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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看著那半塊壓縮餅乾被人吃掉,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卻砸在另一個人的頭上。
被石頭砸中的人頭上流了血,他的家人都撲過來毆打男人,場面再次混亂起來,而吃了壓縮餅乾的男孩憋紅了臉,他原地跳了兩下,試圖把卡在嗓子眼裡的餅乾消化下去,吃進嘴裡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從鼻子裡噴了出來,他難受得嗷嗷叫,這時,幾個小組長拿著槍走了過來。
「幹什麼?住手,誰在鬧事?想被驅逐離開是嗎?都給我規矩一點。」
大隊長騎著純血馬過來了,他背上綁著長槍,鬧事的幾人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幾個小組長了解了事情始末,他們先搶救了差點被餅乾噎死的男孩,然後將搶女兒餅乾的男人從人群里拖了出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搶餅乾了,組長,隊長,不要驅逐我。」
男人嚇得屁滾尿流,如果被驅逐離開,他一個人肯定活不下去,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眼妻子和女兒,卻被組長用鞭子抽了兩下。
「不知悔改,還想鬧事?」
男人一邊慘叫,一邊求饒,「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鬧事了。」
「你被驅逐了,來人,給他印上驅逐印記,再砍兩根手指頭,把他丟出隊伍,要是敢跟上來,打斷雙腿,其他鬧事者,罰你們撿三天木頭,要是再有下次,一律驅逐。」
隊長發話,不等男人開口求饒,有兩個人走了上來,一個人拿出一個印章,在男人額頭上蓋了一下,「驅逐」二字被印上去,他就不再是隊伍里的人了,另一個人抽出匕首,將男人的兩根大拇指直接削掉,隨後,兩人把癱軟哀嚎的男人拖下去,直接丟在路旁邊的溝里。
女人緊緊抱著瑟瑟發抖的女兒,她低著頭,誰也沒看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痛快和解氣。
「印章紅墨是特殊材料製作的,除非皮膚腐爛或者剜肉,不然永遠不會褪色,只要有這個印記,後面的隊伍都不會收留他,這就是鬧事的下場。」
這一番操作,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我們是在趕路逃難,不是郊遊,誰要是在隊伍里嘻笑打鬧,惹是生非,一律驅逐,我再說兩點,第一,不得搶奪或者偷盜他人食物或者衣物,一旦發現,立刻驅逐。第二,不得欺凌弱小,一旦發現,打斷雙腿雙手驅逐。」
大隊長說完後,目光掃了一圈,見眾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他拿出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直接掉頭離開。
「起程。」
隊伍回歸平靜再次出發,葉扶從空間裡取出幾箱藥品堆放在車廂角落,雯雯繪聲繪色地和她說著後面隊伍里發生的事情。
「葉扶姐,我以為這些軍人叔叔最多教育一下那個人,沒想到這個乾脆利落地把他驅逐了,這下好了,應該不會有人鬧事了。」
「人是最難管教的,動物尚且能被馴服,只有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人才會學會服從。」葉扶笑著聳了聳肩,「不過這種服從,最多維持三天,因為人最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雯雯喃喃道,「我之前去後面給一個阿姨看受傷胳膊,旁邊有好幾個人就在抱怨隊伍里伙食太差,天天吃壓縮餅乾和白水麵條,一點營養都沒有,隊伍里這麼多車,肯定有很多物資,卻捨不得拿出來給大家,還有人想聚眾鬧事呢,他們還說法不責眾。」
葉扶嗤笑,「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剔上了,這些人就是被慣壞了,眼下什麼日子?這都末世第十一年了,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的基地在彈盡糧絕的末世,還能保障人民的吃喝問題。讓他們盡情鬧事吧,這種腦袋空空的智障,最好全部驅逐離開,不僅省糧食還省心。」
「葉扶姐,我倒是覺得可以把這些人帶上,讓他們跟在隊伍最後面,到達目的地後,肯定要重建家園,這些人剛好可以去做苦力活。」
不得不說,雯雯這個想法也很好,只是爛肉不及時清創,就會蔓延全身,這種智障不驅逐離開,還會影響別人,說不定會惹出更大的麻煩,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沒必要為了幾個勞動力,就將這種禍害留在隊伍里,還不如將他們驅逐離開,讓他們自生自滅。
「雯雯,這種人就算留下他們,他們也不會悔改,更不會感激,反而會將怨恨記在大家身上,說不定還會報復整個隊伍。」
雯雯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可是葉扶姐,驅逐他們離開還有後患,為什麼不直接處死他們呢?」
葉扶啞然失笑,「雯雯啊,閻王爺見了你都要磕個頭。」
雯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葉扶耐心和她解釋道,「隊長和組長都是軍人,第二基地又是官方基地,除非犯了死罪,不然不可能隨便處死一個人。」
雯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下午趕路的進程快了許多,只是六點後,天空突然下起小雨,雨勢很小,隊伍並沒有停下來,晚上九點時,雨勢突然變大,隊長宣布今天不再繼續趕路,車子上有很多油布,把油布搬下來,所有青壯年自發地撐帳篷,十點半時,帳篷弄好了,發放晚飯的三輪車拉著幾大桶麵條過來,所有人拿上碗開始排隊。
葉扶帶著雯雯,沈理和吳沛進入空間,其他人剛從棉花地回來,萬濤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回到木屋,大家洗了手就開始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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