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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可能是想最後噁心他一下,也可能是想故弄玄虛,說:「季主任,你永遠不可能找到他,那是你最親近的人。哦對了,你最近會發情就是他告訴我們的。」
季庭嶼一愣,但很快他就不再關心這句話的真假了。
他只想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躺在雪地里都可以。
「達蒙,你看到了嗎,我們贏了……」
他氣喘吁吁地靠在狼背上,整張臉都埋進狼的毛毛里,像疲憊至極的小貓,喵喵叫著說出這句。
然而懷裡的狼卻半天都沒動靜,一動都不動。
「達……達蒙?」
可怕的念頭在季庭嶼腦子裡閃過,他甚至去探一探狼還有沒有鼻息。
但不等他伸出手,巨狼就一寸寸地扭轉過脖子,雙目赤紅地瞪向他,鼻腔里噴出兩股滾燙的熱氣。
季庭嶼警惕地後退,可狼根本不讓他反應,狂吼一聲就猛撲過來將他壓倒在地!
「刺啦」一下,上衣被整個撕碎。
「達蒙!」
季庭嶼混亂又不知所措,拼命推他都推不動,不知道該護著自己哪裡。
「你怎麼了!你瘋了嗎!「
「我受不了了……」
狼巨大的體型強勢地壓在他身上,大腦袋胡亂撞他的臉,幾次露出獠牙伸向omega細白的脖頸。
「我好熱……」
「小嶼,求求你……我要炸了……」
季庭嶼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進入狂躁期了?!」
作者有話說:
貓貓:達蒙,我們贏了……
狼:我好熱
貓貓:達蒙!我們贏了!
狼:寶貝給我降下溫
貓貓:??怎麼降?
狼:古娜拉黑暗之神看我變身——唔。
貓貓捂住他的嘴:啊啊啊我瞎辣!
第10章 來拿你的獎勵
賀灼腦子裡完全沒了狂躁期的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被灌滿了滾燙的岩漿,從五臟六腑蒸騰出的暴戾和狂躁讓他根本無法呼吸。
「熱……好熱……」
巨狼眼睛裡流出兩道鮮紅的血,鼻腔中呼呼地噴出熱氣,側臉和頸部的皮毛鼓出一根根迫懾的血管,就像快被吹爆的人皮鼓,發出「啪、啪」的破裂聲。
季庭嶼嚇得怔住,手忙腳亂地捂住他的傷口,「達蒙你……你到底怎麼了?你的皮膚裂開了……」
就算進入狂躁期也絕不該這樣!
可賀灼毫不在意,他急切地將季庭嶼翻身壓在雪地上,omega衣領大開的胸口登時被冰得一顫,下一秒,賀灼長滿倒刺的舌頭就舔上了他的腺體!
「唔——」季庭嶼疼得悶哼一聲,纖細的脖頸被迫弓起。
脆弱到只有薄薄一層的腺體哪裡經得住這種折磨,他痛得渾身發顫,沾滿血的雙手痙攣地抓進雪裡。
「達蒙,不要……是我……」他就像一隻被大型野獸叼住了後頸的小貓崽子,徒勞地揮動著四爪哀叫求饒,眼淚一串串從眼尾滾落,泣不成聲道:「疼……達蒙,我真的好疼……求求你……」
巨狼一愣,仿佛被那個字暫時喚醒。
季庭嶼趁機一個翻身騎在他身上,反客為主,抱住巨狼瘋狂搖晃的腦袋。
下一秒,溫熱的唇貼上了巨狼的吻部。
如同被吸到炸毛的貓咪給了野獸主人一個溫馴的貼面禮。
季庭嶼貼著他,溫柔地安撫。
「好了達蒙,安靜點…是我……」
「不要再發狂了……我沒力氣了……」
他跪在臥倒的狼面前,抱著他的脖子,柔嫩的臉不停貼著狼的吻部慢慢輕蹭。
季庭嶼在最緊要的關頭想起,隊裡那個吊兒郎當的M國醫生曾用極其欠揍的語氣說過——
「老大,如果你未來的伴侶不幸是一隻大型野獸,更不幸的是他正在發狂,而你又無法逃走。那麼聽我的,為了保住小命,你最有效的安撫他的辦法不是給他吃藥或者講故事,而是親他的吻部。」
「因為所有野獸派alpha骨子裡都是大狗狗,親他的臉可以讓他變回原形。」
當時他只以為醫生在打嘴炮,但是現在,看著瞬間乖下來像只狗一樣蹭著他的狼,季庭嶼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早知道這麼簡單,何至於剛才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他抱住狼頭報復性地狠狠蹭了兩下,賀灼被蹭懵了,低著頭很小聲地嗷嗚了一下。
「你還委屈上了?差點被咬死的是我。」
季庭嶼都氣笑了。
任是誰,被一隻腎上腺素飆升的巨狼壓在雪地里咬脖子都不可能不生氣,更何況他是個omega,長到這麼大從來沒給任何人碰過自己的腺體。
而且現在危機並沒有解除,難道賀灼一分鐘不冷靜下來,他就要一直抱著這麼大的狼貼臉嗎?
受制於人可不是季庭嶼的人生信條。
他放開賀灼,往後退,狼王口中立刻發出不滿的嘶聲。
「不准叫。」
季庭嶼聲音寡淡,站起身,攏了攏身上被撕碎的布條。
狼要過來蹭他的臉。
他歪頭躲開:「我允許你碰我了嗎?」
「嗷嗚……」
巨狼可憐地低下頭,眨著眼睛偷看他。
賀灼的理智尚未恢復,神志不清,卻莫名感到緊張,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