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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達」一聲,門被打開。
蹲坐在窗邊的薩摩耶沒精打采地扭過頭,一看到是他,瞬間支楞起耳朵。
「汪!汪汪!」
小狗興高采烈地朝他衝過來,吐出舌頭甩起尾巴,像一團飛奔的棉花,跑著跑著眼睛就變得濕乎乎了,淚水從烏黑的小豆眼裡衝出來,順著毛毛向後流淌。
「嗚嗚……嗚嗚……」
他嗚咽著變回人形,沈聽趕緊上前一步張開雙手,把光溜溜的小傢伙摟進懷裡。
「你怎麼才回來啊,不說昨天就能到嗎,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
「臨時出了點意外,耽誤了。」
他抱著小狗走到床邊,聽對方小聲抽抽兒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人話狗話夾雜,心頓時像柑橘一樣酸麻。
他就知道這次會把嗚嗚嚇得夠嗆,本來答應昨天回來,結果回程時突然下起大霧,飛機差點撞山,即便躲過去了機翼也冒了一路煙。
他失聯一整天,嗚嗚就要提心弔膽一整天,在人生地不熟的尼威爾又找不到人幫忙,就只能變回狗狗臥在窗邊無助地往天上看。
「好了,我沒事,不哭了。」
沈上將並不擅長哄人,翻來覆去也只會這幾句話,但他會解開自己的外套,撥下衣領,將從未在任何人面前袒露過的腺體送到自己心愛的小狗嘴邊。
「小乖,不哭了,給你舔好不好?」
「嗚……」小狗抽噎著點頭,說要舔,但夠不到。
沈聽失笑,無奈又縱容地親了他一下:「自己躺好。」
小狗抹抹眼淚,光著腚爬到床上躺平,含著淚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個不停。
沈聽俯身罩上去,那麼高傲的將領卻甘願在愛人面前把頭埋得那麼低,確保他歪頭就能舔到自己的腺體。
這是嗚嗚最喜歡的親密方式,和狗狗撒尿圈地盤一個性質,用唾液在他身上留下標記。
除此之外,他們再沒有任何辦法確定彼此的歸屬。
因為沈聽的本體是響尾蛇,信息素等同於毒液,這就註定他一生要虧欠伴侶良多。
臨時標記、終生標記、以及發情期時渴望的撕咬和愛撫,這些對於普通omega來說習以為常的事,他卻永遠都給不了自己的小狗,就只能儘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寵愛他。
感受到掃在腺體上的小舌頭只舔了兩下就不舔了,沈聽疑惑地抬起頭來:「不要了?」
嗚嗚乖乖點頭,縮回枕頭上看著他,軟綿綿的手臂依戀地圈著他的脖頸。
沈聽捏開他的下巴,含住那條剛舔過自己的小舌頭溫柔地吮了兩下。
「這次怎麼這麼容易知足?」
以前每次給他舔都要連耍賴再撒嬌地鬧著玩好一會兒。
「想多看看你。」小狗吸吸鼻子,抬手摸他的臉,心疼地撇嘴道:「你好像又瘦了。」
「嗯,你好像又胖了。」
「瞎說,我才沒胖,我想你想得食不下咽。」
「是嗎,可我聽季主任說你一頓要吃三四個罐頭。」
「……」
「還有五六隻雞腿。」
「……」
「還有——」
「哎呀沒了沒了就吃這麼多!」小狗心虛地捂住他的嘴,黑豆眼兒嘰里咕嚕地亂轉:「那也不能怪我啊,我們小狗焦慮的時候就是容易暴飲暴食麼。」
沈聽伸手向下探去,兜住他滑溜溜的屁股輕輕一捏,軟得像一團超大號美妝蛋。
「摸著好像腫了,怎麼弄的?」
「摔得唄。」
「我去冰上打呲溜滑嘛,坐在一塊搓衣板上,結果整太猛了沒剎住車,板滑出去了,我呲溜一下撞樹上了,差點把屁股摔成四瓣兒!你好險就有兩個洞可以幹了。」
他一瞪眼,伸手比了個「二」,還一臉「可是讓你賺到了」的表情,把沈聽逗得悶聲直笑:「你怎麼這麼笨,滑個冰還能倒著往樹上撞。」
「可不嘛,不僅笨還很慘,都要疼死了男朋友還只顧著笑,天啊怎麼這麼可憐!想我人稱最美貴族小狗的天使薩摩耶,如何淪落至此啊!」
「行了。」沈聽拿這個活寶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男朋友現在給你揉揉,晚不晚?」
「嘿嘿,不晚。」
他急吼吼地將沈聽推翻,大咧咧地騎跨上去,撅起翹臀來連搖帶晃,嘴裡還叫喚:輕點、重點、好厲害、大變態、啊我死啦……
沈上將聽得小腹里邪火直冒,手臂上的青筋一條條緊繃起來,伸手就抽他臀上:「浪什麼!」
「唔——」小狗裝模作樣地喊疼,有點慫又有點莽,大白尾巴挑逗地晃三晃:「長官,你好像起來了哎。」
長官不說話。
小狗:「我給你坐坐嘛?」
長官還是不說話。
小狗:「那我給你咬咬嘛?」
長官終於開口,咬牙切齒怒火中燒:「我只有二十分鐘,季主任還等著我去開會。」
小狗作了個大死:「什麼!你一次只有二十分鐘?好慘!是誰的男朋友喔!」
結果可想而知,會議推遲到明天早上,二樓拐角狗叫一夜,第二天沈上將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門,整個基地都在他背後議論:「這是誰的男朋友喔,好慘!」
第42章 看屁呀!
猴子下葬的那天,尼威爾的天黑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