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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方澄沉思,「嗯」的點頭。
兩個人看著這些「正」字,好一會兒後,聶雙雙抬頭:「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解方澄非常坦誠:「沒有。」
聶雙雙也開始愁眉苦臉:「完蛋了。」
聶雙雙本來就不是個很會解密的人,這解方澄顯然跟她也差不多,都是能動手但不能動腦的。
每到這時候聶雙雙都會開始懷念會長。
要是仉哥還在的話她哪兒還用在這兒用腦子,受這種委屈。
解方澄也在懷念。
要仉道安那小子在,八成看完之後立刻分析出一長串他也聽不懂的東西,反正最後肯定他就知道怎麼通關,發生了什麼了。
現在簡直是在為難解方澄。
「所以這有什麼用?」聶雙雙瘋狂地撓頭,「這……難不成,難不成……城主他們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愛好?」
解方澄也只能點頭:「可能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
聶雙雙把枕頭放下了,非常乾脆的放棄了:「算了,走吧。」
解方澄對這決定非常贊同:「好好好走走走。」
「怎麼走?」聶雙雙問。
面前,水面看起來平靜了不少,似乎湖裡的水沒有再往洞穴里灌。
但回去這一段水路那真是要多難走有多難走啊,總不至於他們還要潛水回到平台那兒再出去吧?
解方澄擼起袖子:「砸穿就行了嘛!」
聶雙雙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她也陷入了普通玩家的思維定式里了。
身邊跟著這麼一個要多能拆就多能拆的大佬,還走路?就這麼說吧,解方澄這實力,人在副本走路上連彎都不用拐,完全可以按照地圖上的兩點一線去走,指定沒有任何問題。
聶雙雙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腰一彎,向著解方澄做了個「您請」的動作。
但這個動作還沒做完,聶雙雙眼角餘光看到什麼,立刻猛地一閃。
就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那個詭異的胎兒再次出現了。
「靠!什麼怪物!」聶雙雙二話不說,直接從背包里掏出了她的大砍刀。
胎兒在水裡看著她,沖她張開嘴,發出了像是嬰兒啼哭一樣的聲音。
解方澄趕忙制止她,蹲下身來。
胎兒畏懼地往後遊了半米,在水裡來回打著轉不肯離去。
「這什麼鬼東西?」聶雙雙眉頭緊皺,又看向一臉若有所思的解方澄,「你不會知道它在說什麼吧?」
解方澄側耳聽著,最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怎麼聽了這麼久?」
解方澄確實不知道這小鬼在說什麼,但他能明白,鬼有冤要訴。
但可惜了。
解方澄嘆了口氣:「我不是幹這個的,確實不知道你有什麼冤屈啊。」
胎兒依舊在水裡看著他。
解方澄沖他擺了擺手:「你去吧,反正你們這些死的跟城主脫不了關係,我儘快把他送下來,好吧?」
胎兒不為所動。
兩人一起蹲在水邊跟胎兒大眼瞪小眼,不會說話的胎兒焦躁地在水裡瘋狂打轉。
還是聶雙雙通關次數多了,突然靈光一閃:「話說……這小孩,不會就是城主那個大公子吧?」
「啊?」
雖然這個推斷有些不靠譜,但現在兩人都思路枯竭的狀態下,有的想總比沒得想要好。
聶雙雙也不管對不對了,非常快速地分析著:「你看啊,已知,這個城主府里城主跟天師搞在了一起,那城主夫人去哪兒了?城主跟城主夫人那才是一對,但你看,天師現在鳩占鵲巢,城主夫人不知所蹤,她會不會就是住在那個床上的人?眼前這還沒成型的胎兒就是她的孩子?」
但這就有個疑點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百日宴是為誰準備的?
解方澄「哦」,但聶雙雙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百分之八十沒聽懂,也搞不明不白怎麼回事。
畢竟這表情太熟悉了,聶雙雙以前經常用。
「不管了。」聶雙雙站起身來,衝著胎兒問,「哎,問你個問題,你們城主去哪兒了?」
胎兒向西遊了游。
聶雙雙明白過來:「湖裡?」
胎兒不動了。
聶雙雙拍拍手:「別管了,分析情報顯然不是咱倆的特長,先回去吧,不行看看其他玩家裡有沒有那種會動腦子的。」
剛說到這兒,頭頂上傳來一聲巨響。
聶雙雙臉色一變:「上面有變!走!」
解方澄二話不說,一棍子敲了上去,頭頂瞬間破了個洞,溫暖的陽光灑了下來。
在水裡的胎兒著急的往他們這邊衝過來,但又無法離開水——這些水對剛成型的他來說就像是羊水一樣,胎兒離了羊水是不能存活的。
這次聶雙雙先沖了出去。
在離開前,解方澄扭過頭來看向水裡的胎兒。
「放心吧,」他對著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音,還在訴說著冤屈的小鬼點了下頭,「會有人來處理這件事的,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但該有的善惡獎懲,不會漏掉任何一個人。」
胎兒在水裡安靜下來,靜靜看著他。
解方澄二話不說,從破出的洞裡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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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岳秦捂住自己的胳膊,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