那邊早就已經甦醒,昨個就已經從醫院接回來休養,偏偏什麼人問她,她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要說不知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案發的當天是在晚上,黑燈瞎火的她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沒看清對方的容貌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的反應太奇怪了。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那一定特別的恐慌,恨不得公安馬上把人給抓到,也省得對方萬一又傷害自己。
「可是這馬蓮蓮啊,表現的特別古怪,什麼線索都不願意提供,要說她是因為這次的事故覺得害怕,不願意提供任何線索也能說得過去,可奇怪的就在……」
吳傳芳頓了頓,「她居然說對方有可能不是故意的,自己差點死在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人偶然經過她這會怕都已經被埋起來了,結果馬蓮蓮對外說是對方並沒有想要她命的意思,你說說這夠不夠離譜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難不成有人私底下威脅他了?」容水根平日裡不是一個愛聽別人閒事的人。
但是這件事他就有些忍不住的好奇,「廠子裡沒介入調查嗎?我看機械廠的保安隊規模挺大的,他們那邊也沒查出點什麼?」
畢竟是在一個廠子裡。
有些事保安隊那邊知道的情況要比公安來的多。
吳傳芳搖了搖頭,「這不用你說,馬蓮蓮沒出現之前廠子裡就派人過去調查情況,可不管誰問她都是這個意思,弄得其他人心裡挺沒底的。」
容水根不由皺起了眉頭,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那麼說?就感覺是給殺人犯開脫罪名一樣。」
一旁的容曉曉慢悠悠接話,「有可能是她熟悉的人。」
這一句話讓桌邊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
殺人犯就是周邊熟悉的人。
光想想就不寒而慄,瘮得慌。
「別亂說。」吳傳芳伸手搓了搓手臂,總覺得有些泛冷。
容水根瞧見後,趕緊問道:「是不是冷著了?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不等對方開口,他放下筷子就去另一間宿舍拿衣服。
吳傳芳想開口叫住他,結果一個轉頭人影都看不見了,無奈的道:「算了算了不管他。」
她跟著又轉頭盯著自己閨女,叮囑道:「你這些天少往外面跑,要是能請假就儘量請假,到時候我們一塊去你二姐那邊待上幾天,以後咱們幾個聚在一塊也不知道要等什麼時候了。」
母親大人都這麼說了,容曉曉自然是答應下來。
說起來上回到南望大隊還挺有意思的,她並不排斥那個地方。
吳傳芳聽到她的回應,這才有些安心。
說實話就現在機械廠的處境,她是真的不敢把曉曉一個人留在這裡。
或許不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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