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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進來就看到他倆抱在一起,「哦上帝!你醒了!先不要抱,達蒙你需要換藥。」
季庭嶼唔了一聲,趕緊從他懷裡出來。
賀灼卻不放,攬著他後腰的手臂收得更緊,整張臉都埋在他肩窩裡難耐地蹭。
「你夠了……我還沒答應你呢!」季庭嶼仰起頭躲他,賀灼卻順勢蹭到他脖子上,火熱的唇貼著他的喉結,幾乎要把那一點凸起吸進去,「可我好想吻你,怎麼辦?」
」??你大爺的這還有人呢!」季庭嶼臉頰爆紅。
「如果沒人的話,你願意提前預支給我一個吻嗎?」
「我預支給你一頓胖揍你要不要!」
大鬍子和桑布眯著眼笑,怪聲怪氣地咳嗽:「好了達蒙,我們知道你的小貓很好抱,但你也不要用那麼大力氣嘛,你的傷口流血了。」
賀灼這才捨得鬆開他,季庭嶼的衣服都亂了,紅著臉,跳下床就要跑。
「讓他們給你做個檢查。」賀灼逮住他。
「我已經查過很多遍了……」
「再查一次,我看著。」
知道他是真的不放心,季庭嶼只能留下來,坐在自己那張小床上看著他。
大鬍子幫他換藥,桑布將竹床下的火燒到最旺,燒酒的蒸汽源源不斷往上冒。
賀灼半坐起來,雙手向後撐著床,腰上松松垮垮地搭著條薄被,健壯的身軀像一片走勢漂亮的丘陵山地。
燒酒蒸出來的汗從他鎖骨滑下來,順著遍布細傷的胸肌往下一道道淌,小腹上頂著兩個新鮮的血洞。
不論哪一個,只要再偏上半分,他就沒命了。
季庭嶼酸澀地側過頭,不忍心再看。
賀灼拍拍自己身側的竹床,「過來。」
他不太情願地過去,彎下腰。
賀灼手撫著他的後頸往下壓,直到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我沒事,都過去了,別垂頭喪氣的。」
「知道了……」季庭嶼吸吸鼻子,站起來。
對面大鬍子促狹地看著他,用德文說:「不是你對象?」
季庭嶼窘迫地抓抓頭髮。
「他說什麼?」賀灼問。
「說你是笨蛋。」
「所以你並沒有否認我是你男朋友對嗎?」
「?你他媽聽懂了還問什麼問!」
-
季庭嶼的檢查結果一切都好。
耳朵沒問題,腿上的燒傷也無大礙,最嚴重的竟然是右手小指,挫骨折了。
大鬍子給他上了點膏藥,用兩片小木片夾著。
兩人身體恢復得都很快。
不過三四天,賀灼就能下床了,季庭嶼也變回了活蹦亂跳的小豹子,只有手還不太方便,用筷子時得翹著蘭花指,看起來還就怪妖嬈。
大鬍子沒什麼愛好,沒事就愛喝兩口兒,特別喜歡找他們拼酒,尤其是賀灼。
因為他酒品好,喝的時候不吹水,喝醉了也不鬧人,就只是沒完沒了地盯著季庭嶼看,看得別人心裡都發毛。
有一次他盯得實在太厲害,大鬍子就醉醺醺地撲過來說:「達蒙,NO!我知道你很想上,但現在不行!小嶼還在生病,你會把他搞碎。」
季庭嶼一口飯差點噴出來,揪著他的鬍子就要用剪刀撿了,把大鬍子嚇得滿院子跑。
賀灼隔空看著他們,面不改色地灌了三杯涼茶。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他。
一開始大鬍子找他喝酒賀灼都奉陪,後來聽說這些酒是用鹿茸泡的就一滴都不碰了。
實在是太燥。
他連著喝的那幾天,幾乎每晚都要出去搞。
一開始還以為是和季庭嶼躺得近,聞著他的味道才會控住不住地起興,後來才知道是這酒的緣故,他一個憋了兩輩子的老處男,哪裡受得住這種補。
可酒停了依舊沒用,餘韻悠長,該燥還是燥。
季庭嶼和他睡一張床蓋一條被子,什麼動靜都逃不過他的小貓耳朵。
頭幾次他還不好意思,賀灼一起身他就趕緊裝睡。
後來實在覺得好笑:在雪山上被歹徒捅成那樣都沒事,現在被個藥酒折騰得快x盡人亡了。
「這是十全大補丹啊,大鬍子當初賣的要是這種酒早發家致富了。」他在賀灼今晚第二次起夜時忍不住悠悠地感嘆了一句。
黑暗中,本來要起身離開的人卻突然轉過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半晌都不說話。
季庭嶼被看得後背發麻,往床里蹭了蹭,賀灼卻突然擰轉身子,驀地欺身壓下。
「再拿我開涮,我就讓你給我打出來。」
他身上熱得要炸了,壓在季庭嶼上方的身體真的如同一隻龐大熱燙的獸。
季庭嶼心跳漏了一拍,愣了好幾秒才結結巴巴道:「我、我可幫不了你,我手斷了。」
「手斷了總還有別的。」
賀灼指腹向下,粗糲地碾過他的唇。
臥槽還能這樣?
季庭嶼都驚呆了,他在感情方面一窮二白,純情得像個小傻帽兒。
但他必不能輸。
「你來啊,你敢來我就給你咬斷。」
尺度夠大了吧,就不信你這次還有話說!
哪想到對方將臉貼到他肩窩,在他耳邊涼涼道:「你含著,怎麼咬我都願意。」
「滾滾滾滾滾!」季庭嶼一副失策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