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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還臨時把第二期的任務定為喬諾的家,摁頭讓他跟家人和解。
當喬諾不再需要跟家裡人賭氣拼財力以後,他還怎麼誘導他不斷接通告,悶頭賺錢!
該死,真該死!
他死死盯著手裡的授權書,猛地灌下一杯烈酒,明明自己籌劃的如此周全,為什麼最近頻頻出錯,事事不順?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重新讓喬諾簽私人授權書?
正冥思苦想間,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催命符一般讓人煩躁。
他瞥了一眼來電人,眉頭微皺,接通的語氣帶了諸多不耐:「林曜又作死了?」
「大哥,他、他跑了,林曜跑了!!」
「什麼?!!」顧琛從沙發上猛然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他跑不遠,去找找,沒准又躲在哪個糞坑裡呢。」
「不是啊大哥,這次是真的跑了,等我們發現不對勁,他早就不見人影了!!!而且他好像有幫手出村,避開了我們的所有眼線。」
對方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喬諾離開以後,林曜當即摸黑去了後山的河溝,弄了好多小龍蝦回來,胡亂做了一頓就著啤酒吃下。
半夜就開始上吐下瀉,期間不斷有人來探病,都因為屋裡氣味太臭,沒有近距離觀察,隨便買了點藥給他,確保他不會死就沒管了。
誰知到了第二天他們再去,早就不見人影了,屋子裡除了一片狼藉什麼也沒有,他們發動所有人找遍各處都沒有。
等管事的靜下心來回憶,這才想起三天前忽然到訪的那輛麵包車,找了人去那家裡問,結果那家人也人去樓空。
那人當即意識,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出逃。
聽完整件事的經過,顧琛腦海里忽然闖入一道身影。
他跌坐在沙發上,喃喃道:「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誰啊大哥,您認識接走林曜的人?」
他怎麼會不認識,喬一像個如影隨形的羅剎鬼,總能殺得他措手不及,還抓不到任何把柄。
林曜是刺傷喬諾的人,也是唯一能證實他是買兇的證人,喬一既然抓到了他,下一步一定會報警抓他。
他完了,徹底完了!
見他不回答,對方忙安撫道:「哥,林曜跑了也沒事,那件事都過去三年了,該銷毀的證據也都沒了,而且,故意傷人的定罪輕重,是根據被害人的傷勢嚴重與否裁決,喬諾活蹦亂跳的,就算真查到你這裡,咱手裡不還有林曜嗜賭成性的視頻作證嗎,就算他指認你,誰會信一個賭徒的話呢,更何況您還救過他呢,恩將仇報的人最讓人不齒了。」
「況且,憑藉您對喬諾的掌控,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您的。」
如果沒有喬一插手,這事確實很好解決。
可上次喬一已經當著他的面提點過喬諾了,他當時不信,不代表過後不會深思。
雖然他已經儘快把錢返回,但只要他細查,不是查不到資金走向。
他何時暴露,取決於喬諾何時想求證。
雖然這段時間他有派人盯著帳戶,暫時沒發現喬諾有動作,可如果喬一直接把林曜帶到喬諾面前呢,那麼大的陰影,他不可能忘記。
如果喬一威逼林曜,誆騙他已經知道他對喬諾的所作所為了呢?
林曜肯配合,還能減輕罪責,不配合就讓他加倍償還,那個混蛋肯定會倒戈的。
畢竟,喬一對人心的掌控絲毫不亞於他,而他已經嘗過她磋磨人心的手段了。
林曜無疑是他最大的把柄,有他在手,他便成了喬一的掌中之物,任她搓扁揉圓了。
良久,他沉聲道:「叫兄弟們都撤回來吧,這三年辛苦你們了。」
對方詫異道:「不找林曜了?」
顧琛笑得苦澀:「不找了,我會想別的辦法。」
「哦,那您如果有什麼吩咐儘管差遣,我們隨時恭候。」
「好。」
掛斷電話後,顧琛無力的垂下手,仰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坐以待斃還是釜底抽薪,總要想一個對策的。
喬諾這些年賺的錢差不多有三四億,不算固定資產的話,一億的現金流是有的,到手的鴨子真要飛了,他肯定悔恨終身。
三億里至少有大半是他苦心籌謀的,如果沒有他的指導,單憑喬諾那點智商,早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他就是全拿走,也問心無愧!
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大的家業可以繼承,一億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想到他那個牛逼喧天的家世和姐姐,顧琛甚至覺得一億太少了,根本對不起他這五年的苦心鑽營。
他猛地坐直身體,眼底湧上一抹陰鷙的凶光,實在不行就釜底抽薪!
--叮咚
門鈴倏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後背驟然湧上細密的冷汗,不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鋌而走險。
他深吸一口氣,朝大門走去,順勢看了眼時間,都快12點了,這個時間會是誰?
念及此,他忽然戒備起來,在下一聲門鈴響起時,扒在門板上看向貓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