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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張良十分正經的告訴趙不息他對與上天溝通一事頗有心得。
趙不息:……行吧。畢竟歷史上你就是修道去了。
現在的丞相也不是終身制了,趙不息給改成了四年一任,每四年換一次。
沒辦法,手底下的丞相之才太多了,趙不息覺得哪個都很適合當丞相,乾脆就改成輪換制,每個都有機會。
范增是第一任丞相,這個倒是沒有人和他爭搶,范增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他等不起了,其他人都還年輕,四年八年以後年紀也不大,等得起。
「你們誰願意去請李斯去出版府任職呢?我聽李由說,李斯那老頭精氣神十足,日日都帶著孫輩去放犬捕兔,大好的年紀整日無所事事,著實可惜。」
李斯畢竟是前丞相,若是只發一封詔書去返聘他有些太不尊重了,這時候對於大才還是很重視的,趙不息又不能自己去,那就太放低自己了,她也沒有缺大才缺到要自己親自上門去請的地步,所以讓陳平等人去,在年紀和地位上都更合適一些。
趙不息的意思是陳平或者蕭何去,他們都在朝廷內任職有幾年了,和李斯也算熟悉。
沒想到范增一聽到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主動請命:「臣願意去李斯府邸走一趟。」
趙不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允許了范增的請命。
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趙不息盯著范增離開的背影,范增這些天意氣風發,整日抬著下巴用鼻孔看人,不過李斯生性隱忍,應該不會和范增起衝突……吧?
張良看了范增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一眼,笑道:「范公真是老當益壯啊,一朝得償所願,位至丞相,羨煞旁人。」
「子房日後也能位至宰相,何必羨慕范公呢?」趙不息順口接了一句。
蕭何湊趣笑道:「咦?陛下的第二任丞相莫非屬意子房嗎?」
此話一出,呂雉陳平,甚至連韓信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呂雉仿佛只是順口一提:「陛下曾和雉言:『我為帝,阿雉為相』,莫非戲言乎?」
「陛下昔日在黑石,也曾與平言,說平有丞相之才。」陳平淺笑看著趙不息。
趙不息頓時覺得汗津津起來。
她乾笑兩聲:「都有,都有,一人一任,輪著來嘛,大家都還年輕。」
張良卻壞極了,他故意道:「可也有先有後,范公年紀大,按照禮節也應當長者先行,可我等的歲數確實差不多的,誰先誰後,就看陛下更看重誰了。」
瞬間眾人就都把視線聚集到了趙不息身上。
呂雉還是第一個開口的:「自然是我與陛下情誼最深。」
她性子強硬剛毅,說話也並不委婉,比起呂雉來,蕭何和陳平說話就委婉多了。
蕭何神色淡然:「陛下八歲就常給臣送尺素,信中自家國大事到滿腔抱負,積攢到如今足有百二十封。陛下與臣,情誼應當也不淺吧?」
說著,蕭何還看向趙不息,尋求她的認同。
趙不息只能硬著頭皮乾笑:「不淺,不淺。」
沒辦法,那時候缺人才嘛,蕭何又是史書認證過的秦末漢初搞後勤第一人,當時需要廣積糧高築牆的趙不息自然對蕭何垂涎三尺,時常送信勾搭蕭何。
陳平忽然長嘆一聲,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臣忽然想到,無論是呂蕭還是范張,都是陛下主動上門招攬的大才,唯有平,殷勤地主動投奔陛下,如今想來,陛下竟是從未給平寫過尺素。」陳平扯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饒是知道陳平十之八九是故意做出這幅模樣的趙不息,也不禁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一絲譴責。
陳平的確是最早跟著她的大才,陳平投奔她以後,她才得以從繁瑣的日常事務中解放出來,有時間去滿天下到處跑的。
陳平要注意到了趙不息面上一閃而過的愧疚,深諳白蓮花一道的陳平露出一抹微笑。
「平為陛下糟糠之臣,若是排資論輩,第二任丞相也該輪到平了吧?」陳平倒不是多貪圖丞相的位子。
只是如今出人頭地的心愿已了,主君又對他十分信任,加上摯友都在一同共事,心生愉悅,才不禁想要「難為」一下自家小主君。
這些年,他可是為了主君的皇圖霸業殫精竭慮了許多年,也該享受一下「欺負」主君的快樂了。
張良卻是不甘示弱挑眉:「哦,若是如此說來,陛下牙牙學語的時候良就認識陛下了,豈不是更早?那時候主君還不及良大腿高,見到良之後一把就抱住了良的大腿……」
「不許說,不許說了。」趙不息惱羞成怒,從桌上果盤裡面撿出來一個果子就往張良那邊砸。
她的確是見一個大才就愛一個大才,可哪個皇帝不是這樣啊?
除了完顏構和明堡宗,其他皇帝那個不是求賢若渴,她只是有所有明君都有的優點而已!
「陛下,信也想當丞相。」
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優勢的韓信也不甘示弱道。
趙不息無奈睨了韓信一眼:「你老老實實做你的大將軍,也來搶這個丞相之位幹什麼,沒人和你搶大將軍的位置你就偷著樂吧。」
韓信意氣風發:「除陛下外,世上之人,皆不如信,信何懼大將軍之位落於旁人?」
趙不息心想,韓信不知道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加這個「除陛下外」,她當年也就是憑藉著韓信還沒學過兵法欺負了他半年,半年以後她覺得不是對手就沒有再提過沙盤論戰……不過如今這樣也好,韓信性格容易自得驕傲,有自己壓著他還謙虛一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