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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碗了嗎?」季庭嶼想給小青他們分點。
「不用分,這都是你的,我給他們另煮了一份雞湯,剛才給羅莎琳了。」
「嗯哼,賀總辦事是真周到。」
他接過保溫桶就迫不及待地喝了起來,要不是桶不夠大整個腦袋都得扎進去。
賀灼幫他攏著後頸的長髮,扯下皮筋重新給扎了一下。
「別喝太急,剛才是不是吃涼的東西了?小心冰牙。」
「唔?你怎麼知道我吃涼的了?我剛才吃餅乾噎住喝了口冰水,好險沒給自己送走。」
「左邊牙齦看著好像紅了一點。」
「這都能看出來?你是不是天天沒事幹淨盯著我了。」
賀灼一怔,喉頭泛上一陣酸苦。
前世就是因為他的傲慢自負,漠不關心,才將季庭嶼推向了那樣的結局,威廉是劊子手,他就是真正奪走他性命的幫凶。
這一世,當然要把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貓咪身上,不再讓他經受一絲苦難。
喝完湯,季庭嶼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氣,轉頭趴在車窗上優哉游哉地消食。
賀灼從後面靠過去,擁住他,摸摸肚子上的軟肉,「鼓起來了。」
季庭嶼撇嘴,「還不是你乾的。」
今天這桶鴿子比以前的兩倍還多,他咕嘟咕嘟全喝了,肚子能不圓嘛。
別說圓圓軟軟的還挺好摸,他沒忍住和賀灼一起摸了兩下,摸著摸著兩隻手就牽到了一起。
十指相扣,骨節貼在一起互相磋磨。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頭向下看手,看完又曖昧不清地對視一眼。
目光交匯的瞬間,霎時拉開一場無聲的戰鬥,仿佛彼此間充斥著一股隱形但激烈的電流。
只要一想到身後和懷裡是自己剛蓋上戳的戀人,心裡就覺得滿足無比。
「小嶼,我想抱你。」
賀灼悲傷的聲音從耳後響起,季庭嶼驀地耳根一麻,「不是正抱著呢嗎……」
話音剛落圈在小腹上的手臂就驀地收緊,賀灼小心翼翼地將他從副駕拖到自己腿上,雙手攬住他的後腰,形成一個絕對保護的姿勢。
兩人面對面坐著,距離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在互相纏綿。
原來是這樣抱。
他不太好意思地望向窗外。
「有休息時間嗎?」賀灼問。
「嗯,半小時吧,你要幹嘛?」
還能幹嘛?
他倆那點曖昧的心思全寫臉上了。
賀灼將他壓進懷裡,伸手轉動方向盤。
「找個沒人的地方,私奔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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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挖雪洞的山腳有很多便於隱蔽的角落,體型龐大的牧馬人也能輕易藏進去。
兩人躲在車裡偷歡。
一串串引人遐想的水聲傳出來,伴隨著小貓難耐的輕哼和賀灼壓抑的喘息,任誰聽了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季庭嶼被放躺在方向盤上親吻。
嘴唇被磨得麻脹脹,唇珠被吸得又腫又亮,身體變得軟綿無力,老是向下滑,賀灼就放開他,抵著額頭髮出一聲輕笑。
「一邊親一邊跑,到底是給親還是不給親?」
季庭嶼的臉爆炸般躥紅。
他看到罩在身上的人用一種眷戀又疼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仿佛連發出「看」這個動作時都是溫柔而輕緩的,就像不知道該怎麼珍惜他才好了。
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讓季庭嶼心猿意馬起來,他丟掉羞恥問:「你怎麼不伸進來?」
這樣溫柔的調調和昨晚的野獸行徑對比鮮明,他有點不適應。
「不是說不可以親裡面嗎。」賀灼回答。
季庭嶼想起自己昨晚喝醉時說的話,「喔,那你還怪有禮貌啊。」
現在想起不准了,昨晚要把我吃了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
賀灼看出他眉眼間羞赧的情態,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尖:「還要嗎?」
季庭嶼低頭撞在他胸口上,有些挫敗。
「你能不能別再用一本正經的腔調問這種話了啊。」
「為什麼?」
「因為我會害羞啊!」他像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小獸,破罐子破摔地吼出這句,純情又暴躁地抗議:「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啊,被喜歡的人問還要不要再抱再親再啥啥的,這太他媽也太羞恥了……」
賀灼倏地笑了,心口軟成一片。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不害羞呢?用勾手指代替可以嗎?」
他牽起季庭嶼的手,在纖長的食指上勾了一下,「這個代表:我想吻你,可以嗎?願意的話就勾回來。」
季庭嶼的心口莫名熱燙起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細節很能戳中他的心。
他有點緊張,慢吞吞地伸手勾了回去。
賀灼就輕笑著湊過來,在他的下唇上啄了一下,啄完又來勾他的中指。
季庭嶼問:「這個代表什麼?」
「我想親裡面,可以嗎?」
「……」
小貓羞憤地剜了他一眼,耳朵都快要被燒著了,但還是故作從容地勾住他。
賀灼微微歪過頭,舌尖撬開他的唇,長驅直入,狠狠地攪弄著他的口腔。
一吻完畢,他又勾住季庭嶼的小指。
季庭嶼已經呼吸不穩,嗓音變得沙啞又綿軟:「這個呢?」
賀灼:「我想含你的舌頭,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