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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紛紛辱罵的時候,仉道安卻捱到解方澄身邊,小聲問:「對於邱建業這種人,你們判的話會怎麼判?」
仉道安這問題讓解方澄怔了一下,隨後他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搖了搖頭。
「不好說。」
聽他這麼回答,仉道安也沒繼續追問。
玩家們的義憤填膺來得快去得也快,大多數人還是將遊戲當成遊戲。
邱建業可憐吧?同情吧?
但說到底還是個NPC。
大家同情完畢之後還是繼續該做什麼做什麼……也沒什麼好做的,線索已經發現了,或許還有別的小線索,大家可以繼續找找。不過蠟像館的真相是什麼,大概率就是這個了。
眾人一邊繼續輕鬆地找,一邊聊天,很快就無聊地再次聚集到一起了。
「到底什麼時候重來啊?」有人忍不住問。
齊蟬陽心思細。
「我們是全民副本第二天進入的副本,我召請解哥的時候咱們經歷過一次重開,那時候是全民副本第三天……會不會每天能重置一次?」
他這個猜測還真的猜對了。
當解方澄將六個玩家NPC送出副本的之後,六人摘下遊戲頭盔,不僅一臉的懵逼,而且還都忍不住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哎喲」的痛呼。
「靠!什麼情況?我們是在玩全息遊戲,痛感還調到了最低,怎麼可能會疼??」
而且疼痛還帶了回來。
李丘朗是第一個被送出來的,他出來之後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這時候還真的想到了一個答案。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不能把自己的玩家身份告訴NPC,不然後果自負。
這句警告以前他們都沒當回事,但經過了這一次,疼痛提醒著他們,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
解方澄力度控制的好,眾人「哎喲」個幾分鐘就回過勁來,只留下了記憶中的疼痛。
有人忍不住開口:「那咱們……還繼續玩這個遊戲嗎?」
「玩啊!遊戲頭盔這麼貴,就因為這一次的疼痛就不玩了?我可捨不得。咱們下一個存檔的時候小心一點兒,別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讓那些NPC發現就行了……李丘朗你真的做得太明顯了!在遊戲裡的時候老是聲音那麼大。」
被指責的李丘朗反唇相譏:「你可別說我,我說話的時候都注意著呢!從來不提『遊戲』什麼的,你可是說了好幾遍『這遊戲這遊戲』。」
六人關係不錯,吵嚷了幾句後倒是很快擺脫了這種挫折。
「不過這副本……那兩個新來的NPC有點可怕啊,我總覺得那個綠的,他好像真的能殺了我一樣。快點通關這一個吧,通關完了去玩下一個本,我可不想繼續泡在這個本里了。」
疼痛雖然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但這種疼痛的記憶確實沒人想體會第二次。
遊戲每天只能重置一次,眾人靜靜等待著時間流逝。
而靜止的副本內,雖然副本是靜止的,但玩家們也有自己的計時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家各自找地方休息著。
心思細的,如同齊蟬陽這樣的玩家已經發現這個副本最可怕的地方了。
這個副本的可怕並不在於玩家NPC進入副本後的那段時間,反而是這靜默的,等待副本重啟的時刻。
這一次他們有解方澄和仉道安兩個大殺器在,兩人的淡定宛如定海神針,一個武力值一個腦力值,讓人感覺無論什麼情況發生,再來一次也不會造成別的不可承受的後果。
但上一次呢?
上一次沒有解方澄兩人在,他們在等待的時候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無論眾人都在想些什麼,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眾人眼前的屏幕突然一變。
【歡迎玩家李丘朗、賀緣、關洋洋……進入遊戲[真物蠟像館]。】
【開啟次數:2。】
隨著屏幕最下方的【開始】按鈕一亮,白光閃過。
副本中,漆黑的夜幕如同動畫中的一幀,下一幀變成了夕陽將落的傍晚。
金紅色的夕陽的光照射下來,籠罩在蠟像館和四周的荒林中。
通往蠟像館的小路上,一輛大巴車靜靜行駛著。
車上坐著十三個人。
在靜謐的環境中,座位最後一排,解方澄睜開了雙眼。
他愣了一下,隨後和身邊也剛剛睜開眼睛的仉道安對視了。
前面,五個無限流的玩家也剛剛醒過來。
他們同時接到了系統提示。
【您已進入副本[回憶蠟像館]……】
新的副本啊,通關條件是……尋找真相,焚毀蠟像館?
看起來不怎麼難。
也是,全民副本期間,副本難度大幅度降低。
而且這副本看上去是極短的小本,估計玩家中也不會存在什麼競爭關係吧?
副本難度降低,玩家在副本中的合作意願會更低一點。
畢竟難度低,代表著危險係數就低,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合作的必要。
當然,不合作也不代表大家會第一時間相互敵視,只是說現在的重點應該放在了搶分上。
得好好觀察一下自己這邊的玩家的情況……
「我靠!」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玩家先注意到了身後有一道幽幽地綠光,他轉過頭,忍不住就「靠」了一聲,隨後車廂里一下子又響起幾道「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