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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很期待。」
「我靠你這個無賴,你又算計我!」
貓咪氣得豎起耳朵,手腳並用地躥到他背上,被一路抱出包廂。
偌大的甲板上空無一人,只有滿地的玫瑰花瓣和水晶餐檯,暗處角落裡放著架鋼琴,穿著燕尾服的紳士在演奏舒曼的交響曲《在深夜裡》。
賀灼沒讓小公主矜貴的雙腳沾地,一直把他抱到餐檯前的沙發上,海風將花瓣卷到了賀灼肩膀上。
「怎麼還有瓊花?」
季庭嶼從他肩上摘下一朵藍色小花,「這麼快就到火山城了嗎?」
「遠著呢,可能是提前來歡迎你。」
花的顏色貼近賀灼的眼睛,他就把花瓣擦乾淨,捏著細細的梗插進季庭嶼耳洞裡:「給你做一對瓊花耳墜吧。」
貓咪眼睫一顫,怔住了。
「怎麼了?」
「沒……」季庭嶼想說什麼,又難以啟齒的樣子,生硬地轉移話題:「我也、送你件禮物吧,有什麼想要的?」
他不說賀灼也不逼問,垂眸想了想。
「我聽說戰地記者出外景時條件艱苦,沒有乾淨的衣物換洗,所以許多omega都會給自己準備一塊吸水的小手帕,發情時墊著,你墊過沒有?」
季庭嶼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渾身毛毛根根炸起,羞赧至極地咆哮出聲:「我墊你大爺!」
「我沒有大爺,怕是享不了這個福了,你不如可憐可憐我,直接墊在我臉上。」
「滾啊你這個變態!」
他要是知道賀灼想要的是這個,就是打死都不會開口。
再遲鈍的omega都知道這是多私密的東西。
墊在那種地方,承接著所有發情崩潰時意亂情迷的雨,不說給alpha碰了,就是看都不會讓他們看一眼。
「不行嗎?這是你第二次主動送我東西。」
賀灼又拿出那副無往不利的委屈腔調。
「你少裝可憐!這招沒用了!」
「可我聽說其他O都會把手帕交給自己的alpha洗。」
「所以呢?」
「我從來沒洗過,死都不會瞑目的。」
「你大爺的你有病吧!」
季庭嶼都讓他氣笑了,站起身就要走。
賀灼邁開長腿,一把將他拽進懷裡,貼著耳尖喃喃誘哄:「小咪,給我吧,好不好?」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唔。」
季庭嶼被他探進裙子裡的手弄軟了身體。
「那是你最私密的東西,我想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有沒有你真不知道嗎!我都讓你……
那些限制級畫面,他光是想一想都覺得頭昏腦脹,看賀灼一副得不到手帕就不放過他的架勢,只能頂著緋紅的麵皮妥協:「我包里,夾層,你自己去拿……」
「真給我?你貼身用的小手帕。」
「愛要不要……」
「要!當然要!」
賀灼活像個混帳土匪得到了心上人的私物,又恬不知恥地更過分些:「有你用過的嗎?」
「臭流氓!我殺了你!」
作者有話說:
賀大狼:千方百計索要老婆的原味。
貓貓:沒人說過他談戀愛後會這麼不要臉啊!
以後狼看中什麼姿勢但貓貓害羞不願意時,賀灼belike:小咪,不能這樣抄到你,我死都不會瞑目的(無辜臉)
第55章 再讓我兩次
夜間行船,就像在大海上捉霧。
頭頂的雲和腳下的水一樣漆黑又深不見底,遊輪和港式點心的餡兒一樣夾在兩片厚重的雲層里,隨波逐流。
季庭嶼倚在船舷上,只覺得船開得太快,又覺得風吹得臉疼,後來想起賀灼交代船長:我們是來度蜜月的,沒有必須的目的地,晚上就不要過於拘泥航線了,找個風景好的地方,隨意飄一飄就好。
所以不是船開得快,是他晃得厲害。
眼前還有一排海龜在天上跑,這是醉酒的前兆。
「我好像喝大了……」
他回身去找賀灼,剛一轉頭鼻尖就擦過一點柔軟的布料,抬起眼才看到他根本就沒走開,一直在自己身後。
Alpha的胸膛就像靜夜裡的海洋,堅實的手臂如同海里的暗礁,無聲地守護在自己身旁。
「醉了也沒事,都是果酒,晚上給你揉一揉,第二天一點頭疼都不會有。」
賀灼貼著他耳鬢廝磨,又捏著杯子喝了一點酒,口對口渡進他嘴中。
季庭嶼嘗到一絲蠟質感,回味是濃濃果甘。
「什麼酒啊?」
「小貓。」
「喔……」
他想起那晚在哈里的酒吧,被賀灼按在地板上懲罰,對方嘴裡也是相似的酒味。
「你好像很喜歡喝這個?」
「嗯,因為我喜歡的人喜歡。」
這是季庭嶼前世唯一喜歡的酒。
也是拜它所賜,賀灼才有機會陪他度過那個酒精誘使下荒唐又靡亂的發情期。
但那一晚並不美妙。
賀灼使勁渾身解數取悅自己的愛人,得到回應後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欣喜若狂,但他還沒來得及向季庭嶼表明心意,就被發病的貓咪一把推開。
之後就是更猛烈的崩壞和歇斯底里。
季庭嶼又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賀灼也被刺激得惡語相向,他們就像兩條註定平行的軌道,在一次短暫的交集後,再也沒能重新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