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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姚這也不愁,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總會想到辦法的。
至於辦法是什麼,那就再說吧。
不過這時候還得回答白參謀媳婦的問題。
蘇姚說,「我媽得給我哥家照顧孩子,那可是她親孫子,哪有時間管我啊。至於我婆婆那邊,她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忙著呢。」總不能說人現在正在監獄裡,說是工作原因,也不算是假話。
白參謀媳婦呦了一聲,「叫小周她媽請兩天假唄,你給她生孫子,這難道還沒有工作重要?」
這人就一直關注這個問題
蘇姚打哈哈道,「工作是在為國家做貢獻,我這也不能給婆婆拖後腿,她是真的沒時間。」
白參謀媳婦還想再問問,蘇姚婆婆在什麼單位工作。
家屬院裡的人,誰家裡什麼情況,知道得都很清楚。大半都是農村出身,城裡的很少,不過現在是農村出身那也沒啥丟人的,至少根正苗紅啊。
那對於彼此的家庭情況都摸得很清楚,但大家都說不清周言安的家庭出身。
他看著不像是泥腿子出身
而周言安也從來沒說過家庭情況,這就叫人更為好奇了。
出於好奇心打聽一下,以後跟鄰居聊八卦的時候,也能聊起這個話題。
蘇姚不想說這個,就直接岔開了話題,「白參謀和你家倆孩子中午回家吃飯?」
白參謀媳婦點頭,「對啊,食堂吃飯不用自己做飯,那不是得要錢要票,沒咱自己在家做飯合適。」
蘇姚,「那您可得緊著點回去,白參謀那邊已經下班了,回去一看冰過冷灶的,別給你甩臉子。」
白參謀媳婦篤定地說道,「那不能,他還敢給我甩臉色看!」
蘇姚想起這兩口子互毆的那場景,這女人在丈夫面前其實也不是個能吃虧的主。
轉眼就到家門口了,蘇姚手指著自家的方向,「到家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兩家裡也不過是隔了幾步的距離,白參謀媳婦多跟人道別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後,身邊都沒外人了,白參謀媳婦才不住地揉著胸口,斯哈的吸氣。
白參謀回家看家媳婦沒在家,飯都沒有準備,其實心情不大好。
就覺得,她不用出去幹活,在家也沒有別的事,也就只是做個飯這樣的事情,還都做不好,也不知道是跑到誰家裡去扯東家長西家短。
白參謀媳婦回到家以後,扯開了衣領子,往裡看被秦盼打到的地方。
看到她這樣,很像是洋剌子掉到了衣服里。
白參謀媳婦臉和手被太陽曬得黝黑,其他蓋在衣服裡面的皮膚倒是還算是白皙。
衣服脫了,就能看見胸口還有小腹都青紫了一片。
給白參謀媳婦疼的,那小娘們勁兒還真不小。
身上都是青紫,而且都是在那種不可說的部位,白參謀立刻想到了不大好的方向,頓時面沉如水,「誰欺負你了,我找那混蛋算帳去。」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白參謀媳婦去找秦盼算帳,這件事她其實不想叫自家男人知道的,怕他知道以後生氣,但她明顯已經誤會了,槍栓已經上好了,眼瞅著就要出人命的事。
白參謀媳婦才不情不願地說,「我今天上午去找舉報你的那個小娘們了,我倆打起來了,這是她打的。」
她絕口不提是自己先動手,這樣一說就好像是兩人都有錯,一言不合然後互毆。
白參謀是知道家裡媳婦的這個性子,能猜到一些,他媳婦肯定是找事的那一方,要不
就她這張嘴,回家以後必是要罵罵咧咧的。
她回家以後什麼都不說,這就能看出一些問題。
白參謀雖然是覺得媳婦過去找事,這不太妥當,但也沒有訓斥她。
事情的起因又不是他們家搗鬼,還不是那秦盼在背後干那噁心人的事情。
白參謀媳婦揉的時候,疼得齜牙咧嘴。
白參謀看著媳婦身上被打的部位,心裡對秦盼的印象更差了。這人下手可真是陰狠,專挑脆弱的地方。
白參謀問,「對了,你跟人打起來,人家就沒跟你要個說法?」
農村跟人打起來,那多半得訛對方塊八毛的醫藥費。
白參謀想著,要是秦盼叫自家掏醫藥費,那絕對不是不行的,也得帶自家這媳婦去醫院看看,反過來訛對方一筆錢。
一提到這個,白參謀媳婦表情更不好看了,「蘇姚說打架性質惡劣,叫我寫一千五百字的檢討交給她。」
聽說是跟錢沒關係,白參謀就不管了。
不過說是叫他媳婦寫檢討,他覺得實在強人所難,他媳婦的文化程度是掃盲班,光是我錯了三個字都不會寫的。
對此他表示深深地疑惑,「你會寫檢討?」
白參謀在家的時候也沒讀過書,是在剛上部隊的那幾天,會識字寫字,加上工作一直需要,才沒把認識的字還給老師。
就他這種的,叫他寫個幾百字檢討,也得費上老大的勁,更何況是他媳婦這種半文盲。
白參謀媳婦苦著一張臉,「不會寫啊,我說了能不能不寫,換成義務勞動作為懲罰。」
白參謀聽得興味盎然,還不忘記問,「然後呢?」
「小蘇說不行,不會寫叫咱家小美教我怎麼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