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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熱的一晚在水床的慘烈一爆中漸入尾聲。
早上八點。
緊閉的窗戶被打開一道小縫。
隊員的嬉鬧聲飄進窗內,羅莎琳還招手和他打招呼,但賀灼並未回應。
進入交配期的狼王不允許任何人闖入他與配偶交歡的領地,甚至窺探他的omega,於是「刷拉」一聲,窗戶又被原封不動地拉上。
微波爐「叮」一聲響,食物加熱完成。
季庭嶼也被好好的清理過身體,精油泡澡,按摩全身,仔細地上好藥,最後被哄著喝下一杯各種水果堅果打成的熱糊糊,才被抱到重新鋪好床墊的大床上休息。
「你太兇了……我都嚇死了……」
小貓啞聲控訴,未著寸縷地縮在他懷裡,耳朵尾巴全鑽出體外,一下下蹭著賀灼的胸膛和手臂。
但說實話,昨晚除了某些搭配吊環的姿勢不太符合人體科學而將他嚇得要逃之外,其餘的一切都讓他酣暢淋漓。
後面只是微腫,連撕裂都沒有。
「我有分寸。」賀灼低頭親親他的小耳尖:「睡吧,養足體力才好迎接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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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了整夜,發情期在晚飯後姍姍來遲。
彼時賀灼正準備將他抱進浴缸泡澡,忽然聞到一股濃郁到不正常的烈酒香。
水流裹挾著酒氣在omega身上蔓延,順著兩條微微打晃的長腿滑下來,聚集到浴缸底部。
季庭嶼瞬間意亂情迷,潮紅的眼中眸光閃動,深處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咬,讓他不顧一切地想把賀灼融進自己。
「還會哭嗎?」
「什…什麼?」
小貓聽不懂,遲鈍的神智逐漸跟不上他的思緒。
「不是說徵用我嗎?」
賀灼握著他一隻腳踝穿進吊環,頂著那樣一張優雅而紳士的臉命令他:「哭得好,我才為你服務。」
「你……滾啊!有本事別做!」
季庭嶼紅透臉,一腳蹬上他迎面骨。
賀灼捉住那隻小腳丫子,咬了一口。
「急什麼,留著點力氣往下面踹。」
這一晚並不像前一晚那麼狂躁,囫圇吞棗。
解了急癮之後一切都是那樣溫柔小意、體貼備至。他用的全是實踐探索出來的季庭嶼喜歡的姿勢和力道,只要小貓有一丁點難受,比如耳朵稍微垂下一秒,賀灼就會立刻停下,將他好好地摟進懷裡。
「怎麼了?不舒服?」
「有些酸是嗎?那還要繼續嗎?」
「好,要輕點還是重點?」
季庭嶼翻身把臉埋在枕頭上,羞赧至極地吐出幾個字。
賀灼唇線彎起:「還要再吊起來?」
說完臉上就挨了一肘。
他從善如流地將人抱起來:「沒什麼好害羞的,發情最大,想怎麼樣都給你。」
這樣的溫柔疼寵和發情熱雙重發力,季庭嶼漸漸食髓知味,飄飄欲仙,幾次膀胱失控了還是想要。
有一個姿勢他特別喜歡,將大床頂上的吊燈放下來,雙手攥著燈柱,身體半懸空,這樣他既可以主導又能借力,但賀灼卻意外的不喜歡。
——刺激太大了,他每隔十分鐘就得緩一下,不然會被季庭嶼壓榨得很難堪。
昨晚想躲的是小貓,今晚就輪到狼王。
他趁著中場休息才有機會吃點東西,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床單衝進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怕季庭嶼離不開人所以洗得特別快,出來時頭髮還在滴水,邊擦邊走到床邊,俯身和小貓接了個潮熱的吻。
貓咪伸手勾他浴袍帶子,被賀灼捉了個正著:「你需要休息,寶貝。」
「我不要休息,我只要你。」
「你的發情期已經過了。」
「可我還很好,最少可以再做兩次。」
季庭嶼伸手比了個「二」,信誓旦旦:「我體力很好,在所有會發情的omege里是最好的。」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驕傲。
賀灼哭笑不得,掐掐他臉蛋。
「乖一點,再做下去你真會被我搞廢。」
「好吧。」看出來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戲了,季庭嶼只好老實下來。
「那你今晚要抱著我睡。」
「你有哪一晚不是安睡在我懷裡呢。」
「我還要聽你上次唱的德語歌。」
「沒問題。」
最後一天了,他們長久地擁抱在一起。
睡著時緊緊纏繞,醒來後安靜接吻。
窗簾也不拉開,就這樣在靜謐的落雪聲中說著愛人間的體己話。
季庭嶼這幾天只能接受流質食物,賀灼就幫他用羊奶泡了三文魚泥,外加一杯牛油果奶昔,標準的小貓飯。
他面上嫌棄,但大口大口吃得很香。
吃完又睡了過去,前兩天體力流失太快,需要大量睡眠補回來。
賀灼給他讀完德文繪本,把夜燈調暗一個亮度,拿出脖子上的項圈仔細打量。
黑亮的細皮帶,一指寬。
中間墜著琥珀色的鏤空玉鈴鐺,鈴鐺里嵌入一顆冰藍色天珠。
這是他們兩個眼睛的顏色。
不用他說,賀灼也明白他想表達的含義。
——我將你的眼睛圈禁在我的目光里,永遠給你占有我的權利。
這幾天兩人手機一直關機,剛打開就響起幾十條消息和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