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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別和小孩兒似的,怎麼比我還黏人,是不是快易感期了?」
越是高等級的alpha易感期越麻煩。
黏人、敏感、脆弱、低迷,還極度缺乏安全感,甚至動不動就掉眼淚,哭天喊地地說伴侶不要他了,然而對方只是下樓煮個白粥。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難搞。
但季庭嶼又忍不住想:「哎,你易感期會哭嗎?」
以前一想到自己的alpha在床上哭哭啼啼他就覺得煩,現在反倒想看看賀灼委屈巴巴地掉眼淚的模樣。
大概看強者崩壞就是一種好吃的惡趣味。
賀灼微微蹙了蹙眉,沒說話,直接起身下床,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衣服。
側臉那麼冷酷,耳尖卻悄悄紅了。
「你在害羞!」
季庭嶼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急吼吼地衝過去掰著他的臉看。
「真紅了,難道你真的會哭哭啼啼地求我不要離開你?那你會用我的衣服築巢嗎?像傻乎乎的小鳥那樣?」
如果會的話他發誓一定要把賀灼出醜的樣子拍下來印成高清彩色影集,發給記者部里崇拜他的每一個人!
「我不會。」賀灼側過臉回答。
「你撒謊!你就會!你耳朵都紅了!」
「你是小孩兒嗎要和我爭論這些?」
「對啊我就是比你小!還比你強!你個哭哭啼啼的老男人,略略略略略~」
終於找到能夠贏過他的強項,季庭嶼怎麼可能放過,衣服都沒穿就跳起來貼著他的耳朵不停略略,就像青春期里討人厭的臭屁小孩兒。
賀灼又氣又好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按在背後,猛地將人拽過來壓進懷裡,上去就把季庭嶼親了個七葷八素,軟倒在床,一聲都略不出來。
「老實了?」指腹碾過他紅潤的唇珠。
「我易感期不僅會哭,還會幹別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季庭嶼抿抿紅腫的嘴,不敢再招他。
「明天上午的航線我給你們安排好了,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醒了叫助理,他知道怎麼照顧你。」
「不用管我,船也不用開。」
「嗯?」賀灼面露疑惑。
季庭嶼則扯開他剛給自己披上的深V襯衫,把鎖骨上積的汗一抹。
「我們就在港口,你的事解決不了就說一聲,一個電話我們立刻過去,五十多號人,夠給賀總撐場子嗎?」
賀灼滿足地勾起唇。
「這麼向著我啊?」
「昂,一直是你照顧我們,我們也要適當反哺一下嘛,不然……」貓咪朝他努努嘴巴:「豈不是白當你娘家人了。」
「你就皮吧。」
賀灼套上背心,轉身進去浴室洗澡。
船長已經廣播二十分鐘後即將停船,從小窗里能看到漆著墨綠色油漆的三出港口,還有一排一排整齊停靠的漁船。
岸上有推著小車來回吆喝的商販,大多戴著方方的尖角帽,季庭嶼決定一會兒下去看看有什麼地方特色美食。
賀灼洗完澡,刮掉胡茬,把頭髮吹乾後用一點髮膠攏出型來,而後探出頭問他:「給你煮個奶,喝甜的還是鹹的?」
「別管我了,你快來不及了。」
賀灼又問了一遍:「鹹的甜的?」
「……好吧,鹹的。」
兩分鐘後,微波爐「叮」地一聲響。
賀灼正在給自己打領帶,聽到聲音走過去,幫他拿到床頭。
「燙,晾晾喝。」
「喔。」小貓側過身,蓬鬆的大尾巴卷上來抱在懷裡,自己rua自己。
賀灼看得有趣兒,手上動作一頓,俯身坐到床邊,一隻手跨過他的身體撐在枕頭上,沒系好的領帶就這樣垂了下來。
「小咪,給我打領帶。」
「嘖,你自己沒手啊。」
季庭嶼煩死了,但還是乖乖給他系。
上好的綢緞捏在手裡像小蛇一樣滑,他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本來就生疏,賀灼還垂著一雙深情眼,靜默地注視他。
貓咪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
眼下的場景好像是新婚第二天,妻子在送丈夫出門時幫他整理儀容。
「這是第二次,有人幫我整理衣物。」賀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季庭嶼卻明確聽出他現在很開心。
「哈,第一次是誰啊?」
我倒要聽聽哪位天仙讓你念念不忘。
「第一次是半年前,我變成狼打了滿臉血,他毫不介意地用袖子幫我擦臉。」
哦豁,原來是我這個天仙。
那確實要記久一點。
季庭嶼的得意明晃晃擺在臉上。
領帶系好了,賀灼看起來非常滿意,故意把鈴鐺項圈戴在最顯眼的地方,小石頭則取下來,交給季庭嶼保管。
貓咪接過來,剛要往床頭放就感覺掌心被針尖猛刺一下。
「嘶——」
他驚呼一聲立刻鬆開手,可一看手上什麼都沒有,那塊石頭也光滑如初。
「怎麼了?」
「沒,就是……麻了一下。」
他不怎麼在意,把石頭撿起來收好。
賀灼又問他上午打算怎麼過,要不就在房間看電影?
「哈,不想我出去見人就直說。」貓咪翻他一個大白眼。
「嗯,想把你關在這裡,等我回家。」
「美死你啦。」小貓兇巴巴地剜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又湊過來小聲討好:「哎,我聽孟凡說他們上午要帶那幫小男模開趴體,我想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