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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生萬分懊惱,似乎是在可惜那杯酒。
這時賀灼從外套下取出一隻綻放的紅玫瑰,插進冰桶中,花枝斷口自然而然地將玻璃竊聽器懟到了最底層。
侍應生一臉疑惑,賀灼卻無奈地扶額,那雙深情的冰藍色眼眸專注地凝望著他,低頭輕輕吐出一句話。
嘶,說什麼了?
季庭嶼抓心撓肝地想知道賀灼和侍應生耳語了什麼,能讓一個同樣強壯魁梧的野獸派alpha暈乎乎地端著冰桶走出去,臉上還泛起一團詭異的紅。
他心跳得很快,酸溜溜得縮緊。
呆呆地看向將雙手撐在桌上轉頭拋給他一個勝利眼神的賀灼,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能那樣鎮定從容地走進廚房。
因為不止自己,只要他願意施展那些花言巧語和心機詭計,其他人甚至alpha都會為他著迷。
侍應生出去了,賀灼拿起外套端著只剩半杯的雞尾酒走到季庭嶼面前。
「Dear love,Can I sleep with you?」
我的愛,今晚能與我同眠嗎?
貓咪嫌棄地撇過臉:
大騷包!大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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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的比想像中順利。
他們又在宴會廳停留了片刻。確認竊聽器信號接收正常就離開了。
沈聽要帶著嗚嗚回軍部,和他們不同路,臨走前和賀灼交代了一件事,又給他一封牛皮紙袋。
賀灼看完後立刻一臉愁雲慘澹,但並沒有將壞情緒傳遞給季庭嶼。
回去的路上比來時輕鬆很多,賀灼看到巷子口有賣冰柿子的,就給小貓買了兩個,讓他抱著啃。
季庭嶼吃不了涼,卻酷愛吃這個。
撕開薄薄的外皮後用虎牙的小尖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撕著吃,喉嚨里發出貓咪吃美了的咕噥聲,連賀灼到底和美洲豹說了什麼都忘了問。
停車換擋時,他將自己啃得亂七八糟的柿子遞到賀灼嘴邊:「來一口,這裡是小舌頭,口感很奇妙。」
艮艮韌韌又冰冰涼涼,一口下去冰凍的果汁會在口腔里爆開。
賀灼歪頭咬下一口。
季庭嶼滿臉期待:「怎麼樣!」
賀灼:「沒你的舌頭好吃。」
貓咪登時朝天翻個白眼,「你大爺你怎麼張口就來啊!」
罵完又小小地反省了一下:確實是自己讓他憋得太久。
「那個,我和你說個事兒啊,我明天又要執行任務,後天也有事,可能接下來一周都不能陪你了。」
剛才還答應晚上穿裙子給他看的,貓咪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
賀灼似乎是習以為常,只捏著他的手指蹭蹭:「沒事,本來今天也晚了,鬧太久你明天會沒精神。」
季庭嶼淡淡地:「喔。」
聲音聽起來還挺沮喪。
「這麼愧疚啊?」賀灼笑他。
小貓看了眼前方的路段,兩口解決掉凍柿子,把被冰麻的嘴唇「巴巴」抿出響。
「聽說冰冰涼涼的,滋味會很不錯。」他歪過身子,軟綿綿地伏在賀灼腿上:「要試試嗎?」
賀灼笑了一聲,抬手捏住他羞紅的臉頰,收攏掌心掐出一個圓圓的小酒窩。
「你胃口倒是不小。」
作者有話說:
小嶼一個猛貓撲食抱住賀灼的大胸肌、大腹肌:我的!都是我的!
第47章 季庭嶼養護指南
沈聽帶來的文件是四張素描畫像加一份檔案。
畫像是賀灼之前給他的,上面畫著前世虐待季庭嶼的那四名傭人。
一胖一瘦,一個beta一個娃娃臉。
賀灼最近一直在尋找他們的行蹤。
仇恨不會因時間而消弭,他要讓欺辱過季庭嶼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
但沈聽利用內部渠道幫他搜查了一個禮拜,都沒找到有關的蛛絲馬跡。
賀灼猜測可能是時間還沒到,他們還沒歸入威廉麾下,威廉就被自己宰了。
最後還是賀灼讓沈聽去調閱尼威爾和依雲的各個監獄檔案,才找到那四人其中之一——長著娃娃臉的變態園丁。
三年前作為連環殺人犯被捕入獄,喜歡在行兇後挖走受害人的腳踝,磨成骨頭擺件掛在家裡。
但當賀灼問沈聽能不能讓自己去見他一面時,卻得知這人在半個月前越獄了,時間和威廉落網的時間正巧對上。
這些巧合讓賀灼愈發不安,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伺他們,只要季庭嶼離開他的視線超過一刻鐘就會坐立難安。
後來賀灼索性就陪他一起去執行任務,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
「羅莎琳前天還說呢,你都快成我的腿部掛件了。」季庭嶼從被子裡伸出手,懶洋洋的不想起床,把臉往旁邊賀灼的枕頭上一埋就要繼續睡。
「別賴了,你該晚了。」
賀灼剛洗完澡出來,套上衣服,帶著一身潮氣覆到貓咪身上,隔著被子擁住他:「耳朵鑽出來我親下。」
「唔……給你親……」
小貓睡得渾身軟綿綿,剛睜眼意識還沒清醒時尤其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轉過身牽住他兩隻手往自己腦袋下一壓,兩隻小耳朵就「biubiu」鑽了出來。
「好乖。」
賀灼心口軟得一塌糊塗,張嘴就咬住他一隻小耳尖,連吮帶咬地碾磨。
親完一隻季庭嶼還會歪過頭將另一隻遞過去,「這個也親親,親完再讓我睡五分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