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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琳正在給孟凡講鬼故事,嚇得他激靈一下把腳縮回來,一驚一乍地指著季庭嶼的嘴角:「老大你怎麼吐血了!」
「哪來的血?」
季庭嶼劃下墨鏡,剛要抹抹嘴角下巴就被一隻手掰了過去,賀灼俯身吻在他唇上,伸出舌尖舔過那點紅痕。
「不是血,西瓜汁。」
眾人一陣起鬨:「沒眼看!要瞎了!」
賀灼在季庭嶼身邊坐下,把他的小腳丫子從水裡撈出來。
小貓沒好氣:「誰讓你親我了?」
「嘗嘗你剛才喝的酒有多甜。」
「你能嘗出個屁!」
「甜味確實沒嘗到,倒是有點酸,還有點牙尖嘴利。」
「還有更利的你要不要試試!」
季庭嶼故意誇張地舔舔嘴角,還自以為油膩地吞咽了一下,噁心不死你!
誰知賀灼目光一暗,淡淡反問:「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下勾引我?」
「我哪勾引你了?!」
你看不出我是在故意噁心你嗎!
賀灼當然看不出。
在他眼裡,貓咪的一切行為都打著一層或可愛或性感的柔光濾鏡。
他亮出肚皮,賀灼就想吸他。
他蹬起四爪,賀灼又想咬他腳。
他張開嘴巴,賀灼就能回味起那舌是滑的。
他眼尾含淚,賀灼看到的是他被堵滿時的噎嗆。
他可憐巴巴地瞪過來,賀灼就知道他腦袋裡又冒出了想把自己咬斷的壞主意。
於是所有戲弄都變成了挑逗,所有傲嬌都變成了撒嬌。賀灼捏過他的下巴,附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好心提醒:
「寶貝,你要是再故意在我面前做舔東西的動作,我真的會把你的嘴撐爆。」
作者有話說:
貓貓:沒辦法,被誤解是我的宿命。
第54章 給我吧
小天鵝的插曲並沒有破壞季庭嶼的雅興,他甚至沒有多問賀灼一句。
因為他太了解這頭狼了。
忠誠和守護是印刻在狼王血脈中的精神,他們以深情自律,一生只會傾心一位伴侶,根本就看不到第二個人。
有那功夫吃醋,還不如想想一會兒燭光晚餐穿什麼。
出來得急,季庭嶼只帶了皮衣和工裝,往賀灼精心布置過的甲板上一站,活像登船打劫的海盜,就差個眼罩。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去吃了!」小貓往堆滿衣服的床上一癱,狠狠揍了空氣幾拳。
賀灼跪在床下給他穿襪子:「那身不就挺好,很酷。」
「我不要酷!我要浪漫!要格調!」
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燭光晚餐,季庭嶼不想被賀灼襯得像個小孩兒。
「所以你是在緊張嗎?」
「你才緊張,你全家都緊張!」
誰還不是第一次約會了,緊張下怎麼了?
賀灼笑了笑,站起來把他拉到身前,撩出一點水沾在手指上,輕柔地伸進貓咪的額發里,向後攏去。
「把劉海梳起來,會顯得成熟點。」
「真的嗎?要不來點髮膠?」
「不用,髮膠太硬了,我一會兒還想吻你的頭髮。」
「那你再借我身西裝吧,皮鞋我帶了。」
「你確定?」賀灼歪頭看他。
「我很高興你這麼重視我們第一次約會,但是小嶼,我做這些是想你開心,不是折騰你。要你西裝革履正襟危坐兩個小時,這算哪門子的約會?」
「我天,我居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嗯哼,格調交給我,你只要舒服就好。」
季庭嶼最後沒穿西裝,更沒穿皮衣。
賀灼幫他精心挑選了一件……裙子。
墨綠色的絲綢長裙,繡著幾道流光熠熠的金線,沿著他纖細的腰肢流淌下來,襯得那一雙長腿尤其性感。
「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為你穿上我親手做的裙子。」
「這是你做的?」
「嗯,從養蠶吐絲開始。」
在他看來,為心上人製衣、束髮、準備驚喜,是和保留特權一樣浪漫的事。
每每想到季庭嶼的身體被包裹在自己親手織就的布料里,就像窩在自己懷裡一樣滿足。
「你到底為我準備了多少禮物啊?」
貓咪的聲音有些乾澀。
「很多,大概會讓你驚喜一個晚上。」
「你這樣顯得我遜斃了,我除了嘴啥都沒準備。」
「那就來吻我好了。」
賀灼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痴迷得讓人害羞。
「很漂亮,小公主。」
「我準備好被你寵幸了。」
我靠……
這句話殺傷力太大,季庭嶼羞得恨不得鑽進船底,磕磕絆絆地低下頭,將舌頭餵進他口中。
一吻結束。
他提著裙子跳下床,走到鏡子前。
「所以你的性癖就是給我穿裙子?」
「不止。」
「不止你還這麼理直氣壯,還有什麼趕緊坦白!」
賀灼的視線在他極適合被捆綁的肩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開。
「你現在還受不住,說了會把你嚇跑。」
「你以後說也會把我嚇跑啊。」
「以後也不可以嗎?」
他的聲音那麼落寞,讓季庭嶼的心臟莫名揪痛起來:「好像也沒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