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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問一句答一句的。」賀灼唇角彎了彎,覺得他像個承認錯誤的小朋友。
「有淤青嗎?如果有你要用手把它揉開。」
這句季庭嶼沒再答了。
他往桌上伏了伏,眼神懵懂地望向賀灼,臉上透出一股純真的欲色,不知在想什麼,忽然抬手放到自己胸前的紐扣上。
「哥哥,我沒看有沒有淤青,你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季庭嶼覺得自己簡直是壞透了,居然敢在視頻里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但這不能怪他,都是賀灼這個不要臉的傳染給他的,因為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他嫌賀灼磨嘰,不想再玩幼稚的一問一答遊戲,就乾脆利落地解開三顆紐扣,扯開領口朝鏡頭伏下身子,露出隱秘的聖地。
賀灼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呼吸猛地一滯,吞咽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想要得到的念頭在這一刻衝到頂峰,快要破體而出直接撞到季庭嶼胸膛。
埋進去,把他弄腫,弄哭,看他還敢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勾引自己。
「你就是仗著我不在,對嗎?」
所以不管撩出多大火都不用擔心被收拾。
「對啊。」貓咪的表情頗為有恃無恐。
賀灼蹙眉望著他,嗓音又澀又啞:
「小嶼,我白天試過了,從基地開車到燕回山需要五個小時——」
「嗯哼。」所以你再氣急敗壞也沒法過來,五個小時,等你到了天都亮了。
「——但我怕你有緊急情況我趕不回去,就和外公借了架直升飛機,半小時就能飛到基地。」賀灼不緊不慢地說完後半句。
洋洋得意的小貓咪:「……??」
什麼東西?什麼飛機?
他囂張的表情一秒僵在臉上,還揚著半拉嘴角和一隻挑釁的耳朵,懵了。
不是,這怎麼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就不能讓他調戲成功一回嗎!
「我現在就能調飛機,你想我飛過去搞你嗎?」賀灼緊澀的嗓音透出危險的意味。
季庭嶼瘋狂搖頭。
「刷」一下拉下衣服,系上扣子。
「我突然覺得一點都不疼了!」
還是保命要緊。
賀灼那驢尺寸真不是人能搞的。
見他剛撩一下就又慫了,賀灼擠出一聲不咸不淡的輕哼。
「第二天還疼就去醫務室,別拖著。」
「嗯嗯!」
「洗澡的時候那裡別沾水,會刺激到。」
「嗯嗯!」
「衣服掀起來,我教你那個玉怎麼用。」
「嗯——嗯?」季庭嶼的尾音拐了一百八十度,「你在想屁吃?」
賀灼遺憾地笑起來:「沒有騙到嗎。」
「臭流氓,我可真想揍死你!」
季庭嶼睨他一眼,向後往椅子裡一靠,從抽屜下拿出煙和打火機。
「是不是累了?」賀灼知道他沒有菸癮,只有事後和疲累的時候喜歡來上一根。
「有點兒。」季庭嶼懨懨地咬著煙。
打火機「啪嗒」一聲,明黃色的火焰亮起,他低頭將煙湊近火苗,卻沒對上,因為身體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季庭嶼一愣,沒來由地感到心悸。
他抬頭去看賀灼,發現賀灼也眉頭緊鎖地看著自己,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沖天而起的亮光。
「快趴下!!」
賀灼喊出這句時已經晚了,一瞬之間,牆壁就猛烈地狂震起來。
季庭嶼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壓在背上,頃刻將他推倒在地,實木桌面轟然倒塌,重重砸上他雙腿。
「唔——」他吃痛地驚呼,蒼白的臉上瞬間淌滿冷汗,手機不知道摔哪了,耳邊滿是賀灼焦急的呼喊。
他拼命掙扎著站起來,轉頭看向窗外,下一秒,心臟猝然緊縮。
一枚燃燒著的飛彈在他眼前划過窗外的長空,如同絢爛的煙花撕裂天際,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
幾秒之後,驚天巨爆!
十萬大山被炸得搖搖欲墜,烏黑色的蘑菇雲在某個小鎮上空騰空而起,向天瘋長,與瓢潑大雪迎面相擊。
一圈圈氣流帶著巨大的能量激盪開來,呈波紋狀奔走數千米,侵襲過連綿雪山和茫茫原野,最終狠狠撞上記者部大樓!
「轟」地一聲,地動山搖。
季庭嶼再度被撞倒在地,朝著牆壁狠狠滾過去,後背猛然砸上牆面。
「啊……」
他疼得直閉眼,腦內白茫茫一片,耳膜被撕裂了似的什麼都聽不到了,整個人仿佛被罩在一口大鐘里。
飛彈的威力一直持續了五六分鐘,賀灼快急瘋了,喊他喊得喉嚨破音。
季庭嶼爬起來,用力甩甩腦袋。
渾身上下都在疼,低頭一看原來是吊燈被震碎砸了一地,他正趴在玻璃碎片上呢。
「操了……」貓咪粗鄙地吐出兩個字,在地上亂摸一通找出手機。
賀灼焦急的臉出現在四分五裂的屏幕上,濕紅的眼眶仿佛泡進鹽水中的蚌肉。
季庭嶼的心被狠擰了一把。
「哭什麼啊,好像我死了似的……」
「別亂說話!」賀灼的尾音發顫,劫後餘生般吐出一口氣:「怎麼樣?傷到沒有?」
季庭嶼搖頭,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