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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忍心告訴蘇姚,她想用一塊糖,叫慢慢忘記一件事,這屬實有點難。
給慢慢的是大白兔,不是忘情水。
小丫頭只是當時不提那件事,不代表她忘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蘇姚了。
白秘書跟著母親的指導,一點點靠近周言安,從而讓其對自己產生好感。
這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結果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去周家的時候,周家那個保姆不允許她進門了。
白秘書以為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大姐,她才不允許自己上門。
原本是不應該跟這位大姐發生衝突的,畢竟她每天待在周家,要是在周院長兩口子面前,說上兩句她的壞話,那就糟糕了。
但是就這樣被堵著門口不讓進,白秘書整個人很氣憤。
憑啥啊,說的再怎麼好聽,她只是一個保姆,干那種伺候人的活,憑啥不讓她進去啊。
她有什麼權力,站在門口不讓自己進去。
自己是客人,她是保姆。
歸根結底,自己比她還是要高一等的。
白秘書與她母親相比,還是嫩了一點,同樣是遇到這種情況,白母就不會在當場直接鬧開。
這一來會影響自己在對面心中的形象,二來也會叫雙方的關係,進入一個無法挽回的程度。
一直以來,自己的目的都是跟對方打好關係,而不是跟對方鬧翻臉。
雖然白母不是什麼好人,在與人相處中多以算計為主,現在也想叫女兒做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但這就是她的行事準則,可以算計所有人,甚至就連自己也可以成為被利用的一環。
白母做一切事情,最終目的都是替女兒考慮的,在她出事之前,她將女兒保護的很好。
衝鋒陷陣永遠是自己來,才不捨得女兒。
她現在出事了以後,沒有辦法再干以前的那些事。但是她們娘倆靠著干那些虧心事,卻是實實在在獲得了好處。
嘗試過走捷徑,就再也不願意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實幹活。
白母自己不行了,就叫閨女頂上。
但是她閨女從小沒有幹過這種虧心事,
但是智商這玩意也是老天爺給的,白秘書的智商沒有遺傳擅長算計的老媽,反而遺傳了那個普通老實人的親爸。
明明不夠聰明,卻要干那等最是費腦子的事。
白秘書以為自己只是跟魯大姐鬧翻,這只會讓周院長夫妻看清這人的真面目,不會影響自己在周院長夫妻心中的形象。
可事實上,她在周家門口跟人大吵大鬧,只會讓主家覺得丟臉。
白秘書也不想想,魯大姐一個幫工,怎麼可能越過主人家,代替周父周母禁止客人上門。
還不是因為得了周父周母的囑託。
魯大姐對於這女同志,是有些不喜的。
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不喜歡,就是覺得這姑娘過於熱情。
老話過猶不及的道理,這姑娘可能不清楚。
不過即便是自己不喜歡這個姑娘,她自己不喜歡,是沒有辦法不讓人家上門的。
還是得了周父的囑咐,周父給出的理由,是這個姑娘跟老二一家的關係好,因此還是別讓她上門了。
他當然不能說,這女同志看上他已經有了媳婦的兒子,這叫外人知道以後,自己兒子的名聲,也會相應地受到一些影響。
周父也沒想到,這姑娘會不管不顧地直接鬧出來。
為了不讓鄰居看熱鬧,他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小白同志,小魯剛才那話,其實是我的意思。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家的原則,那就是跟我弟弟一家有關的人和事,一概不接受其上門。」
這個七拐八繞的理由,也難為周父能夠找得到。
白秘書的乾爹,是周父侄女兒的夫家大伯。
周父侄女婿白秘書要叫他乾哥。
白秘書哪裡知道,黃廠長竟然還能跟周院長扯上關係。
但是她這時候不明白的是,乾爹跟周院長有親戚關係,這是一件好事,為什麼會因為這個緣故,不讓自己上門呢。
周父想著趕緊把這女同志給打發了,他趕緊說道,「我們兩家已經斷絕關係了,還讓你上門,這就有違我們的原則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你以後還是不要上門了。」
「你天天往廠長家裡跑,這讓同事看來,對你的名聲不好,人家怕是會說你這人逢迎媚上,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
周父現身,白秘書再也沒有賴著不走的理由了。
她可以跟保姆鬧,卻沒有膽量在比自己更有社會地位的周父面前回嘴。
猶豫了兩秒鐘以後,她低下頭選擇離開。
實際上這也是周父第一次做這種,不給人留半點情面的事情。
他十分地緊張,手心裡全都是汗。
強作鎮定地跟魯大姐說,「回去吧。」
魯大姐點點頭,跟在周父身後把門跟關上。
回到家裡以後,周父跟魯大姐道謝,「小魯今天辛苦你了。」
魯大姐搖了搖頭,說了句不辛苦,「這姑娘……」
她想說自己對於白秘書的感覺,想了想還是把話給咽到了肚子裡,歸根結底自己不是這家中的成員,這話自己來說,多少有點不合適。
周父這心裡也在琢磨,以後告訴門衛,別讓他們再把這姑娘給放進來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