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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否認,蘇姚冷靜按照自己的邏輯說道,「我昨天只是因為工作原因,才去了財務科,我倆見面之間溝通絕對沒有超過五句話,還都在財務科其他同志的見證之下。」
苟母是絕對不相信蘇姚的說辭,她兒子那麼優秀,蘇姚絕對想要抓住不放手,「我不信。」
蘇姚微微搖頭,「您不信那就沒辦法了,您非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實在是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您這樣說,難道對苟書峰的名聲就有好處嗎?」
苟母和蘇姚這兩個人,蘇姚邏輯清楚井井有條,襯得蘇母格外的胡攪蠻纏。
這周圍都是蘇姚的鄰居,即便是沒有那麼相熟,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肯定更加偏心蘇姚。
更別說,明顯就是苟母來找茬。
苟母心想以前沒有發現,這個蘇家的丫頭牙尖嘴利,得虧沒同意她跟書峰結婚,不然要有了這麼一個兒媳婦,她這個做婆婆的,還不得被氣死。
不少人對著她已經指指點點起來,苟母雖然能豁得下臉面在眾人面前撒潑,可不代表她不在意外人對自己的看法。
她急著為自己辯解,想著一定要找到蘇姚的其他醜事,拉她下水。
這大概是一種:她做了件壞事,所以她的全部就都應該是被否定的。
苟母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終於在目光觸及蘇建華時,她像是抓住了蘇姚的小辮子一般,跳起來手指差點戳到蘇姚的鼻尖,還是蘇婧拉了她大姐一把,蘇姚才堪堪躲開她的手指。
「蘇姚,你這個女騙子,跟我兒子在一起騙他給你花了多少錢和票!」
苟母之所以突然激動,是因為看到了蘇建華身上斜挎的軍綠色書包。
即便苟書峰已經成年工作,苟母對他的工資收入一直過分關注,對他花出的每一分錢都要知道去處。倒也不是怕被人騙了,就是她習慣了一直以來對兒子的掌控,生怕某一日兒子不受自己的控制。
剛跟蘇姚處對象時,苟書峰沒有立刻讓母親知道。後來是看蘇姚平時上下班連個書包都沒有,就給蘇姚買了當下流行的斜挎書包。當時蘇姚感動壞了,不過蘇姚也只短暫地背了一小會。等回到家,綠書包被蘇建華看見。蘇母看見兒子的眼神,立馬明白了他的心思,以蘇建華上學需要書包裝書本為由,於是書包最後便屬於蘇建華了。
苟書峰沒看到對象背著自己送的禮物,還以為她不喜歡,後來才得知書包被蘇建華霸占。
心中雖是不滿,可那終究是未來的岳母和小舅子,他也不好說什麼。
由於書包超過一塊錢,在蘇母眼裡已經是一筆巨款,於是在對苟書峰進行審問時,才得知兒子處了對象,那女同志在廠宣傳科工作。
苟母打聽了蘇家的條件,知道蘇姚父母都是工人,又偷偷去廠里看到蘇姚,對這個兒媳婦滿意的不得了。
至於後來又看不上蘇姚,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
蘇姚看苟母所指,在塵封的記憶里想到了這件往事。
想到苟書峰曾經對原主上心,原主很喜歡他。兩人在一起時度過了一段十分愉快的時光。
雖然這人是個媽寶男,但在看到原主的那段記憶以後,似乎是受她影響,
也只是看在原主的份上,如今對著苟書峰母親,蘇姚也不好太過咄咄逼人。
「您是說這個書包嗎?」蘇姚把書包從蘇建華脖子上薅下來,就要往她手裡送。
苟母一時摸不准蘇姚的脈,竟向後退了兩步。
「我總共收了苟書峰一個書包,確實是我不對,忘了這碼事。還勞您為了這一個書包,特意跑一趟。」蘇姚語氣放軟。
蘇姚善解人意的模樣
「你說只收了我兒子一個書包,空口無憑,我怎麼不相信呢!」
貴重物品原主只收了一個書包,這是毋庸置疑的。
「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蘇姚建議,「要不您回去問問苟書峰,讓他寫個清單,我們來對一對。」
說到這裡,蘇姚對著周圍的街坊鄰居點頭,「不好意思,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
對著人群擺擺手,就推著苟母往人群外走,苟母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蘇姚的對手,即便不走討不到好。於是順坡下驢,就著蘇姚的力度往家屬院外走去。
「我自己也是賺工資的,沒必要沾別人便宜。我是什麼樣人,街坊鄰居都清楚。您回去問清楚了,要是我真占了你們家的便宜,你明天來樓下,這些叔叔阿姨都是公正的人,肯定不會偏袒我。要是你回家以後問清楚,發覺是錯怪了我,那我也不會跟你計較,不用您登門致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蘇姚揚聲說,主要是為了讓身後這些鄰居聽到。很顯然苟母是不可能明天過來致歉,就算發現自己錯了,那也絕不可能致歉。
可蘇姚還要經營自己的名聲,不能讓苦心經營的名聲毀於苟母。於是她才故意讓鄰居聽到方才的那一席話,就是在告訴大家,只要明天苟母不來,那她蘇姚就沒有錯。
至於苟母來了會怎樣?還是那句話,跟人吵架蘇姚就從來沒有怕過。
不少街坊鄰居聽到這樣說,在第二天或是搬上小板凳,或是站在門口,等著苟母上門跟蘇姚掰扯。令所有人失望的是,苟母沒來。於是大傢伙都心知肚明,人蘇家那丫頭說的沒錯,她沒占苟書峰便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