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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能人異士何其多,單單是他遇到的這一點人中就有四個人是他打敗不了的,韓信又怎麼敢覺得自己日後必將天下無敵呢?
要完長輩的紅包之後,韓信還能再收其他人的紅包,可趙不息就要往外發紅包了,她是主君,是要給自己的大才們發紅包的。
趙不息跑到一邊提起一個木箱,木箱中裝滿了各類寶物,有三百年的人參給范增補元氣,有她托便宜爹弄到的呂不韋親手抄寫的《呂氏春秋》給陳平收藏,還有其他各類按照個人喜好弄來的寶物。
等到了溪,趙不息手上的木箱已經空空如也了,溪沒什麼喜好,也沒什麼需要的東西,她眼中只有自己的主君趙不息。
溪一向冷若冰霜的臉色在面對趙不息的時候卻從來都是溫柔的,現在也不例外,她只是溫柔又崇拜的看著趙不息,帶著一點柔和的母性和信徒的狂熱。
趙不息抱過溪的脖子,將一串項鍊掛在了她的脖子上,溪下意識回頭去看,卻看到了半截沒入領子中的銅製虎尾。
頓時,溪的雙目睜大,瞳孔迅速縮小,面色震驚:「主……」
「噓。」趙不息示意溪別說話,溪忠誠的執行了趙不息的命令,將未盡之言吞入肚中。
這是半塊虎符,趙不息做了一塊半的虎符,右邊半塊在韓信手中,剩下的兩個左半塊一模一樣,一塊在趙不息手中,另一塊如今掛在溪脖子上。
「若是遇到緊急之事而我又不在,你就負責和韓信一起調動軍隊。」趙不息抱著溪的脖子輕聲道。
「然後你可以去找呂雉,她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不息深思熟慮了很久,覺得自己應當吸取秦始皇的教訓,萬一哪天自己出了事,不能把勢力交給奸臣,得交給對自己完全忠誠的屬下手中才靠譜。
雖說自己應該不會早死,可萬一中途遇到什麼事情逃命的時候失散或者自己被監禁起來無法傳達命令,那豈不是她辛苦建立的勢力就要亂成一團了。
兵權最重要,唯有她最信任的人趙不息才能放心,所以交給溪,世上除了自己之外,趙不息最相信的就是溪。
可惜溪天賦到底有限,沒有敏銳的政治嗅覺和把握大局的能力,若當真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她絕對不會冷靜思考,肯定誓死也要找到自己。這時候就要呂雉了,呂雉把握大局,加上溪掌握兵權,趙不息才能放心。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趙不息幾乎不會帶著溪或者呂雉出遠門,她和呂雉、溪,必須分散在至少兩個地方才是最有保障的,若是整日湊在一起,萬一哪天被一窩端了那就慘了。
一頓年夜飯吃得其樂融融,每個人都喝了一點酒,醉醺醺的就開始高歌舞劍。
張良搬出趙不息送他的琴,也不按照曲律,只是隨心撥動。范增和艾公兩個老當益壯的老人湊在一起,非要給眾人表演舞劍,舞得並不比年輕人要差,引來一堂的喝彩。
張蒼喝醉了拉著夏侯嬰哭訴自己找不著媳婦,夏侯嬰大聲嘲笑張蒼活該,陳平板著臉,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細看雙目卻沒有焦距,已經是醉了。
趙不息趴在桌子上,抱著胳膊透過窗戶的小縫隙看外面的夜空,心中卻忽然想起自己遠在咸陽的便宜爹起來。
便宜爹現在肯定和他其他子女共享天倫之樂,說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呢,肯定早就把自己這個便宜閨女拋在腦後了。
喝了不少酒的趙不息心中莫名升起一陣醋意來。哼,憑什麼便宜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有一堆子女,自己認個義父都還要藏著掖著,一點都不公平!
「義父!」趙不息扭過頭喊了一聲,李左車笑著應了趙不息一聲。
「怎麼了?」
趙不息笑著大喊:「等以後我給您養老,我要把最大的那間宮殿留給您住!」
「范公!」趙不息又喊了一聲,剛剛舞完劍的范增走到趙不息身邊看著她。
趙不息甜甜道:「亞父~」
范增對趙不息盡心盡力,日夜加班,這一身趙不息喊的心甘情願。
范增笑了笑,「主君謬讚了。」
卻並不惶恐。
「等以後我也給你養老,給你住第二大的宮殿。」趙不息醉的有點厲害。
她扭著頭,在眾人之中尋找著。
咦,怎麼剩下的人都這麼年輕啊,她的仲父呢?
「得再找一個有才華的、年紀大一點的大才……」趙不息輕聲嘟囔。
她還沒有仲父呢,以後她的阿房宮中第三大的宮殿還沒有人住。
至於她親爹……哼,只給他住最小的宮殿!
「我不改姓了,就姓趙,不是趙國的趙,是趙朴的趙。」趙不息扯著身側的范增,發誓,「我也是他的子女,他的財產也有我一份,既然要保持財富完整性要將財產都留給一個子女,那為什麼那個子女不會是我呢?」
「我得去咸陽,把我便宜爹的財產都給搶過來……」趙不息醉熏熏道。
不知道她便宜爹有多少財產呢,她義父李左車家裡有數百萬金的祖產,她親爹就算少一點,可也得有個一百萬金吧?
不管了,反正無論多少都是她趙不息的!!
第136章
此時的咸陽宮中卻不如趙不息想像的一樣快樂,反而充斥著緊張的氣氛。
年前秦朝堂上爆發了一場戰火味十足的爭吵,淳于越和李斯差點當堂打起來,朝堂的儒家大臣和法家大臣吵著吵著化身全武行,你暗踩一腳我捅你一肘子,堪稱大型鬥毆現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